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有一人飞身上台,用手点指道:“你这走狗,今天我山西焦白泉来会会你。”
冼苍山只是笑笑,双手一分,摆了个驱虏剑的“铁锁金关”的守势,一指在下指地,一指掐着剑诀。
焦白泉也是山西一带的好手,一双铁掌打遍山西无敌手,可与冼苍山只交战几个回合,就要出绝招之时,与刘大同一样,忽然大叫一声跪倒在地,冼苍山依然挖去他一目。抓起双肩将他丢到台下。
这下在场的人都大惊失色,似这样下去,可如何得了,要是上台就莫名其妙地丢了一只眼珠子,谁还敢去?
台下尽管咒骂声不断,却再无人愿意与他相斗。
冼苍山听得台下骂声,只是微微一笑:“若有本事的也可以上来取了我的眼珠,我冼某人,绝无怨言。”
陆崖心中却想,冼苍山的拳脚功夫未必便是刘大同和焦白泉的敌手,这二人与之前比武者一样都是突然跪倒,其中定有缘由。
他分开众人来到嵩山派队伍中查看刘大同的伤势,“我来替刘掌门治一治。”
此刻刘大同一只眼睛被挖,正痛得撕心裂肺,众人怕雨水灌入眼睛,都拿着雨伞替他遮挡。众人听有人来医治,赶紧闪开一条路,陆崖蹲下身来,将刘大同裤腿卷起,果然膝盖弯处有一个小红点,他依照火云传授的火神功的法门,按住相反一侧,血水从小红点处流出,又过了一会儿,一根金针冲出,众人齐声惊呼,有人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陆崖道:“刘掌门中了暗算。故此落败。”
刘大同忍着痛道:“难怪我忽然觉得膝盖一酸,还以为是雨天犯了寒腿,想不到……是谁敢暗算于我?”
陆崖向王孝方向看了看。道:“是那个督擂官,王孝。”
刘大同忍痛起身。想找那王孝算账,陆崖赶紧将他拉住,捂住他的嘴,道:“先不要轻举妄动,否则无凭无据,反倒说我们作乱。”
刘大同怒道:“你可以忍,我却忍不得。不把这人杀了,怎么对得起我的眼睛?”
陆崖心想此刻若除掉王孝并不容易,况且真正的主角飞鹰还未上场,贸然出手岂不是搅乱了全盘计划?便道:“且慢。待我先替刘掌门收拾了那个冼苍山再说。”
刘大同一想,也好,现在自己受了伤,这年轻人方才疗伤时,内力了得。看样子武功尚在自己之上,若能打败冼苍山也算替自己报仇了,“那有劳兄弟了,不知道高姓大名。”
陆崖一笑:“陆崖,黄云大侠。”
刘大同拱手道:“久仰久仰!”虽然他没听过什么黄云大侠。但凭他治伤的手法,知道这个少年绝对不是等闲之辈,因此也极为客气,“那黄云大侠,万事小心。”
陆崖点点头,“此时还不需我上,还有恶鬼也要来。”继续静观其变。
刘大同等人不解其意,迷茫地看着他,就在此时,从军营里走出来一个秃子,怪叫着奔上台去。陆崖道:“魔人来了。”
嵩山派众人皆不解其意,“什么魔人?”
陆崖笑而不答,将手伸进腰间皮囊,这一摸不要紧,心里暗叫糟糕,原来方才只顾着给刘大同疗伤,结果不小心被雨水淋入皮囊,竟将五雷神机的火药打湿。陆崖心有不甘,在皮囊里对着飞鹰连扣几次扳机,都不奏效。陆崖把心一横,看来只能靠真本事赢他了。
此时擂台上已经动起武来,冼苍山指剑果然厉害,一招“北定中原”向飞鹰眼睛戳去,飞鹰出左掌想迎,向他手腕出一按,这招的劲力便滑了开去,也是驱虏剑法太过诡异,飞鹰竟也未完全挡住,左肩中了一指。
王孝一旁看准机会,中指轻弹,一枚金针也打向飞鹰中招的肩头,但飞鹰似乎毫无感觉,右掌下压,左掌上抬,竟将冼苍山的胳膊夹住,只要上下一用力,他的臂膀非断了不可。
冼苍山反应倒也迅速,臂膀一缩,如一尾游鱼从他两掌中抽了出来,飞鹰双掌啪的一声,来不及收势,拍在一起。这一声倒把冼苍山吓了一跳,连连冲台下王孝直使眼色。王孝看着他摇了摇头,表示这次是无可奈何了。
这一举动早被刘大同看在眼里,心中恼恨王孝暗箭伤人,致使自己毁了一目。他暴喝一声:“那个督擂的你过来!”
王孝冷笑一声,并不理会,刘大同再不顾陆崖劝阻,抽出一把单刀,几个箭步冲到王孝面前,王孝猝不及防,被单刀架在他的脖子上,刘大同另一只手拿着金针,质问道:“是不是你发的金针?”
王孝一愣,是什么人将这东西取了出来?但他岂能就这么承认?便道:“你这无赖,胆敢对朝廷命官无礼?来人!拿下!”
一队官兵手拿刀枪冲了过来。刘大同却反手一扣,将王孝拧了过来,喝道:“哪个敢动,我先要了这个狗官的命。”
王孝是李恒的左膀右臂,如何肯叫他轻易受伤?赶紧叫官兵站定不动,官兵见刘大同一只眼睛仍向外淌着血,依然勇猛,另一只眼睛瞪得老大,怒目而视,也不禁骇然,果然无人敢近前一步。
王孝虽然武功不弱,却不是一派掌门刘大同的敌手,何况刀抵着脖子,哪敢稍动分毫。刘大同可也不傻,若在这里将王孝杀了,自己和门人也难逃毒手,索性将这家伙押为人质,离开是非之地以后再图报仇。故此高喝道:“这个督擂官暗地里放金针伤人,这比武如此不公,我们还留在这干什么?都走吧!”说着押着王孝,率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