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我只会按摩。”莫黛又笑了笑。
“你能给我按摩不?我瞅着那位大姐被你按摩得甚舒坦的模样!”女客人期待地望着莫黛,而正替她按摩的那名女按摩工的脸色则有些不好看。
“客官,莫姑娘是我们这里的顶级按摩师,按一回要五十两,您确定要我们的顶级按摩师按摩吗?”女按摩工好心提醒道。
那女客人一听这么贵,登时便有些被吓到,于是讪讪地笑了笑:“呵呵,不用了,我觉着你按摩得也挺舒坦的!”虽然她嘴上这么说,但眼睛仍然盯着莫黛不放。
“对了,莫黛姑娘,你晓得流浪镇上近来发生的事吗?”女客人没话找话说。
“不晓得,自从姐姐过世后,我已好久未回去了!”
一听莫黛说不晓得,女客人的话匣子便打开了,将她了解到的事情尽数说了出来。
莫黛带着全家人离开流岗镇后,莫家村果然为莫大溪盖起了一座祠堂,在整个镇上也传得沸沸扬扬的,莫大溪已然成为一个带有传奇色彩的人物。白巧玲因脸上丑陋的疤痕去不掉而使得性格变得越发阴鸷骇人的,打相公,打老子,与她娘一起活活打死了她的一个爹,谁都不敢与她走得近,她家的杂货铺也无人再去光顾,过得甚惨。
福满堂又重新来了个年轻的说书先生,不过因为段子老是那一套,听书的人也便少了许多,生意不好不坏。
女客人说着说着便打起了呵欠,不过忽然她又想起了一件事:“对了,流岗镇的史家近来全家都坐上马车去帝京了,说是要去与他们在帝京求学的女儿一起过年,啧,这家人可真够宠女儿的,丢下整个家业去探望女儿!”
“客官,好了!”女按摩工说道。
“咦?这么快就好了?再帮我多按一会儿呗,我也是头回来按摩,给点优惠呗!”女客人腆着笑脸同女按摩工讨价还价。
莫黛这边也按摩完了,赵英姿赖在木榻上,有些不耐烦听那女客人说话,于是似笑非笑道:“这位大姐,你若是觉得舒坦,按摩工会继续帮你按摩,不过价钱可得按两倍收,你意下如何?”
“啧,两倍价钱?忒黑了吧,不按了不按了!”女客人匆匆穿上衣服,脸色不虞,嘴里小声咒骂着什么。
赵英姿自然是听到了,刚想起身将此女教训一顿时,却被莫黛的眼神制止住,对付这种爱贪小便宜嘴巴又管不住的货色,给点小惠堵他们的嘴,比动手教训他们一顿更有效。
“这位客官,您是头回来按摩,且又是大溪姐姐的同乡,可以到大堂卖点心的专柜前领取两块蜜豆小酥饼。请随我来!”莫黛说着便将那位女客人带下楼,用油纸包了两块点心递给她,然后那人喜滋滋地离开了。
赵英姿也跟着下楼来到点心专柜处,在萧笑咬牙切齿的瞪视中再一次成功地拈起一块饼干放进嘴巴里嚼着,漫不经心地道:“小黛黛,刚才那人一准会将你在鹿岭镇的事情说出去,而且还会传得甚离谱!天生的大嘴巴!”
“没事,她想传便让她传,左右我也没有做啥作奸犯科的事!”
“放心吧,小黛黛,便是你真的犯事了,我也绝对会保你平安的!”
“你这不是在徇私舞弊吗?”
“为你,值得!看我对你多好,亲个!”
“滚!”
“啧,好绝情!”赵英姿撇撇嘴,忽然又正起神色道,“那人说的史家在帝京似乎有些产业,不过好似是依附着陆家的。”
赵英姿不提陆家还好,一提陆家,萧笑首先炸毛了:“陆家最是龌龊无耻,真希望陆家的家财被女皇收缴充公,让陆家败落得一文不值!”
赵英姿不由地抽了抽嘴角:“阿笑,陆家是你的仇人吗?你为何如此敌视他们?”
“陆家最他爹的可恨,之前在水泉镇时便指使人上门闹事,更无耻的是,陆家对千澈公子做的事……”
“萧笑!”莫黛打断萧笑的话,萧笑憋气地收住声,但仍然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
赵英姿觉得不对劲,正色道:“小黛黛,不妨将实情告知与我,左右我也是你和神医的仆人,若是陆家真做了对不起你们的事,我定然不饶他们!”
莫黛定定地看了赵英姿一眼,而后说道:“我当你是朋友,仆人不仆人的只是说笑的,你还是你自己,你自由得很!”
“小黛黛~!”赵英姿一把抱住莫黛,声音里有丝哽咽,“你这么一说,我越发好奇了,陆家到底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没什么,回去了。”莫黛不愿说,毕竟那赵琰天是赵英姿的弟弟,而且除非日后那陆家再行生事,否则,她也不打算揪着他们不放。
莫黛和赵英姿戴上面具出了客栈,走没多远,赵英姿便借势勾着莫黛的肩膀一副姐俩好的派头,并趁机在她耳畔道:“有人跟着我们!我们将他们引到偏僻处揍一顿如何,姐近来手痒得很!”
莫黛翻了翻白眼,赵英姿或许不知,她却听到了那铃铛声,正是那四名异国男子,赵英姿怎么就能舍得对如此婀娜多姿的男子下手呢?不过,或许她说得对,用拳头告知这些异国人,她才不是什么救世主,再对她多有纠缠,痛扁之!
莫黛以眼神示意赵英姿行动,于是两人勾肩搭背地从一条街逛到另一条街,忽然消失在一条小巷子内。然后那四名男子在小巷子内四处查看,身上佩戴的铃铛叮铃叮铃直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