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妖身上的冷意渐渐转淡,她转头看向尧羽,他的脸色已经有些泛青,想必是那毒针侵入他的肌体,已经开始发散毒性了,必须尽快解了他的毒才行。
“毒针拔下了吗?”
“早拔了,否则我还能跟你说话么?”
巫妖瞥了眼去了半条命还跟她死磕的尧羽,就该让他吃些苦头。
“三皇子,我找解药你救追云。”
说完径直向那小门走去。
尧野在她淡淡的话语中感觉到从未在她身上显露的杀伐果断,那是长期征战杀戮的人身上才有的冷静和冷血,她经历了什么,让她小小年纪就能如此处变不惊?
没时间细想,尧野快步走到那东家的尸体旁,动手解开他的腰带,顺便在他怀中摸了一遍。
“这人身上什么也没有。”
他要抓紧时间,老七恐怕不能等得太久。
麻利的将腰带绑到竹子的一头,将竹子放下那个洞口,对着里面的追云喊了一声:“够长吗?能不能拉住?”
“还得两个这么长才行。”
尧野又将竹子提了上来,在腰带的那头又绑上一根断竹子,想了想又解下自己的腰带,也绑到竹子上,怕不够长,又将自己的紫色长衫打上结,全都连在了一起才又将这长长的一串放下去。
下面传来追云的声音:“可以了,我抓住了。”
这面尧野想法子救追云,那边巫妖已经将那道小门打开,将金簪和离别钩都收起来,这才探入那管事的怀中,将里面揣着的东西一股脑儿的翻了出来,先将尧羽的玉玦拿了,又将一个小瓷瓶也拿了,还有一样物事巫妖很好奇,是个万花筒一般大的小筒子,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也一并拿了。
看着那人得意的眼睛,巫妖突然好心的想替他合上眼皮,手伸向那人的脸,却发现那人咽喉被割pò_chù的皮肤翘起一些边儿。面具?巫妖将手伸向那层翘起来的肌肤,一撕,一张人皮面具从那人脸上被揭了下来。
“咦?他还挺年轻!装得真像。”
巫妖自言自语着,将那面具丢到那人身上,这面具制作精良,比梅老太婆做的还逼真,她居然一点都没看出来,不过这面具被她给毁坏了,真可惜!
“你说他易过容了?”
尧羽知道自己最好是保持静止,才能让血液流得更慢一些,可他还是忍不住走到了巫妖身边低头去看那管事的。
这一看,他瞬间瞪大了眼睛。
“三哥,是夏卓安。”
尧野闻言手一抖,险些将拉到一半的追云给掉下去,急忙收紧臂力,一鼓作气将追云拉出了洞口,见追云的腿骨断了,忙掰下一片竹篾,用腰带固定在断处。这才返身走到尧羽身边。
巫妖才不管他究竟是谁,是谁她也不认识,她现在得知道那个小瓶子里的究竟是不是解药。
抄起色盅,舀了一些水,抓了条小鱼放在色盅里,用布包着手捻起一根地上的毒针,丢进色盅里,不一会,那小鱼就不会游动了。巫妖赶紧将那小瓶里的药丸掰下一块扔进水里,药丸遇水化开,可那鱼却翻着青色的肚皮,死了。
巫妖急忙又在房间里翻起来,这一屋子的竹子,房间里肯定备有解药以防万一,既然不在他二人身上,那一定藏在石台里。
巫妖站在东家的竹椅边上下打量那白玉石的赌台,又将目光从赌台移到竹椅上,按理说刚才这一番激烈的打斗该将这椅子打翻,可它仍然端正的摆放在赌台前,丝毫未移动过。那椅子底下是控制对面那块地面的机关,椅背上有一处绿色比别的地方稍浅,看上去就像个竹疖子。
巫妖试探着摸了摸,那果然是个按钮。可等了一会儿,却不见有任何动静。
巫妖看了眼还在墙边研究那管家的二人,心道,死人还比活人重要吗?不赶紧找解药还有闲心研究别的!
巫妖蹲下身子,抬头看向石台的下面,刚才那管事就是在这个位置掏出的色子,巫妖伸出手在那个地方摸了又摸,忽然有个地方有些松动。巫妖心头一喜,手下用力,一个暗格被她推了出来,巫妖一看,大失所望,里面全是赌具,根本不像有解药的样子。
巫妖皱着眉头,鼓着腮帮儿,瞪着眼珠儿,一俯身,钻到了石台底下。
“小姐小心!”
随着追云一声轻喊,尧野和尧羽从那发现事实真相的震惊中惊醒,尧野歉疚的望了眼尧羽,忽略了羽中的毒了,又见到巫妖不顾安危的钻到石台底下,心中的愧疚更深。
“三哥,你快去帮她,这冒失鬼不定又会碰到哪处机关呢!”
尧羽用手推着尧野,他又怎会不知道此时三哥心中所想,所以他才催促着他去帮助她。一来他真怕那小子受伤,二来也可借此缓解三哥的愧疚。
“谁也别过来,我有分寸。”
巫妖在石台下面喊了一嗓子,将尧野定在了原地。
巫妖细细查看,肯定还有暗格装重要的物事。终于,在那椅子的正前方的台面下,巫妖发现了另一个暗格。
巫妖用力推,可那格子纹丝不动,巫妖想到了椅背上的那个按钮,对着外面叫道:“过来,按一下椅背那浅色的地方。”
尧野听话的走到椅子边,仔细分辨,谨慎的在那浅色的突起处轻轻按了一下。心中却奇怪,自己什么时候成了听从别人命令的人了?
巫妖的手用力一推,果然那格子被推开了。也不钻出去了,直接让尧野找吧!如果没有她还得继续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