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崖喘息道:“我也要死了……”
接下来便是死一样的沉寂,三人在门外隐隐听到陆崖粗重的喘息声,心中均想:他们干什么呢?怎么会舒服得死了?
素梅再也忍不住了,咳嗽一声道:“姓尹的,你给我出来!”
房内二人刚刚温存完了,俱都是骨软筋酥,听到叫声,顿时一惊,尹兰更是吓了一跳,暗想叫她们亥时过来,怎么来得这么早?陆崖道:“几位不请自来,有何贵干?”
尹兰担心问出是自己出的主意来,赶紧说道:“几位姐姐这么有雅兴也来观礼吗?时辰未到,未免早了些。”一边说一边慌慌张张地穿上衣服。
陆崖奇道:“观礼时辰已过啊,你怎么说未到呢?”
尹兰嗔怪着说道:“你不懂,别问那么多。”她的意思是亥时未到,这是说给门外三人听的,陆崖如何能明白。
素梅在门外喊道:“你快点出来,若是再不出来,我们可就冲进去了。”
陆崖忙喊:“别,别我们正在穿衣服。”
素梅气得直跺脚,对另两人道:“果然是在行苟且之事,我岂能容了他们!”
说罢就要砸门,幽兰一把拉住她,道:“傻瓜,你推开门便看到他们的丑样了。再说已然得手,还赖在这干什么?这小淫贼指望不上的了。”
素梅都快要哭出来了,“就这样走了,太便宜他们了,说什么也要替主人出气。”
门外啰啰嗦嗦地商议着,里面陆崖已经穿好了衣服,刚要起身,却突然一阵眩晕。“怎么难道是太累了,居然头晕晕的。”
尹兰知道是药力发作,暗想。这个素梅不知道为什么非要杀我不可,我与崖哥哥已是夫妻。就算做什么事也都不过分,怎么她偏偏要死要活的?暗暗把玄丝软甲罩到里面以防不测,对陆崖说道:“崖哥哥,你可能是喝多了,方才……方才又太累了,我出去看看吧。”
陆崖答应一声,便昏睡过去。
尹兰理了理散乱的乌丝。也顾不得擦去脸上的汗水,轻轻把门打开一条小缝,问道:“几位姐姐,亥时未到。你们怎么来得这么早,崖哥哥还醒着呢,若被他知晓,之前的计划就全盘失败了。”
素梅用剑指住尹兰的胸口,喝道:“少啰嗦。你和那淫贼到底在干什么?”
尹兰脸一红,本来尚有几许羞涩,但这素梅似乎特别在意陆崖,她心中奇怪,故此大胆地说道:“今日我们洞房。自然是做夫妻之间的事啊。”
素梅见她秀发蓬乱,满头大汗,小脸红扑扑的可爱至极,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好不要脸的dàng_fù,居然说出这样的话,今天我要替主人杀了你。”
说罢一剑刺到尹兰胸口,可宝剑只是陷入柔软的胸部,却无法刺入,尹兰向后退了两步,竟是毫发无损,素梅大惊,“你……你这是练了什么邪门的武功。”
尹兰心里害怕,但表面上依然平静地说道:“你们到底想怎么样?我已经帮了你们,想不到你们却恩将仇报!难道看我很好欺负吗?”
“就是看你好欺负!”素梅说罢抬手又刺一剑,尹兰也不躲闪,依旧给她刺中小腹,其实尹兰非是不想躲,而是这一剑来得太快,她本身又不懂武功,如何躲得开?既然如此不如不躲,免得给她看出自己其实一点武功也不会。虽然衣服被刺破了一个小洞,但有软甲护体,她和刚才一样一点事也没有。
素梅又是一惊,又要去刺尹兰的咽喉,尹兰却从背后拿出一根铜管指着素梅道:“素梅姐姐,你若再动手那可太说不过去了。”
素梅哪里肯服气,依然举剑刺去,幽兰,看到尹兰手里拿的铜管就知不妙,之前陆崖在王府之时她曾见过这个东西,名叫五雷神机,它若是一开火可不闹着玩的,三个人的性命顷刻间就能被它毁于一旦。就算素梅这一剑刺到尹兰,但她不知道有什么妖术邪法护体,竟是刀枪不入,如果杀不了她,我们可就危险了。赶紧架开素梅的宝剑,道:“尹姑娘,且慢。”
尹兰见幽兰害怕,便向后退了两步与素梅拉开一段距离以防不测,接着怒道:“果然蒙古人都是这样没良心的,当初就该听师父的话,杀了你们才对,还去救什么郡主?你以为我和崖哥哥千里迢迢赶到大漠,想去帮你们就那么容易吗?”
素梅此刻也知道自己三个人恐怕也伤不了手里拿着五雷神机又刀枪不入的尹兰了,把宝剑往地上一丢,哭道:“主人……主人……”
翠竹上前安慰几句,“你究竟为什么那么生气?既然尹姑娘和那个……他,已经是夫妻了,主人也是没有办法的了。何况是我们?”
素梅却只是一个劲地哭,心中的难过,却又不能对任何人言说。
幽兰叹了口气道:“莫非你真的喜欢他?”
素梅大吼一声:“哪有!!?”说完站起身捂着脸跑了出去。
尹兰这才明白,原来素梅因爱生恨,故此总是要针对自己,可崖哥哥只有一个,她可不愿意与人分享。冷冷说道:“原来这个小淫贼那么讨人喜欢。”
幽兰听她骂陆崖是小淫贼,心里虽然有气却也消了大半,说道:“是素梅不太懂事,尹姑娘不要见怪,其实她这一切也都是徒劳的,就算没有尹姑娘,还有我家主人在前。”
翠竹道:“说那么多干什么,现在已经没事了,我们快带着沐春风走吧。”
尹兰却道:“慢着,既然你们都那么讨厌那个小淫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