零点看书>青春校园>暗麦>监狱母女相见
道德在人与人之间的重要扭带,从而告诉所有人,类人社会大家庭中繁衍着友好和睦的温馨。

宣判后的一个月,在取得相关手续获准后杨琴终于和女儿有最后一个小时见面的机会。

天空晴朗,阳光普照,空气中透着一缕清爽的田园泥土芳香,枯萎的青草腐烂在田间地头,有些地方开始冒出目。在狭长道路两旁的草地上到处长满刺茅草;那些埋在山间石头夹缝里的铁心草老早就钻出了泥土,冒出叶尖大口大口喝着润露。挺立在山坡上的柏杨树,桦树、梧桐树、杨树、桉树、枫树、野樱桃树、桔子树长出嫩叶。旁边刚冒出清香带黏糊的叶片。有几棵说不出名字的树枝开了花,还有两种不知道名字的树枝长出了圆圆的果子。快要绽裂的花在菩提树上膨胀起来。树林里的鸟雀,乌鸦,麻雀,野鸽子,雀鸟,燕子,唱着愉快的歌,忙着装修它们的巢儿。麻雀来得最早,它们成群结队在树枝上吵吵闹闹。有的飞上屋檐。有的在楼房阳台上跳上跳下。忙个不停,不时给巢穴里的幼雀准备食物。

在阳光充足的地方,垃圾箱里,墙壁上。厨房,有味的公共场所,客车上,公路旁……红头苍蝇嗡嗡地叫,它们结队成群,追赶气息——这些都是自然界中活跃物种,依赖着人类的残羹生存。

可是人呢?那些失去自由的人,他们的生存是同等的。他们和所有人一样有思维能力,能够在复杂的劳动中改变他们的灵魂。医治他们的创伤。所以说,把间接劳动和直接劳动揉和起来,在不同的环境条件下依靠他们的灵魂适应自然,利用艰苦的自然条件改造他们的灵魂,调整抚育他们心灵的创伤。叫他们健康起来。

杨琴和曾伟成到监狱。监狱的墙壁很高,上面到处拉的是电网,两扇铁门又高又大,显得壁垒森严。他们给门卫看了探狱证件。看门是一位年青战士,严肃和威武是军人的本能,他把曾伟成和杨琴带到左边接待室,然后把证件交给那位中年看守。他们知道这里的纪律非常严密,就是内部工作人员进出也要把证件拿在手上。中年看守仔细看了两位探狱者,又仔细查看他们的证件,于是他才不慌不忙给监狱长挂电话。

“这里有规定,凡是来探监的人,都要向监狱长汇报。”中年看守打完电话说。

“这是应该的。”学会了些外交活动的曾伟成,忙从上衣口摸出香烟,谁知中年看守没有领情。

监狱长来了,吉普车停在看守室门前。这位监狱长体肥肩宽,有些威武,看上去就是当官的材料。他接过中年看守交给他的探狱证件,核对证件号码,然后履行他的责任。曾伟成在探监家属卡上签了字,手续完备后监狱长给流放室打电话。“你们在这里等会儿,犯人马上就来。”

杨琴见面心切,没注意监狱长在说啥。

曾伟成什么都看见了,包括监狱长冷若冰霜的脸。走路显得吃力的身体,还有他坐在吉普车上不太熟练的驾驶技术。

没一会儿,曾秋蝉被押到看守室。看守室是供亲人探看犯人的地方,双方隔着玻璃墙见面,拿着电话听筒对话。杨琴是第一次到这里来,又是在这里第一次和女儿见面,很是激动,电话听筒都拿反了。

曾秋蝉第一眼看见母亲,心情怎么也平静不下来,止不住的眼泪大颗大颗往外涌。她说什么呢?激动得都快晕朦了,一点不知道说什么好,面部表情除了感激,就是感恩。她很是意外,这是被捕入狱后和亲人第一次见面。见面的地点干警临时通知,时间由干警安排,有严格的牢狱制度,不是想探就探,探视一次是多么不容易的。

母亲更不容易。她年岁以高,行走不便,尤其是最近老了一大节,腊黄的脸干瘪无光,绉纹像干涸的农田,露出无规则的开泽的泥面。

曾秋蝉在监狱里听一些老犯人说亲人探监犯人的事情,探看地点,探看时间,送来的物品,这些都要经过看守人员检查。表现不好的犯人检查更严。她前两条都没上沾边,在这里表现好,因此看守人员对她要求不太很严。再说她是暂时关押在这里的犯人,有些规定她不完全清楚,来的时候看守人员给她讲解过,于是她才约之一二。

她站在接待室玻璃窗口前,心里很是激动,想得好好的话,来到这里一切都被突然相见的意外吓跑了。她想不起该说什么话——她感觉,在这样的时刻,死了的心似乎压迫她啥话也不要说。

曾秋蝉呆若木鸡的站着,灵魂媾合仓白。她仔细看着衰老体弱的母亲,亲切的注视着哪张熟悉而慈爱的面孔。此时,她仿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仿佛觉得青红的眼睛出了毛病。在监狱里的时间呆长了,日新月异外面世界和她开始无情隔绝,流逝的情景淙淙不绝……她眨了眨青红的眼睛,尽量调整模糊视角的焦距,尽量修复视频在亲人之间的感情,于是回答她的答案仍是形象衰老,又黄又瘦,精神又明显减退的憔悴的老人。再细看,老人的脸呈病态,慈祥的眼睛露出晚年疾病的缩影,她过于劳累,过于苍老,干枯的身体似乎在这些日子里更衰弱,上额凹进去的皮肤长出大块大块老年斑。虽然母亲的老脸看上去有些浮肿,却仍旧放出慈祥的光辉,至少母亲的感情在亲切的注视着她。虽然在前段时间,母亲关心她的审判结果却下落一场大病,病情非常可怕,她没有亲眼看见,但是她想象得到此时此刻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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