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离,你怎么了?”
巫妖压着嗓子急急的问道,慌乱的掀起纱被,手忙脚乱的替宗政离扇风降温,可是在对上那一双闪动着异样光芒的眸子时,她直直的呆住了,呼吸也随之一紧,竟有些手足无措了。
黑暗中巫妖被一股大力猛的一拉,上身倾倒在那坚实厚重的胸膛上,巫妖的脸“唰”的红了,仿佛那热度有着极强的传染力,她被烧得头晕眼花了。
“妖儿,我等不了了,我想要你。”
灼热的气流喷洒在巫妖的脖颈间,令她的身体为之一颤,她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大脑慢了半拍地回味着刚才的那句轻得不能再轻的话。
肩头忽然一凉,继而又是一热。
巫妖胸中那股莫名的焰火“腾”的一声炸开了花,她想了许久的美男终于出手了,她的眼前是那样一幅令人血脉贲张的画面,她在那艳丽的旖旎风光中却猛的看到一座孤零零的坟包。
巫妖激灵一下瞬间冷了下来,那璀璨绚烂的烟花登时消失得干干净净。
胸前的热度依然持续,只是她的眼前已经是一片血红。
感受着身下的妖儿轻轻的颤抖,柔软的娇躯水样的贴合着自己,宗政离眼底的火焰势同燎原。
让他想要多留她几年!他难道不知道女大不中留吗?只要妖儿的身心都是自己的,他这个当爹的再拦也是枉然!
宗政离欣喜着她与他一同燃烧,却忽觉她的气息蓦地变冷,柔软也随着僵硬起来。
他猛地顿住,急切地看向那被他点燃的眸,却心惊的触到一片暗沉。
“妖儿,怎么了?”他的唇轻吻着那眼,想要重新点燃她的激情。
“离,我看到了我师傅,他孤零零的一个人,我们却在这tōu_huān。”巫妖的声音虚无缥缈,“我不能。”
宗政离的心一阵揪痛,是啊!烟重尸骨未寒,他怎能在这个时候……
他心疼的望着陷入哀痛中的妖儿,他爱她,他愿意等,等一个合适的时机,等她敞开心胸,等她走出伤痛,等她的一声“我愿意”。
“妖儿,我愿意等,等你为你师傅报了仇,等你心甘情愿为我盛开。”
巫妖渐冷的心在那轻喃里一点一点融化,她仰起下巴更紧的贴向那胸膛,耳边却一直回响着那句重得不能再重的话。
肩头忽然一凉,继而又是一热。
感受着那带着薄茧的手指动作轻缓的为自己拢好滑落的衣衫,仔细地系好结,坚定而温暖的搂住自己,巫妖狠狠的一头撞进那依然灼热的胸膛,恨不得将自己揉进那个护她、爱她的男人的身体里。
等她为师傅报了仇,她一定将自己洗得喷喷香的送到他的床上。
不过,他的隐疾好了没有?
巫妖很不人道的出手捏了捏,其实她是出于人道主义精神想关心一下他,结果她悲催的发现,自己下手重了,手下一跳、两跳、三跳,手心湿了。
原来,他没有一点长进啊!看来还是得给他弄些补药吃吃。
巫妖松开手,在宗政离的裤腰上蹭了蹭,刚想发表一下感言,就被一只黑手无礼地堵住了嘴,巫妖反射性地揪住了人家的裤腰。
耳边“呲啦”一声响,巫妖眨巴眨巴眼睛,无辜地松开了手。
宗政离心里嗷嗷叫着捂住了那要命的妖精,大腿一盘,将那两只不安份的腿压住,脸埋在散乱的铺在枕头上的黑发里,再也不肯出来。他恨不得将自己那脆弱的心装进蛋壳,或者干脆将脸磨成蛋,省得丢人!
该死的丫头,专门挑他最无防备的时候下手,他的男子气概全都丢光了!
宗政离正自懊恼,就觉腰下一凉,他“腾”的弹起来,身形一晃便没了踪影。
巫妖摊着两只爪子,直勾勾地盯着半开的窗,那里只有半扇月光和着树影轻摇慢舞,哪里还有半个人影?
巫妖快速地眨眨眼,原来他的轻功已经精进到神出鬼没的境地了,可昨天他怎么没跑得如此神速呢?难道果真是没有了障碍,阻力减小了?
巫妖颇感遗憾,他刚才是光着出去的呢还是两手揪着裤腰出去的?
巫妖收回视线,将自己的头蒙在被子里,肩膀轻轻的抖动着,被子下发出闷闷的声音。她不想笑,却无法抑止。渐渐的,那闷闷的声音变成了轻轻的抽噎。她不想哭,却难以自制。
她笑他狼狈滑稽的样子,她笑她终于找到了亲人。
她哭她那些辛酸的往事,她哭他至死都只是一人。
半盏茶的工夫,窗子忽又无声的关上,那半扇月光亦被无声的关在了窗外。
巫妖颤抖的身子被重重搂进那熟悉的怀抱,她长长的呼气,心莫名的安了、定了。
抬起湿漉漉的眼,望进一双黝黑的深潭里,那潭水映着两颗晶亮的星子,光芒闪耀,那潭水便泛起了层层涟漪。
她吸了吸鼻翼,嘟起红唇。他们在这里亲情环绕,夜哥哥他们却扎进了敌人的心脏,危机四伏、群敌环伺,这如水的月华可能洗净他们心头的乡思?
“离,夜哥哥他们应该已经到南冥了吧?怎么还没有消息传过来呢?会不会有危险啊!”
“不会。睡觉。”
巫妖不满的瞥了身边闭目假寐的人一眼,敢情不是他哥哥,他当然不担心。
巫妖推了推宗政离,继续袒露着自己的心事。
“我想他了,我如今找到了爹娘,他要是知道了会不会伤心啊?从前我们只有彼此,现在我不只有他了,可他却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