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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琴,我在你心里就没有一点位置?这么说你爱的人和我有很大的差别,是吗?”张少先感到窝囊,憋了一肚子闷气,和女人周旋比他指挥几千人的大生产运动还费力气。
“张总,我不想伤害你。说实话罢,我对你没有感觉,更谈不上爱不爱的问题。总之,我真不想——我这样说你一定会很失望,会觉得我不给你面子.感情的事很不好讲,尤其是女人对情感问题更敏感.我想这一点你比谁都清楚,我们真的不合适.如果为这件事你要报复,我也没办法,也许是我不够福份,或者说我的总经理位置有可能是别人?”
雅琴拙了一个让张总棘手的问题,官场如战场。真正的战场是拼实力,谁的实力强大谁就是胜利者。现在雅琴和张总在拼权力和爱情,她一定是失败者,唯一的选择用青春换权利,用爱情换总经理的位置。
张少先沉默无语,一支中华烟一口吸了大半,干革命工作不要把个人感情参杂在其中哪是骗人的假话。人是有感情的动物,在某种时候这种失态的感情动物是绝对的自私:“雅琴啊,这个问题让我很为难。说没有关系哪是不可能的,一定是有关系的,你懂吗?哎呀,我就不懂,我真是让你哪么讨厌?雅琴啊,你是聪明人,一个人的政治前途就是一句话,给我做夫人啥事就好办。”
“你是在威协我。再说——再说我并不在乎。我不相信你张总肚量就这样小,况且我们不应该是这样的结局。”雅琴在和对手进行了一场情场与官场的博弈,此时她非常地冷静,比任和时候都沉的住气
“哦。难道还有更好的结局?”张少先问。
雅琴犹豫着,在没有退路的情况下她不得不使出这一绝招。也许这一招很不道德,是影响她一生洁身自爱的一招。没有办法,过了桥在找路,路总是由人走出来的。
“张总,愿意听我讲真话吗?”
“你讲,我洗耳恭听。”张少先可谓是义形于色的人,有点重色轻才。
“我——我有男朋友,是一位军官,我们在一起已经快两年的时间。我们的感觉很好,他非常爱我,我也很爱他。虽然我们不经常在一起,却像天天在一起一样让我很开心。”雅琴的故事编的有声有色,活灵活现,给人的感觉就是真的。
张少先很爱面子的瘦脸顿时刷刷的煞白。怎么会有这种事?前期做的功课全白做了,难道曾秋蝉也在耍弄他?这些花花绿绿的女人都不是白吃干饭的,需要他的时候个个殷情有种,是陪客人玩情喝酒跳舞的高手,一旦真的动了情想得到又是哪么摇远,想认真看一眼都不给机会。现在他该怎么办,难道她真的有男朋友?难道她和哪个军官真的耍了两年?于是他半信半疑。
“雅琴,怎么要编故事骗我?你以为我会信?我不相信。我张少先不是三岁小孩。”
“谢谢你这样信任我。张总,我真的有男朋友,而且——而且我们在一起试过婚,感觉很好,他每次回家我们都住在一起。如果不是承包这件事情耽搁,我们也许该结婚生子,说不定孩子都有几个月大了。”田雅琴一点不觉得是在往自己身上拨脏水,这些繁文缛节的事只有她自己清楚。
张少先越听越糊涂,越听越不可思意。如今的小青年怎么变的如此开放,什么试婚啦,什么先孕后婚啦,什么先找感觉啦,什么婚姻加不对位啦,这些新鲜词让他耳目一新。尽管他和雅琴的年龄相差近十五六个春秋,应该是两三代人的差别,不管是在感情上还是在认识事物的观念上都有凄切难当的代勾。这种感情纠结的代勾不是一句话就能解决,也不是两人在一起经过磨合就能疏通;这是人性理念的问题,是根本没法解决的。有人说人性理念这个问题可以用金钱解决,但金钱的作用只能把两个人的距离尽可能拉近一些,要解决从骨子里定了型的人性理念和浸入肌体里的自认观念就很困难。因此这个道理在张少先的眼里比谁都清楚,曾经他也有过这种癣疥之疾的怪毛病。
“你们在一起试过婚,还经常住在一起?”
“是啊!难道不可以吗?”雅琴认真地看了一眼张总,煞白的脸,白边眼镜架在两只高度近视的眼眶上,看似有点文雅,却丝毫没有表现出文雅的风度。近而是一副惆怅的凄风苦雨的长脸。他点燃一支中华牌香烟,像打岔似的找机会在掩饰哪张不堪酌视的脸。
雅琴突然吓了一大跳,再也不敢看张总平时仁义,战时煞义的瘦脸。
“雅琴,你让我很失望。”张少先端起茶杯猛猛的喝了一大口茶水,由于喝的过猛过急,茶水从嘴唇两边飞泄出来,恰好冲刷在他灰白色的毛料西装上。此时他啥也顾不上,面色铁青,完全失掉了一向和谐善言的体面,不着声,憋着闷气大口大口的吸烟。
“是吗!——对不起,张总,我真不想伤害你。如果你坚持还要娶我,只要你不嫌我是······我就嫁给你。”雅琴在心里好笑,现在的男人最怕戴绿帽子,本来这顶绿帽子不是给他做的,他自己拼了老命要抢去戴在头上也没办法。
“得了吧,你是军人太太,军管了的,我惹不起。”张少先终于改了口,歪念头被镇住了,接下来他还会使歪招吗?他还会像以前哪样痴情痴理的帮助她吗?还会和她合作吗?
“张总,说真的,你在我心里永远都是好人。你不会记恨我吧?”雅琴突然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