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满夕怕顾姜阑一个不满意就直接撤了那些好不容易才有了点气候的组员,便急着给那些组员脱罪,急道,“是属下办事不力,没能及时察觉刺客的存在。”
顾姜阑朝她投去了淡淡一眼。
“不要所有的事都想的那么坏,我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也不至于太恶毒,那些组员的资历尚浅,没及时察觉也算是正常,不过他们确实有嘴,该罚,你不必多此一举为他们担罪,做了或者失误了,不管是因为什么样原因,自己犯得罪就自己去承担后果,一味的只依赖别人,永远都成不了出息!”
天威队是她一手勃起的,里面不单单只是属下与主子的感情,还有着她的希望,怎么可能轻易放弃?
“花满夕!”见花满夕还是不答应,顾姜阑已经有了温怒,“无须再做无谓的争论了,给我带上他们,即刻启程!去刑疆的事你跟他们解释解释,必须给我搞定!这是命令!”
“是。”无法扭过顾姜阑的执拗,花满夕无奈的叹了口气,最终还是低低的说了个“好”。
其实,以她的身份根本不可能管顾姜阑的事,更别提拒绝她的吩咐了,做到这一点已经是顾姜阑对她莫大的宽恕了,再越矩一点,主子就该生气了,那后果她承担不起,但是……唉,此行凶险,但愿主子平安无事吧!
“那属下先去处理那些组员了?”
“嗯。”顾姜阑负手而立,闭目微阖,轻轻道,“满夕,我的前方是荆棘丛林,过去了便是绿洲花季,过不去,便是伤痕累累九死一生,我的后方是万丈深渊,有时候,退一步不一定就是海阔天空,所以满夕,谢谢你的担忧,我放心里了。”
“哈哈……没事。”花满夕又恢复了最初大大咧咧的豪爽,“有主子今日这句话,即便是让满夕去赴汤蹈火,满夕也一定义不容辞!”
“呵呵……”顾姜阑被她那一副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的模样逗笑了,开着玩笑道,“怎么说你也有二八十了,还整天想着上刀山下火海啥的,可别过了这大好青春,到时候被剩下了啊。”
“我哪有你说的那么老!”花满夕被她囧的满脸通红,嘟囔着红唇反驳道,“谁说我嫁不出去啊,本姑娘的追求者加起来可绕刑疆三圈,哪天我想嫁人了,随便招招手就能招来一八抬大轿!”
旗录飞快的完成了手中的事情,便朝顾姜阑那边走去,刚刚顾姜阑说的话他都听的一清二楚,虽然两人站的远,但顾姜阑没有刻意隐藏,因此,以旗录的功力,听的一清二楚也是正常事,他怎么也不明白顾姜阑此举是出于何种心思,按她的性格来看,即便刑疆所有人都暴尸荒野,也不见得她会多惋惜,就这样一个冷心冷情的人,会为了刑疆的百姓而不顾自己的安危?要知道这次的副严之行,可不是以前那种随随便便一根手指头就能捏死的,刚刚他对上那两个刺客的时候都有点力不从心,要不是对方心性颇高,对他和花满夕轻了敌,他绝对不可能那么快杀死他们,顾姜阑的心思那么谨慎渗透,他不信她看不出来,还有那把马车全部浸透甚至导致马车爆炸的控心毒,这么多的威胁无声无息的在身边蔓延,随时都有可能至她于死地,然而就在这样一个处处弥漫威胁,稍有不慎就会死无葬身之地的时间段,顾姜阑还有把满夕派去刑疆,这下旗录是真的看不懂顾姜阑了,在他的印象在,不管是在左相府,还是到后来的刑疆,包括现在,她一直都是那种对什么事都看似淡然,其实心里有一杆善恶称的冷淡女子,钟离筠使出浑身解数都无法打动她那颗冰凉的心,她会在乎刑疆那几万人的性命堪忧?亦或是另有目的?
于是他连忙完成手中的事,想要跟顾姜阑说道说道心中的想法,劝她再好好想想,不要因为一时草率而做出了让自己后悔的事来。
刚到花满夕身后,旗录就听到了她那句“哪天想嫁人了,随便招招手就能招来八台大轿来”,旗录不禁一愣,想嫁人了?“你想嫁谁?”
“呃。”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花满夕一愣,脸色在想到这声音的主人时变得更加窘迫,旗录怎么这么快就来了?卧槽,真是囧死人了,想着旗录先前对她的态度,花满夕的脸色又窘迫了几分,声音低的像蚂蚁放屁,“我……我没没没……没想找谁结婚。”
顾姜阑看了看两人的神情,心中了然,又看了眼急匆匆而来的旗录,知道对方是来劝道自己的,眼神一闪,对花满夕笑了笑道,“你们两也商量商量,满夕,你跟他说清楚吧,我还有事要处理,就不打扰你们了。”说完身子一闪就闪出了数里,看着旗录和花满夕都是一愣,随后反应过来后,两人对顾姜阑的躲避行为都是非常不耻。
尤其是花满夕,恨得牙痒痒却好无奈的面色很是可爱,什么主子啊这是?吖的自己不想多费口舌再解释一次,就把她往火坑里推去,吖的绝壁是存心的!
旗录看着满脸都是可爱颜色的脸颊,总感觉越看越好看,越看越喜欢—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花满夕的名字就这样驻进了他的心,从而占据了他整个心神,她豪爽,大大咧咧,一点恩情可以记一辈子,甚至傻到用命去报,这么傻这么粗线,他却喜欢的紧,好想搂她入怀,一起看庭前栀子花,想想都是件很幸福的事。
“呃,那个。”一转头却看到了旗录那双温和带笑的眸子紧盯着自己,里面片片涟漪,花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