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稳大气、心思缜密、温润如玉、丰神俊朗的三皇子——尧野。”
“谁?你三哥?”巫妖斜睨着口若悬河的尧羽,他不是在说梦话吧?这分明是典型的个人崇拜。就那个循规蹈矩、老成持重的三皇子还能会赌?还能赌赢?算计人她信,算计色子她不信。
“收起你那副质疑的表情,就是我三哥!他轻易不赌,每赌必赢。正好五皇兄的事也了了,他这几日都应该有空,要不我现在就带你去找他?”
两个人意兴阑珊的走在街头,一个闲散慵懒,一个端直尊贵,同样绝美的容颜,完全相反的气质,让他们成了繁华街头最独特的一道风景。
巫妖的心里激烈的斗争着,她想将那块因她而输掉的玉玦拿回来,也想见识一下那高超的赌技,可是那个人是她最不敢见的逸之,每见一次,她的心就止不住的痛一次,一个驻扎在心里近十年的人,想要彻底拔除,那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她的手又摸向了颈间的墨玉,那玉紧贴在她的胸前,带着她的体温和历久弥新的那份最初的温暖。
“在想什么?究竟去不去?”
尧羽望着恍惚中的巫妖,心头有一丝烦闷。这个女子就该是肆意洒脱、意气风发的,她就不适合如今这副心神恍惚、淡漠疏离的模样,给人的感觉很遥远,仿佛一眨眼她就会消失在眼前。
“去,怎么不去?”
巫妖在心里给自己打气,是坎儿总要迈过去,勇敢的面对比无谓的逃避更能解决问题。
又见到她神采飞扬,尧羽的心情也跟着一松。
“哎,你都去过什么地方玩了?禹都可是有很多有意思的地方,改天爷带你去见识见识!”
心情一松的尧羽又恢复成了高贵雍容的贵公子,手一抬,就要与巫妖勾肩搭背。
巫妖麻利的一闪,嫌弃的撇了撇嘴角,清清淡淡的说了句:“你如果嫌爪子碍事不妨伸过来试试。”他是嫌她那一拳揍得不够用力是吧?她不介意将他一条膀子给卸下来。
尧羽的手僵在半空,闻言立刻放下,背到身后。哪能不要啊!那手上还有软乎乎、肉嘟嘟的感觉呢!
讪讪的一笑,尧羽紧着解释:“你现在是个男人嘛,拍拍有什么关系!别太计较,我也不是想要摸,只不过把你当个男人习惯了,一时改不过来。”
巫妖粲然一笑,闪闪的白牙晃瞎了尧羽的眼。
“可我也是把你当成个女人来看的,男女授受不亲,你还是矜持些的好,不然吃亏的总是你。”
尧羽的脸色当场黑成了锅底,这个死小子,总是知道怎么反击他最有力,哪里痛她专门戳那里!
一脸怒气却没法发作的尧羽甩着袖子蹬蹬的走在前面,一脸笑容却毫不掩饰的巫妖迈着步子轻缓的跟在后边。所到之处,行人莫不驻足观望,轻叹一声,怎么就生成了男人呢!要是个女子该多好!
转过街角,迎面驶来一驾沉香木的马车,赶车的追云隔得老远就看见了对面的尧羽和那一身男子装扮的巫妖。低声请示了主子,缓缓的将车停在二人身前。
只顾埋头生闷气的尧羽被吓了一跳,待回过神来,尧野已经掀起车帘,下了马车。
“巫小姐、老七,你们这是要去哪儿啊?”
淡然的语气让巫妖的心口窒了一窒,随即又释然的一笑,他从来都是疏离有礼的,不是吗?习惯就好。
“三哥?我们正想去你那儿,你这又是要去哪儿啊?”
“去西郊大营替父皇慰军。找我有事?”
尧野不着痕迹的看了眼一旁沉默不语的巫妖,她有心事?他们二人怎么在一起?虽然已经从老七那知道她与尧苍交好,可心里还是忍不住想要探知她的一切。
“是有事,很重要的事。”
尧羽一脸庄重,让尧野不由得凝住了眉。
“上车,边走边说,顺便带巫小姐去大营看看,这些天离都在营里。”
说完一挑车帘,礼貌的对巫妖伸出了手。
巫妖略一迟疑,将手搭在尧野的腕上,抬步上了马车,身后尧羽和尧野也跟了上来。
三人坐定,追云继续将马车赶向西郊方向。
尧羽这才将二人在金满堂遭人算计的经过详细的说给尧野听,却略去了巫妖逼迫他的那一段。
尧野目中颜色渐深,沉思中的眉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凝重的神色令车中的气氛陡然紧张起来。
“三哥,你怎么看?明天究竟去不去帮我?”
尧羽耐不住的挪动着身子,三哥的沉默让他心里很没底,他知道他不该将那玉玦抵押出去,可能让她高兴,别说是一块玉,就是权势富贵、身家性命又如何?
“知道着急就别胡闹,这么重要的东西也是随便就能玩儿的么?明知道非输不可干什么还去。”
尧野的口气虽然温和,却处处透着凌厉,让巫妖的脸一下子通红,一口气憋在胸口让她不吐不快。
“你别说他,是我让他带我去开开眼的,也是我逼着他拿东西抵押的,银票是我输光的,那块玉也是我输出去的,全都是我惹的祸,你要骂就骂我好了。”
巫妖一口气说完,说完长吸了一口气,再重重的呼出去,舒服多了,一人做事一人当,她还没懦弱到要别人替她顶罪。
尧羽的目光重新变得炽热,他就欣赏她敢作敢当的性子,她的洒脱无羁、她的自由随性都是他最致命的弱点,他从小就渴望自由,可那对于他来说无疑是奢侈的,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