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别来无恙。”少峰向皇帝抱了抱拳。皇帝只顾自己大笑着,口水呛到了嗓子,不停地咳嗽着,口水顺着嘴角划出几条透明地细丝。“原来是我的好侄子来啦。”皇帝擦了擦嘴角,脸上挂着讽刺的笑容。
“能告诉我为什么吗?我并没有亏待你们父子呢,你的父亲死了也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叔叔说的倒是轻巧,那宇航到我那里是去干什么的?有些事情别说的太绝对了,太较真对大家都不好。”少峰很好地掩饰掉心中不怎么深的哀痛。
“我还能活多久?”皇帝不带一丝感情地询问着自己的生死。“你都事先把你的好儿女们送上路了,我怎么好意思让她们走得孤单呢。”少峰瞧着脸部表情扭曲地女人们,觉得天下的女子真是可怜。都想爬上皇帝的床,却无法走进皇帝的心,连死了,自己都说了不算。
“好,我相信宇航。”皇帝看着苍穹,眼底闪过一丝厌恶。“你,好自为之。”皇帝举起桌子上摆放平整,满满一杯毒酒。手哆嗦着向嘴边靠近。毒死自己妻女的时候,很大无畏,没想到轮到自己的时候,是这么的难过。
不多时,少峰背着手走出大殿。向天空望了望。即使这天下归了自己,头顶的青天也依然还是那片青天。少峰突然感觉好无力,自己弄出这么大的动静究竟为了什么。
“去搜,去把一个六七岁的小男孩,叫洪亮的给我找出来。”少峰已经一个多月没见过雪嫣的踪影了。而和雪嫣最亲密的就是洪亮和宇航。宇航是不会告诉自己雪嫣在哪里的。只有洪亮这个还不满十岁的小孩子,估计自己只要多旁敲侧击几下,就会打听得*不离十。
雪嫣的离开,让自己困顿了好久。那个胡欣然倒是因为变成哑巴而安静了不少。这次如果不是胡将军帮忙叛变,估计事情也不会进展得这么顺利。一个朝代的更迭,总是有很多公事要做,所以少峰没有时间感慨,马不停蹄地去四处搜寻玉玺的下落。
很快,搜查各宫的士兵,大襟里都塞满了抢夺来的金银珠钗回来禀告说没看见什么小孩子,特意去东宫走一趟的几十个精兵强将也是空手而归。“难道他们提前逃掉了。怎么回事?封锁线不是已经设置了很长时间了吗,难道他们提前很久就已经收到信息逃走了吗?”少峰很生气,如果他们真的逃走了的话,那么他们的军队里一定有内奸,并且还知道不少的内幕。
如果不尽快把这个内奸找出来,那后果估计会很严重。少峰沉思了一下,随口问道:“玉玺找到了吗?”“禀告大人,还没有。”一个满脸横肉的下属大声的回答。这些贴身的侍卫,都是少峰的家将,关键时刻,这些人是不怕死的,所以掉脑袋的事情,基本上都分配给他们去做。
“那不用去找了,估计也已经随着伪太子而去了。”少峰舒展的眉头皱的很紧。“烧,放火把这座皇宫烧了。我想这里我们无法久留了。但是让我把皇宫拱手相让,我也没那么大度,所以,就毁了吧。”少峰翻身上马,头也不回的飞驰而去。如果自己没猜错的话,伪太子搬得救兵或者后着,对自己是致命的。
阳光很热烈地抚摸着天下万物。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些日子里糟糕的消息太多,导致做什么事情都不顺。本应该是秋收的好时候,却迎来一波铺天盖地的蝗虫。蝗虫所过之地,都会变成连杆带叶全部消失的样子。
附近的村庄自发的组织灾民杀灭蝗虫。可是蝗虫太多了,追了十多里地,连十分之一都没有杀死。各方势力还在互相掐着架,而底下的劳苦大众百姓们,却为歉收而发愁。只要一打仗,赋税就变得出奇的重。本来就不够吃的粮食,要交公粮三分之二,而看现在的情况,交完税之后,估计忙活了一大年的农民们就要喝西北风了。
少峰的后勤部长满仓只顾着闷头数银子,对别人的死活从来不关心。以至于少峰问他有没有压力的时候,他很肯定地说绝对没有压力,而现在拒交赋税的农民越来越多,已经变成自己无法压制住的暴乱了。
“你不是说没事吗?怎么现在变成这种糟糕的样子。”少峰拍着桌子翻开的帐薄,脸上少有地带着几丝怒气。“虽然是比前皇帝的赋税稍重了一些,可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啊。因为主上觉得敌人还可能反扑,所以不解散部队,以备不时之需。,可是这帮人一天光吃饭不干活,我总不能让他们饿着肚子打仗啊。”满仓说的分外的委屈。其实自从接了收赋税这个非常有油水的肥差,他本来就又圆又胖的脸蛋,更是横向发展。脸上冒出的油刚擦完就会冒出来。
“你可别叫屈,瞅瞅你这一身的绫罗绸缎,比我都洋气。”少峰一甩袖子走了。留下满仓站在原地肉痛着。他已经听明白这个比自己小二十岁的小青年的意思,让自己把贪墨的钱款吐出来。这世界上最要命的事情就是把揣在兜里的钱往外掏,这无异于割人的血肉。
在雪嫣的连番威胁下,郑德暂时放过了昏迷不醒的宇航。雪嫣说什么都要和宇航住在一起。郑德被气得鼻子都要冒烟了,无奈扭不过雪嫣,也就遂了她的意。郑德想,只要把雪嫣留在身边,以后有的是机会向雪嫣展现自己的好。可是郑德却没有注意到,雪嫣对他彻骨的恨意眼神。
其实一个人爱和恨是很没有来由的,可能遇见一个陌生人,就觉得特别有眼缘。而遇见另一个人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