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处理完毕,陆崖便和白虎一起跃回到崖上,又用枯枝在地上挖了一个大坑,他神功大成,挖个坑太容易不过。将雄虎及虎崽,全都埋了,几天下来,尸体已经发臭,陆崖也并不嫌肮脏。
陆崖心想:如今也不知道张道真等人如何,向南是否来了,倒应该去落日之城里面看一看。他叫白虎在洞中休息,自己大踏步下山而去。
一路上小心翼翼,唯恐有什么埋伏或者其他的猛兽,庆幸的是这一次并未遇见一人,经过的湖中小岛的村舍里也是没人,陆崖心里不禁奇怪,莫非张道真他们找不到《圣书》已经离开了?
等到了落日之城发现城门已然破损,城墙下杂草丛生蔓延过了城门口,里面的房屋建筑远不似在外面看起来那么光鲜,到处是残垣断壁,满眼一片焦土。陆崖不禁感慨:想当年这里居住着武圣的众多门人和弟子,他们在这里繁衍生息,如今已经只剩下沙吾提一人还活着了。
街道上一个人也没有,陆崖走在城中,脚步清晰可辨,整个落日之城静悄悄的,宛若鬼域。他正走着,忽听远处传来一声惊呼,打破了此刻的沉寂。
陆崖飞快地向声音处追去,跑过了几条街道,迎面冲出一人,慌慌张张与他撞了个满怀,“还有活人?咦?老四!”那人身材瘦小,长得尖嘴猴腮,撞到陆崖显得既惊又喜。
“二哥?”陆崖也觉得颇为惊奇,这人正是付二探。弟兄两人不期在此相遇,“你怎么找到这来了?”
付二探惊道:“快别说了,赶快逃命要紧!有个极厉害的家伙。已经把落日之城的人全都变成鬼了。”
陆崖笑了笑:“这里的人几十年前就死了,如何还能再次变鬼?”
付二探急道:“我们到这的时候还有一百多人呢,如今已经不知道被这家伙抓了多少,你我可不是他的对手,快跑吧。”
陆崖闻言一惊,“那兰儿呢?师兄呢?翠竹他们呢?”
付二探见陆崖问起来没完,也顾不得许多。惊呼一声,转头就跑,边跑边喊道:“全都死绝啦!再不跑你和我也得死!”
此话如同晴天霹雳击到陆崖心上。叫他当时愣在当场,连付二探逃走他也忘记去追。难道尹兰和师兄他们为了找我已经遭遇不测?是陷入流沙群还是被人害了?又是什么东西叫付二探如此害怕?
正想着,街角处转出一个身影,蓬头垢面。周身是血。只有一只手臂,手中还提着一条人腿。陆崖大吃一惊,“飞鹰?”怪不得付二探仓皇逃走,飞鹰刀枪不惧,若说将张道真等人尽数诛绝,绝非难事,就算陈一华力大无穷、武功高强但怎么能是这个魔头的对手?若说飞鹰把尹兰他们全都杀了,也全在情理之中。付二探轻功卓绝故此得以逃生,难道兰儿她真的……
此刻也来不及多想。更无暇难过,因为飞鹰见到有人在前面,不由分说,飞奔而来,举起那条人腿便砸。
陆崖一把将人腿抓住,问道:“飞鹰,你是不是杀了兰儿,小南又在哪里?”飞鹰神智不清,哪里理会他,见他抓住人腿,便往回拽去,结果纹丝不动,他便把头一低撞向陆崖胸口,陆崖探手将他的光头按住,同时飞起左脚,把飞鹰踢翻在地。“你这疯人,我怎么那么糊涂问你?今日新仇旧恨正好一起了断。”
陆崖心想自己武功初成,便遇到昔日劲敌,难道真的是天意使然?不管付二探说的是否是实情,今天说什么也不能留他的性命。想到这上前一步,抡拳便打。飞鹰不躲不闪躺在地上,对着陆崖的胸口也出一掌。
陆崖侧身避过,自己那一拳可也打偏了,地上的青石板被震得裂开。若换做旁人早就知道陆崖的武功已经今非昔比,定然惊惧,但飞鹰却不晓得,对手越是厉害,他便越是凶残,见陆崖一拳击碎石板,手肘一抖,一招“山走蛟龙”又向陆崖胸口打来,陆崖没有内力时尚能应付一二,如今武功大进,更是不惧,左手迅速带过飞鹰手腕,右手手肘,对着飞鹰关节处猛地一击,凝聚一道寒冰真气,直透飞鹰手肘。飞鹰立时动作缓慢,再无法进击,但想除掉飞鹰必须用碎心掌将他心脏震碎,否则难以取他性命,陆崖刚要使出碎心掌,忽听身后恶风来袭,赶忙向旁一滚,一根镔铁棍,斜插入地,在自己面前不住地颤动。
陆崖抬头一看,房上亦摄斯连真赫然而立,把手中铜铃一摇,飞鹰听到铃声将陆崖掀翻,飞身跳到房上。亦摄斯连真面若寒霜,道:“陆小侠,两个多月没见,你的武功又厉害了不少啊。”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陆崖瞪着他,问道:“番僧,你又重新练就魔人了吗?小南在哪里?”
亦摄斯连真冷笑道:“那个叛徒吗?我不关心,也不知道她在哪里。”
陆崖又问道:“你又为什么会在这里?”
“自然是除掉那些反对朝廷的人,现在差不多了,但是那个首领还没找到。不过看到你倒也是个意外收获。”说罢他又干笑两声,并不把陆崖放在眼里。
陆崖怒道:“我也觉得今天收获不小,可以把你和飞鹰一并铲除。”
亦摄斯连真诡秘地一笑:“那你就试试吧,之前我输给你,是因为我受了伤,现在我伤已经复原了,你恐怕不是我的对手。不过今天我没空陪你玩耍,还要去抓那个老和尚,先叫我的新手下陪你玩玩!”
老和尚?莫非是觉心?陆崖正想着,亦摄斯连真把铜铃猛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