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一想,之前她并没有任何打算离开的念头,为何这会从医院回来后就突然说起要走的事情。
难不成是--
回想今晚发生的事情,祁曜卓想,他知道祁韵媱的真正目的了。
原来,这一回的闹剧,不是为了得到了韦晨的心,而是为了赶走末初。
“别忘了,合同上写的期限是一年,还有五千万的违约金。”
早就猜到他会提这个,末初垂首低语道,“这哥哥就不用担心了,自然会有人帮我付这笔钱的……”
如果祁曜卓猜得没错,付钱的那个人,就是他的母亲。
眉头皱得死紧,“所以,你的意思是执意要离开?”
抬首看向他,末初不知如何回应,唯一能做的便是点头。
既然她已答应了妈妈一定会离开,那么她就不能再因为任何理由而留在这里。即使,在见到他因为自己要离开而着急,还有他试图挽留的样子都让她倍感欣慰。
“在你心里,不夜城和盛易就是个随便进出的地方吗。你的职位呢你的工作呢,说丢下就丢下的吗?就凭你现在这行为,就算到了最好的地方接受最好的进修你也一样像现在这样毫无实力!”
这话几乎一说完,祁曜卓就感到后悔了。这是他第一次这么生气的对她说话。明明告诫自己不用意气用事,可最后还是控制不住。
难道除了离开,她就没想到其他更好的办法,向他求助就有么困难吗?
虽然说游学的借口并非真实,但听他这么说自己,还有今晚妈妈突然开口要她离开,所有的委屈在一瞬间全浮现而出。
“是!哥哥说得对,我的确毫无实力。哥哥是个聪明人,想必比谁都清楚什么人该用什么人不宜用,既然如此我想我的离开也算是好事一桩!该说的我都已经说完了,”朝他微微鞠一躬,“那么我就不打扰你了,再见。”
说罢,末初转身,头也不回的走出书房。
没想到最后的相处竟是不欢而散,祁曜卓看着那紧紧关闭的房门,一拳狠狠砸向墙壁。
本想将她挽留没想到最后却是将她推得更远,让祁韵媱的计划的得逞。
该死的,他到底该怎么做才好!
---第一土豪妻---
第二天,几乎天未亮末初就已经起床下楼了,亲手为他们准备最后一顿早餐。
昨晚祁老夫人因为敌不过韦晨的奉劝回家中休息,许是因为太累在末初做完早餐后仍旧未起。
“末初小姐,你真的不和夫人道别再走吗?”
管家见她准备偷偷走人,开口挽留。
“不用了管家叔叔,让妈妈好好休息吧。”
和管家轻轻一拥,再望一眼曾经拥有的家,末初拉着小行李箱走出了祁家的大门。
阳台上,祁曜卓站在那望着她渐渐远去的身影。
她竟然真的离开了。
甚至连给他道歉的机会都不给。
昨晚在接回祁老夫人回家的时候,祁曜卓曾一度敲过末初的房门。只是最后末初在知道是他前来,就以准备入睡的理由婉拒与他相见。
大铁门,那远去的身影头也不回,即便是在踏出祁家的最后一步也瞧不见半点不舍之意。
祁曜卓第一次发现,原来,这世上还有人比自己更冷酷无情。
拖着不轻不重的行礼,末初毫无目的的在街上游走着。
即便她是真的下定决心离开祁家,可当踏出祁家的大门,她觉得自己成了那无家可归的孩子。
原来,她对祁家的一切竟已是如此深的依赖。
她就这么走了,哥哥一定很失望吧。昨晚故意的不见和顶撞,他定是觉得自己很不可理喻。
这样也好,这么一来她才能走得更坚定些。
街道上,行人稀稀两两,末初拉着行礼静立在一方,望着那拥有方向而南北奔走的行人。
早晨的街道,第一次觉得如此的孤独。
吱的一声,一辆红色的跑车停靠在末初的身边。
似是有所感觉,末初缓缓转过身去,只见车上走下一人,倚靠在车门上,笑道,“上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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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起来,这是末初第二次来到栗迎曼的家。
上一次她是为了安慰她而来,而这一次却是自己浪迹街头得到她的收留。
接过她递来的咖啡,末初轻道声谢,“迎曼姐怎么知道我在那的?”
在她对面的沙发上坐了下来,栗迎曼双腿叠起,耸了耸肩,“我不是神仙,当然不知道你会在那,只是在接到老板打来的电话后在祁家的周围转了转,然后就发现到你了!”
听到是他通风报信,末初沉默了。
“我说你和祁家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说走就走了,甚至连不夜城也打算不去了?”
栗迎曼想起方才接到的电话,这还是她第一次听祁曜卓用这么着急的口吻说话。吓得她以为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情,连头发都没来得及整理就冲出家门。
不知从何说起不如不说,末初摇了摇头,轻勾了勾唇角,“只是突然觉得在别处还有更适合我行走的道路,所以趁着现在还年轻就想马上行动。”
这话栗迎曼自是不信,照祁曜卓说的,事情根本没那么简单。这几天明明还玩得好好的,还预约了之后几天的行程,这样的说法根本不能成立。
若说最近有什么奇特的事情,那就是祁韵媱回来还有她突然自杀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