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羔羊愤怒的羔羊姿态坚持不到几秒,眨眼间就变成温顺的绵羊,秦寿勒起官衣袖一副作势打屁股的惩罚,那羞人的惩罚小羔羊至今记忆犹新,小羔羊十分聪明地马上转移话题,免得秦寿惦记着打屁股的惩罚。
现在干外公也见着了闲着也是闲着,里面两位曾经酒肉损友鬼鬼祟祟的,又不知道密谋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不用想肯定是没有什么好事,程妖精似乎见到秦叔宝就没说过一句话,这有点不符合他的性格,秦寿忽生一股不祥的征兆。
秦寿一手摸着下巴难以猜测地说道:“谁知道他们想干什么?反正肯定不是什么好事,以免夜长梦多,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策,这老妖精看似大大咧咧的,其实心眼贼坏的!羔羊,走,陪寿哥儿去逛街去!”
小羔羊瞪大眼睛看着伸着懒腰一副准备闪人的秦寿,有些难以置信地说道:“啊?现在走人?不用跟秦伯伯打声招呼吗?这不合礼,寿,寿哥儿,怎么说走就走了,讨厌,寿哥儿,等等玲儿!”
既然猜不透那就不去费心神了,该来的迟早要来,现在秦寿有大把的事要等着去做,根本没有时间在这里白等,建楼需要砖石少不了,装修需要陶瓷工也少不了,总不能建个毛胚房不装修就进去住人?
厢房里面,秦叔宝仰躺鸟笼形状的床榻,双目失神地仰望着轻纱幔帐,布枕垫着腰身精神恍惚着,脑海里回忆着当初意气风发的模样,下颚花白胡须和满脸病态皱纹,显示出岁月不饶人的痕迹。
程妖精萝卜粗指挖着鼻孔,勾出一坨鼻屎不动声色地抹上床榻边缘,殊不知程妖精自认为干净利落,其实早已被秦叔宝发觉,虽然秦叔宝现在病态涌现,可是一身功夫和敏锐的直觉还在。
秦叔宝侧转脸怒视着无耻咧牙傻笑的程妖精,没好气瞪眼说道:“妖精,你这是干什么?这可是为兄的家,不是你程府,好你个妖精,赶紧擦掉,两位弟妹还没有改正你不讲卫生的坏毛病?”
程妖精咧牙嘿嘿声笑着,不动声色地一手抹去罪证说道:“嘿嘿,好,好,不愧是老流氓的酒肉损友大哥,叔宝兄啊,你看,现在老流氓家的闺女跟你那外孙,是不是对个时日上门提亲了?咱们也好亲上加亲!”
秦叔宝干咳了两声,没好气地说道:“咳咳…妖精,小娃们之间的事,你我都是大人了,何必管太多呢?你嫁女也不用这么着急?寿儿至今尚未成年,咦?我说妖精,今日前来不会是找为兄商量这事?”…。
程妖精挠着脑袋狗不搭八地说道:“当然不是,哎呀呀,现在大唐太平歌舞升平的,就是边疆之地也是鲜有的安稳,现在我们这些老将几乎吃饱就睡,闲得发慌,这人一闲下来嘛,就开始愁自家闺女孩儿们的那事,唉…”
程妖精绕来绕去又绕回婚事这方面,直把秦叔宝绕得差点崩溃,这死老货脾气还是老样,说话不气死人不偿命那种,秦叔宝吹胡瞪眼地侧脸不去看程妖精,他怕自己忍不住要出手教训程妖精,实在是太可恶了。
秦叔宝最怕就是程妖精如此,神情淡淡地说道:“得了,妖精,这些事你自个去跟寿儿爹娘说去,别来烦为兄,我说妖精,你闲着蛋疼为什么不去教导一下寿儿武艺?瞧瞧他现在这番模样,经得起你家闺女折腾吗?”
程妖精提起这事就感到恼火,气呼呼地说道:“哎呀,叔宝兄,可否听过朽木不可雕也?这混小子就是朽木一根,萌提这混小子,一提起就满肚子火,坑蒙拐骗样样精通,连自个老爹也坑爹的人,爱财如命都掉进钱窟窿的人,无药可救,就拿……”
程妖精滔滔不绝地述说着自己血泪史,秦叔宝对最近发生的事大致有一些了解,只是限于行动不便加之养病,从未过多去刻意了解,秦叔宝没有想到秦寿最近又闹出浑事,这家伙似乎从来没有一天安稳收心过!
赵国公府里,长孙无忌书桌面多出许多罪证,这些罪证全是最近收刮得来的,长孙无忌一直没有停止过对秦寿的怨恨,要不是秦寿现在后台表现得越来越稳固,以长孙阴人的阴险性格早就把秦寿整死了。
佟少卿峭立一边等候着长孙无忌的差遣,这些罪证全都是他一手收集回来的,大部分都是无关牙痛的罪证,至于城管府里面的机要信息难以打探,秦寿在里面布防实在是太深了,难以安插人手进入内部打探消息。
长孙阴人拿着无关牙痛的罪证,越看越是恼火,仿佛秦寿在嘲笑他似的,长孙阴人有些气急败坏地说道:“少卿,怎么只有这么一点无关牙痛的罪证?老夫要的是重要罪证,明白没有?一击毙命的重要罪证!老夫就不信此子不贪污!”
长孙阴人还真挺了解秦寿的,通过秦寿修改的里坊法规制度,长孙阴人就察觉里面肯定有什么猫腻,特别是秦寿这位死要钱的人,打死长孙阴人也不相信秦寿会大公无私不贪污。
佟少卿颇感无奈地说道:“大人,小人真的没有办法,这家伙布防的实在是太严密了,小人收买的厨房火夫都难以打探有用的消息,太明显的话会引起注意,整个城管府里的人对账目之事闭口不提,除非城管府招募新兵,小人可以安插人手进去!”
长孙阴人沉思片刻,佟少卿的提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