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星踏月羽轻尘,影落云烟天地间。星月无踪宫无所,御凤临天道自然。”洛芊影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回味着这几句话,几日来,却始终不得其解。
按照红雁与青鸽所说,二夫人生前视星月宫为至宝,临终前又将星月宫作为唯一的遗物,留给刚出生的温若羽。想来星月宫若非价值连城,便定是玄机深藏。
洛芊影双目圆睁,双手举着那满布横经竖纬的锦帕,仔细研究了片刻,双眉却不由自主的紧蹙成链,不由自主的叹了一口气,“星月宫这般神秘,我一时片刻怕是参不透这个中奥妙了!”
缓缓放下锦帕,心中登时又想起青鸽口中那个长相奇丑的天下第一才女,洛宓。
据红雁所说,那洛宓于海雾之夜私自将星月宫作赌,温若羽非但没有生气,反而将言行举止甚为怪异的洛宓迎进了丞相府,并以贵宾之礼相待,出入的排场甚至超越了温府的正牌千金温若羽。
只可惜,温若羽虽为那星月宫的现任主人,但自始至终都未曾踏入过那神秘的星月宫半步。洛宓见温若羽确实不知那星月宫藏匿何处,索性便不再打她的主意,径自研究起二夫人临终前说起的那四句有关“星月宫”的诗。
想到此处,洛芊影不得不佩服那未曾谋面的洛宓。自己虽然锦图在手,秘诗在侧,却理不出丝毫头绪。而那上知天文,下通地理,能占卜知今的洛宓,仅仅数日,便参透了玄机。
只可惜天机犹似风云,瞬息万变。就在洛宓“满府宣称自己参透玄机,找到那星月宫所在之处”数日之后,相府千金与那洛宓却骤然间齐齐失踪,消息轰动了整个金阳成。温相大怒,出重金悬赏,发动一众江湖高人四处寻踪。却不料几日后,温相上朝,府门大开之际,陡然发现温若羽与洛宓,双双昏迷在相府门口。
数月之后,温若羽安然醒来,而洛宓却没了踪影。没有人知道,那洛宓究竟去了哪里,更没有知道她是否真的找到了星月宫……但温若羽的噩梦却从此开始了。
洛芊影轻叹一声,猛然起身,心中甚是烦闷的在落凤居内来回踱步,红雁的话却再次萦绕耳际,“几日后,相爷突然间金殿请旨赐婚。但谁也没有想到,就在小姐大婚之夜,相爷会突然起兵造反,是以害得小姐今日深陷风尘……”
“温啸天为何突然间请旨赐婚?又为何要在爱女大婚之日起兵反叛?这一切莫非都与那星月宫有关?天下第一美女温若羽与天下第一才女洛宓又为何双双昏迷而归?这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洛芊影越想,心中越是烦乱,不由得猛然叹声甩了甩头,脚步却因了心中烦躁,不觉速碎起来。
凤玄冥的临别言语,似是在提点着什么,可究竟又要说什么呢?洛芊影凝眉踱步,不知不觉走到了窗前。夜风拂过薄衫,一袭白纱飘然而落,洛芊影左侧肩头的两尾鱼儿顷刻间赫然而现。
凉意袭来,洛芊影下意识的环上肩头,手指不经意间抚上那双鱼刺身,一双黛眉顷刻间再次凝成锁链,耳便却不由自主的回响起凤玄冥的冷冽之声,“你果真不是温若羽!”
洛芊影轻叹一声,“莫非,我这温相找来的替嫁新娘,不是洛宓?!”
此番念头一起,一切纷繁杂乱的思绪,伴着夜风顷刻间在洛芊影心内盘索缠绕,“看来这一切的背后,定然藏着一番不可告人的阴谋。”
一想到此,洛芊影不觉倒吸一口冷气。阴谋诡计,素来伴随着杀戮血腥。
洛芊影迎风而立,不觉粉拳紧握,“温若羽,凤玄冥,七夕公子,洛宓,不管尔等有什么阴谋,我洛芊影都断然不会是你们的棋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