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二探笑道:“好,一言为定。”
白桂冷笑一声,嗖地窜上铁链,将手中长杆横担,迈步向对面走去。
付二探也不敢怠慢,急忙跳上另一根铁链,铁链左右晃动两下,付二探险些直接掉了下去。尹兰惊呼道:“小心。”
付二探回头笑了笑:“放心!”虽然他轻功已堪化境,但脚下是万丈深渊,也不敢有丝毫大意,深吸一口气,足下如坠千斤,立即站稳,跟着迈步急追。
他二人走在铁链之上,如履平地,也不禁彼此暗赞各自轻功了得。初时两个人并驾齐驱,尚都有些保留,到了后来,见谁也超不过谁,便越走越快,到最后竟然全都跑了起来。悬崖上众人只能驻足观看,谁也不知道哪个更高一些。
白桂手拿着长杆箭步如飞,与在平地小跑没什么区别;付二探则上窜下跳,快似猿猴,每次一跃都有丈余远,也不落下风。
白桂心里暗暗称奇,这小子轻功如此厉害,我尚需要借助长杆才能保持平稳,他虽赤手空拳,却依然稳稳当当,说不上今日自己便要落败,他一边走着,一边盘算着取胜的办法。
眼看付二探便要走到铁链中间,已经超过白桂两个身长,陆崖等人心中暗喜。
哪知越到中间铁链晃动越是厉害,二人均又放慢速度,小心翼翼地前行。到了这里,两山之间的风力也是越来越大,吹得铁链不住摇摆,众人屏息观战。谁也不敢发出声音。唯有山风吹动铁链的哗啦啦地响着。
白桂借着长杆之力,稳如磐石。付二探却显得颇为吃力,此时夜凉如水,虽有明月当空,但那铁链摇摇晃晃,看得不太真切。故此再不敢如先前般那样跳跃着快进。白桂趁机紧走几步反超了付二探
陆崖等人都替二师兄捏了一把汗。等他二人都过了中部之时,那白桂已然领先了十几步远。
陈一华暴吼一声,把众人吓了一跳,听他忽道:“完……完了,老……老二要……要死了。”
尹兰道:“别胡说,他可以赢的。”
陈一华道:“怎……怎么赢?人……人家已经超……超了那么远。”
尹兰道:“你去拼命摇白桂的那根铁链,这样他就赢不了了。”
翠竹忙道:“好主意!尹姑娘你害人真有一套。陈一华快去摇。”
尹兰微微一笑,道:“你这是夸我吗?”
翠竹吐了吐舌头。“自然是夸了。”
陆崖却阻止道:“不可,二哥不会输,也不会死,你们不要帮这个忙,让人家说我们胜之不武。”
尹兰道:“这个时候怎么还说那样的话,你总是要做好人,那坏人就我来当,大哥快去摇。要不然二哥就死了。”
陆崖又道:“死不了的,就算白桂拆掉铁链,凭借二哥的身手定然可以荡回悬崖这边来的。怎么会死呢?再说二哥有意要和别人赌胜,他既然胸有成竹,自不希望我们帮忙,若是他败了,我们再想其他办法也不迟。”
果不出陆崖所料,没过多久付二探又三窜两蹦地赶了上去。尹兰见付二探又占优势,便打消了先前的念头。白桂暗道:这小子怎么这么快?明斗恐怕难以取胜了,使手段就是现在。想到这呼哨一声,过不多时几只秃鹫从悬崖底部盘旋而上,奔着付二探扑来。
幽兰惊呼道:“哪里出现这么多猛禽?定是那白桂事先准备好的。”
秃鹫凶猛异常,飞过付二探头顶,不住地盘旋,时不时便俯冲下来去啄那么一两下,付二探又要照顾脚底,又要对付头顶秃鹫,顿时手忙搅乱。
这时白桂停住脚步,竟用长杆向付二探横扫而来。付二探大吃一惊,头顶秃鹫来袭,身旁长杆扫过,两山之间只有一根铁链可以站脚,当真是命悬一线。付二探避无可避,只好从铁链上一跃而下,一只手抓住铁链,另一只手驱赶秃鹫。悬崖那边一阵惊呼,白桂则哈哈大笑。
翠竹埋怨陆崖道:“都怪你,早点叫陈一华去对付那个姓白的,付二探怎么会掉下去。”
陆崖微微一笑,道:“放心,二哥轻功盖世,绝对不会那么容易便输掉的。”话虽然这么说,可此刻心里也是有些担心,忍不住喊道:“白桂,既然是公平比试为什么又突然下毒手?”
白桂道:“我只说谁先过去就算谁赢,可没说不能对他出手啊。”
陈一华早就恼羞成怒,走到石柱边上拼命摇晃铁链,可那白桂的双脚便似黏在铁链之上,竟是一点用也没有。陆崖看了看尹兰道:“看来你这招也不太管用啊。”
陈一华又要把铁链拆断,尹兰也连忙阻止道:“不可,他轻功那么好,就算拆下铁链,他最多荡到对面去,可我们却再也过不去了。”陈一华气呼呼地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这时那群秃鹫又来啄付二探抓着铁链的手,他一时还上不来。眼看白桂便要走到对面,陈一华急得顿足捶胸,猛然见悬崖边有块石头,足有酒坛大小,他单手抓起大石,对准那群秃鹫扔了过去。口中喊道:“老二,小……心啦!”
不想石头投得略低,竟挂着风声直奔付二探打来,众人又是一声惊呼,付二探却叫声:“来的好。”
也是陈一华这一投是牟足了力气,付二探双脚在大石上一蹬,竟猛地向前窜去,同时双臂较力,凌空而起,那群秃鹫早就看到突然飞来一团黑呼呼的东西,也不知是何物,便顾不得去啄付二探,赶忙向旁飞去。付二探探手抓住飞得最低的一直秃鹫的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