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卯时,按摩馆内。
沐千澈清然的眸划过一丝犹豫,第三次与莫黛确认:“你真的要……”
莫黛点点头坐到木榻上开始解自己的衣衫,沐千澈的脸色有些微红不自然,极快地关闭门窗,而后冲着门外道:“女子可进来,男子暂时在外等候!”
莫黛已褪去衣衫,趴卧在木榻上,光洁如玉的背似一匹缎平展于榻上,令人忍不住想要用手去感受一下其莹润细腻的质感。沐千澈有私心,不想让外人看到,但莫黛自己坚持要做示范的模特,说是不能老让萧笑和尚水做供按摩生练习的对象,罢了,左右替她按摩的是他沐千澈而非外人。
门外一阵悉悉索索的声响,不多会儿便听到有人轻叩门扉,沐千澈走上前,拉开门,只留尺余的宽度足够一人缩胸收腹侧身挤进来,统共有九名女子,四名泉汤客栈的按摩生,五名莫黛自己招来的按摩生,围聚在木榻四周,准备观摩学习。
半个时辰后,九位女按摩生走了出来,个个皆带着一脸诡异的红,使得在大堂内等候的四名泉汤客栈的男按摩生以及小七和莫忧感到有些不安,不过接下来就轮到他们了。
这回是沐千澈趴卧在木榻上,莫黛一天替他按摩一边讲解。
又半个时辰后,男按摩生们也出来了,听到女按摩生们在一起探讨的不是按摩技巧,而是按摩师莫黛的皮肤有多么多么得白皙滑嫩。男按摩生们也不甘示弱,立时便说神医的皮肤才叫好,堪称冰肌雪肤,玉润脂滑,不愧是仙子。
女按摩生们自然不同意此种观点,于是争论便开始了——
“按摩师的皮肤比较好!”
“神医的皮肤比较好!”
“按摩师的好!”
“神医的好!”
“打赌!”
“赌就赌,谁怕谁!”
“赌啥赌啊,我们是女子又不能亲手去摸神医的背,没个比较,赌约不成立!”
“我们也是啊,根本就没机会去……”男按摩生到底是有些矜持的,不像女按摩生那样直接说什么摸不摸的,忒么不知害臊,他们说到半截便打住,心里倒真的有过想摸一摸莫黛背部的绮思。
按摩生们的议论声自然传到了莫黛和沐千澈的耳内,于是接下来的培训,他们不再当示范练习的对象了,只能辛苦一下萧笑、尚水以及尚达和尚仁了。
按摩培训一日日过去,按摩生们的学习也接近尾声。
与此同时,石墨也开始了西院趣园的施工计划,他没有找以前的那些匠工,而是直接让他从官配场带回来的十二名男子动手,效率慢一些没事,重要的是做出的活要细致出色,常言道,熟能生巧,那十二名男子在短短三日内便已上手。
石墨完全没让莫黛操一丝一毫的心,亲自去挑了青砖、墨瓦、木材、打磨石、鹅卵石等建筑材料。也不知他是如何办到的,短短十多日,趣园便建成了,滑梯、跷跷板、秋千什么的完全如莫黛想象中的那般呈现在眼前,只是新移种过来的竹子尚未成活而已。
之后,石墨又将茅房和浴室重新改建,与莫家村的一般无二,只是规模大了些,浴室和茅房各建了男女两处,下水道重新挖深用青石砖铺设。灶房也重新按照莫家村的改建了。石墨不愧是天才,几月前只是看了莫黛的图纸,得知那么一个可以控制出水的阀门,现下他便将水缸改造了。在灶房外建了一个一米五见方的蓄水池,底部筑成高台,设了台阶,方便打水倒进去,顶部加木盖,一根铜管自蓄水池的底部通出,由阀门控制,阀门下方是水槽,可以在此直接洗菜、洗碗什么的,废水直接流进下水道。
前院的练武场也铺上了鹅卵石,石桌石凳倒是未建,只是在竹林边上埋了三根石柱,弄了两张网状吊床。莫黛时常会想,石墨真的不是穿来的吗?若是他现下给她扭个拉丁或霹雳舞,她一准不觉得惊讶。
一个月的按摩培训结束了,不过泉汤客栈并未建起按摩房,因为柏多银并不打算在水泉镇与莫黛竞争。
柏多银在鹿岭镇上还有个客栈,规模比水泉镇的要大,早前一直是单一的供人食宿的客栈,在决定与莫黛合作之时,她便将其改造了一番,里头设了男女两个汤池,在二楼设了四间按摩房,男女各两间,每间按摩房内设两张床榻,其他装备按照莫黛按摩馆的要求来。当然,客栈的名称未改,只是在二楼按摩房处挂了一块招牌,上书尚善若水按摩馆,并备注一行小字,鹿岭分馆。
莫黛有些佩服柏多银的远见,若是要泡天然温泉水,客人们自然会到水泉镇来,而按摩就不同了,哪里都可进行。莫黛接受柏多银的邀请,在鹿岭分馆开张之时,前去坐镇捧场。
莫黛新招收的五名女按摩生,经过考核,有两名合格,脸上有刀疤的以及那个长相较普通的。至于那二名双目失明者,她们在培训了十日后便耐不下心来学习,直接索要了十日的伙食费后离开了。而那名独眼者则一直觊觎着沐千澈的美色,终于有一日暴露了内心的龌龊向沐千澈伸出了咸猪爪,于是,爪子伸出一半,人便被打飞了,继而被扔出了按摩馆的大门外。
虽然人有百种,即便同是双目失明者,她们也不见得就会有与她同样的心态和价值观,但莫黛还是受到了打击,郁闷了好些时日。
留下来的那二人,刀疤脸名叫单梁,十八岁,另一人名叫庆诚,二十岁,此二人这一月的表现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