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蒙古包里有人喊了声:“先慢动手。”话音未落,一个老汉从蒙古包里钻了出来。只见他佝偻着腰,手中拄着一根拐杖,连走路也是一步三晃,当真是一副老态龙钟的模样。
那老汉对那红衣大汉说了几句。
大汉斜着眼看了看陆崖,又看了看老汉,将马一拨,一众人又原路返回了。
陆崖见众人走远,拱手对老汉谢道:“多谢老伯解围。真不知道怎么得罪了他。”
老汉回过身道:“你得罪的可不是他,是公主殿下。想不到你真的敢来。”
陆崖道:“莫非是明月公主?”
老汉道:“就是明月公主啊,你是不是在明月湖和她打架了?”
陆崖点头道:“确有此事,不过那是一场误会。”
老汉道:“不管是不是误会,她现在认定你是个淫贼,你若去叶密立就要倒大霉了,现在赶快走,还来得及。”
陆崖道:“我又不是淫贼,如何还能倒大霉?我的马还在那公主手上,得要回来才行啊。”
老汉道:“真是糊涂虫,我也看出你和这两个女孩是相识的,不过她现在确信你是淫贼了,你此去恐怕型多吉少,再说她是海都王的女儿,你怎么可能见得到?快走,快走。”
翠竹道:“老伯,你又是谁,为什么帮我们?”
“我姓洪,叫洪林。”老汉道:“是那个公主的汉人教习。有时教她些汉话,平时便都在这享清闲。昨夜她游玩至此,回来后说在明月湖见到了个厉害的淫贼,料想就是你了。今日见你之时,见你和这两女子认识,故此知道是场误会,咱们大家同是汉人,这才帮你们一次。”
陆崖笑道:“我们就算不与那公主要马也是有要事想去叶密立的。洪老伯费心了。”
洪林又是摇头又是跺脚:“你这年轻人好不晓事,那公主可是好惹的?她这人性情粗野,名字虽然叫的好听,实际上是个凶悍的母夜叉。莫说是你这么单薄的,就算与她相仿的身材的男子也不是她的对手。早年间忽必烈曾给她许了一门亲事,那人还是个西域的王子,结果那王子行为不端,淫掠民女,她一气之下把自己的未婚丈夫打死。自己回来漠北。你说有多够凶。故此她生平最恨的就是淫贼,你昨日虽然打败了她,她却不肯饶你。方才的骑兵便是她派来抓你的。”
翠竹奇道:“那你和他们说了什么他们就走了呢?”
洪林道:“我说公主有令。若那淫贼不自己去叶密立投案你们再来抓他不迟。”
话未说完,陆崖哈哈大笑:“晚辈斗胆猜一下,这话是那明月公主叫你说的吧。”
洪林一愣,“这……这怎么说?”
陆崖道:“她是故意想试试我的胆量,如果我就这么走了,恐怕很快就会被那队骑兵追到。昨日她走的时候说。我若不去叶密立她便要派人来抓我,如今她派来的人知道见我已经来了,故此那队骑兵才轻易地放我走,所以你只不过是把公主的命令传达给那红衣大汉而已。”
洪林摇摇头,道:“想不到。想不到你这淫贼颇有智计,胆量也是不小。能打败明月公主的人。我倒要看看有什么本事。”
说罢闪退衣服,露出一身健硕的肌肉,又在自己的下巴上揪了两下,花白的胡须立即便得黢黑,想是用了什么染料。
翠竹和幽兰都是一惊,这是在变戏法吗?
洪林喝道:“要去叶密立可以,还得先过我这关。”话音未落早就一拐杖打向陆崖。
陆崖看准来路,探手将拐杖夹住,同时右脚踩向洪林膝盖。洪林将手中拐杖向旁甩去,竟把陆崖整个抛在空中,接着杖头连点,想叫陆崖避无可避。
陆崖责紧记风柳拳的要诀,紧紧扣住杖头,身子顺着拐杖举起之力不断弹起,洪林杖头虽然点得飞快,但陆崖仿佛是粘在拐杖上,点又点不到,拐杖也收不回来。
洪林怒道:“你这是什么邪门武功?”
说罢将拐杖成个圆圈,陆崖紧紧抓住杖头,不敢撒手,整个人便似与拐杖融为一体,被洪林轮着飞起。
幽兰和翠竹暗暗担心,陆崖被他这样轮着,定是万分凶险。
她们虽在着急,洪林却更加着急,表面上是他控制着局面,但实际上是陆崖抓着拐杖,带动着他跟着一起转动,如今想停下来,却是极其困难。
陆崖也不敢有丝毫怠慢,若是力道稍有偏差,自己便被洪林甩飞出去,只有把拐杖紧紧抓住,慢慢耗去洪林体力,好在他只需跟着拐杖转动即可,自不必耗费太多体力。
差不多轮了五十多圈,洪林渐渐有些晕头转向,暗想如此下去恐怕力量耗尽也伤不了这小子。毕竟洪林年富力强,临敌经验丰富,当即猛转了两圈,接着把手一松,干脆舍去拐杖不要,把拐杖和陆崖一同甩了出去。
陆崖虽然内力尽失,但多年练功早已经做到了身体先于头脑而动,此时被甩起,身体自然反应,将气息下沉,使了个千斤坠,可他一运气方才惊觉,内力已失,无论如何一口真气提不起来。只得把手中拐杖斜着点向地面,若是拐杖直插向下,恐怕依然要硬受洪林这一甩之力,斜着点便卸掉了一部分力量。虽是如此,陆崖依然站立不稳,落地之后,只好就势向后打滚,一直滚出十几丈外,方才勉力将力量全部卸去,但陆崖也是摔得鼻青脸肿,好不狼狈。
洪林大笑道:“看来你的武功也不过如此,公主实在是太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