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小赵同志,你别叫我黄老板,叫我老黄。在您面前,我哪敢称老板啊。”黄老板连忙谦虚地说道。此时,他对赵财神的态度极为恭敬。
“别玩那些虚的,黄老板。我的建议是:你将卖茶这项生意砍了,那根本就赚不了几个钱。这个星期,你找人做一些柜台,要那种玻璃的,就是供销社里卖文具的那种柜台。如果你赞同我这个建议,我会让我朋友给你多送些品种过来。另外,你这儿零售卖不完,还可以搞批发嘛。梓州那边,可是有很多大商户呢。他们肯定对你手头的货感兴趣。”
“小赵同志的意思是,梓州也没这些货?”黄老板有些兴奋,如果是这样,那岂不是全梓州独一份?
“何止是梓州,就是平原,此时也还没货呢。我朋友是做其他生意的,像打火机、女人用的发夹之类的小商品小利润,我朋友才看不起呢。他完全是看在我的面子上,帮我的忙。”
赵无极继续“忽悠”。
赵无极其实知道,仅卢江的购买力,每月平均能卖出5000个打火机已经顶天了,毕竟这东西价格不菲,玩得起的都是一些年轻人。其他的,譬如赵老爸之类,掏钱买这个一次xing打火机都会心痛一下。因此,赵无极想开辟新的财源。
“行。我按您说的办。”黄大山知道,这也是他的一个机会。在他看来,赵无极肯定是一个极有关系极有办法的人,搭上这条线,就意味着他可以赚大钱,如果不按赵无极说的做,那么,赵无极完全可能另外去找人合作。好东西,不愁没人要啊。
一个小时后,赵无极找了一辆小推车,将要送给黄老板的货物一古脑儿地装了过去。此次送的货物,包括香烟在内,高达50点积分,至于收入大约在4600元左右。
“小赵同志,我的现金……”看着堆满一桌子的货,黄大山却突然发现自己并没那么多钱付账。毕竟,此前的黄大山一直是小打小闹。家里的存款,就一直没超过200元。
“下周星期天,我要回来,你再结给我。”
“啊,小赵同志,你这几天要走?”黄老板又是一惊:这小赵同志,走了之后不回来怎么办?
“呵呵,我明天要到凤山去报到,然后在那儿上班。每个星期天,我都会回来的。”赵无极笑道。
“你是今年毕业的大学生?”黄老板似乎想起了什么。卢江,每年这个时候,都会分回来十来个大学生,哪家的孩子毕业了,分配到哪个单位工作,总是街坊们的热门话题。
“是啊,今年刚毕业。”赵无极对自己的身份并无保密的想法。
“你爸不是?”黄老板知道凤山,那可是鬼见愁的地方啊,赵无极有个副县长老爸,怎么会去那鸟不拉屎的地方呢。
“我自己要求的。”对这个问题,赵无极并不想多解释什么。
告别黄大山,赵无极慢慢地行走在卢江的街道上,夕阳还挂在西天,向大地喷洒最后的热量。赵无极现在面临着一个问题,那就是这么多货物,已经不是很方便了。他得租一间房子,以临时堆货。
前世,因为中介业和服务业的发达,要房子要人都很方便,一个电话就搞定。可在这个时代,原本非常简单的事情变得复杂了。
如果让赵德正同志办这件事,他几个电话就能搞定。可是,赵无极根本不能给父亲说,“你租房干啥?”一个问题就让赵无极无法回答。
不过,重生者的运气向来不错。
就在赵无极走到一条小巷口时,两个太婆的对话引起了他的注意。
“昨晚,杨家媳妇不信邪,住进了那个院子,结果半夜被吓得跑了出来!老姐姐,你说,那院子里会不会真的有鬼啊?”太婆甲说道。
“这个,可说不准。哎,我家那院子麻烦了。找个机会,还是让我儿子把它给卖了。”太婆乙想的是自己的家事。
“我听人说,我们这个巷子的名字就取得不吉利,你听啊,槐树巷,这不是鬼住的地方吗?”太婆甲内心似乎很纠结。
赵无极抬头一看,果然,巷口上有一块路牌:槐树巷。
“这个啊,以前民间似乎有这个说法。不过,这槐树在破四旧那会儿,就被砍了啊。”太婆乙点头道。
“哎,说得也是。不过,杨家那个院子连500块钱都没人要,你家的院子也未必能卖上个好价钱。”太婆甲关心道。
“我家的院子没2000,我可不会卖。闹鬼是隔避又不是我家的房子。”太婆乙很自信。
“呵呵,再说。我孙子就要放学了,我去接他。”太婆甲说着就走了,赵无极马上把太婆乙给拦下,“太婆,你好!你说的杨家要卖房,他们家的人在不在?”
“小伙子,你要干嘛?”太婆作戒备状,那动作、神态,很像查户口的居委会主任。
“呵呵,太婆,我可不是坏人,我在凤山上班,想在城里租个房或买个房子,星期天回城里时,有个落脚的地方。太婆,你看嘛,这是我的身份证。”赵无极说着,把身份证摸了出来。
这时,华夏已经开始办第一代身份证,赵无极的身份证的住址一栏自然是“西川师大”。
“你是大学生?”没想到,太婆竟然还识字。
“毕业了,分配到卢江。没想到卢江又把我分到凤山。太婆,听说凤山很偏远,是山区?”赵无极拉着家常。他可不会在太婆面前暴露自己真正的身份,否则,要不了一天,副县长公子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