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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老板的女人你也敢抢,遭死。”这句话反复在曾伟成脑海里闪现,仿佛就像阵阵闷雷,震的他耳门子嗡嗡响。
“这些家伙到底是什么人?当时我怎么就没有和他们拼个死活?”此时曾伟成感到全身疼痛,从眼睛的余光中仿佛看见额头上有几条发红伤口,鼻尖上还有一道很深的血迹伤痕。他用手轻轻地摸了摸,果然一条很深的伤口,还在流血,是钻心地疼痛。他仔细看衣服也割破了,是这帮家伙用电工刀划破的,还好刀子没有钻进肉里去。
“张兴,高胖子,李四娃,这帮家伙是谁派来的,差点要了他的命?我不认识这帮人,再说和他们无冤无仇,他们干吗不放过我?这些家伙是一帮流氓吗?想起来了,高胖子多次提到张哥这个名字,这个张哥是谁,我不认识他,和我有什么关系吗?再说看当时阵势他们是有准备的,出手如此汹狠让我一点准备也没有。想起来了,高胖子说秋蝉是张哥的女人,难道她在外面有男人了,张哥是不是她的男人?秋蝉在外面不可能有男人,这些家伙或者是一帮流氓,也许和秋蝉没有关系。高胖子和张兴叫我让位,离秋蝉远远的,不然还要来找我算账,要弄死我。要我让什么位?我和秋蝉是一家人,我是她的哥,她是我的妹妹,再说她一直不承认我们有恋爱关系。难道她被他们……不会的,她的性格是天真的,从来不会做出格的事,不会做出丢人的事,更不会出卖我——对了,也许是他自己的工作粗心大意顾客不满意,或者是业务不熟悉惹来的麻烦,或者是……”这些话在他脑海里突然反复闪现,就像一阵阵惊雷震得他的耳门子嗡嗡响。再说这件事情很复杂,一时也没法弄清楚,于是他没有再往下想是啥子原因。
曾伟成走在回家的路上全身都感到疼痛,如果是往天十分钟就到家了,今天却走了半个多小时。
这一天他没有上班,回到家天已经全黑了,一路上又黑又静,街上偶尔能看见个别的行人,但是看不清他们是什么模样。他的眼睛伤的很严重,看人都有些模模糊糊,仿佛觉得身边的人走得很急,还好像是在快步小跑。
居民区和厂区的环境不一样,到了晚上各家各户的门窗关的严严实实,好像防小偷似的,富裕的人家和贫穷人家全然不同。富裕人家家里有大彩电,名牌空调,家庭影院,名牌录放机,小车;到了晚上屋里灯光明亮,大彩电视机的声音开的很大,录放机播放的立体声音乐穿过时空遂道传向远方。
隔壁邻居的喧哗声,歌声和女人的笑声又脆又甜,不时夹杂着男人的粗嗓门跑调的歌声。动感的乐曲,西方的流行歌曲,快节奏的迪斯科,贴面舞穿过不隔音的墙壁传到隔璧房间。女人在哈哈大笑,男人搂着女人的腰露出调情的目光,在这种半开放半封闭的家庭舞会里进行交谊狂欢,进行自娱自乐。寻找不同方式工作减压、调整、放松是改革开放的新思维,时代的跨越是另一个年代的享受,另一个年代的人就是跨时代的超级享受。什么是高级享受呢?有豪华别墅,豪华轿车,财富超过千万,有和谐的家庭,情感欢爱的婚姻,可爱的孩子,一家人在一起健康幸福等等!
诚然而是,曾伟成要经过隔壁邻居房门,还要转两个九十度的大弯,才能到他的家。如果是陌生人第一次到他家真会吓一跳,他走惯了这条路,不旦一点不害怕反而觉的更安全。
他轻轻推开两扇大门,吱嘎吱嗄的声音。两煽大门看上去显得沉重古老,房屋是全木结构,虽然有些简陋,但是大门的颜色经历了几个朝代的日晒雨淋,风吹腐浊早己失去它原来的光彩。开门的声音又沉又重又单调,不时发出吱嘎的沉闷声,第一次听见这种怪声音会感到有些可怕。曾伟成今晚上也有这种感觉,声音怪怪的,突然有一种毛骨悚然的紧张。他像往常一样显得小心翼翼地把门关好,然后仔细看了看周围——周围黑黝黝的,确定没有什么可疑的动静他才放心地喘口大气。凡是他回来晚了,都要仔细看看周围,这已经是他的习惯了。
“伟成。”杨琴的声音从里屋传出来,说话的声音有点气血不足。
“妈,我回来了。”曾伟成边说话边往里屋走,说话粗声粗气。
杨琴这时踉跄地从里屋出来,在灯光的映衬下看上去显得有点衰弱。
“伟成,你没回来妈总是为你担心。”杨琴站在里门前:“今天公司是不是又忙啊,回来这样晚?”
“是的,妈妈。”曾伟成尽量避开杨琴的眼睛,尽量不让她看见脸上的伤:“公司又到了一批货,我把货验收完才回来的。”
“看你,跑了一天饿坏了吧。饭在锅里,还有汤,凉了就打开炉子热一热。”杨琴生怕伟成饿坏了,又给他准备碗和筷子。
“妈,让我来。”秋蝉从里屋出来,急忙接过碗筷放在桌上。
杨琴发现秋蝉变了,身上穿的名牌衣服,打扮的又漂亮又时尚,大开口领裸露出大半个胸脯。璀璨夺目的白金耳坠闪闪发光,细嫩的脸蛋粉脂妖艳:“秋蝉,是不是在外面有人了?”
“妈,你去休息,我陪着伟成哥吃饭。”秋蝉扶着杨琴坐在一张木椅子上。
“他是做啥的,多大岁数,告诉妈。”杨琴的眼睛就是利害,不管是经验还是感觉,她认定秋蝉心里已经有人了,而且还是有头有面的人。
“妈,在说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