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高喇嘛将腰间戒刀抽出,便要和谢三安动武,却被一个年轻的喇嘛一把抱住。
旁边几桌的客人也是武林人士,见状全都躲到一旁,准备看热闹。
陆崖面相谢三安而坐,全都看在眼里,他是暗器行家,怎会不知道是有人暗算小二?只是店里鱼龙混杂,倒没看清是谁扔的筷子,赶紧站起身,对谢三安道:“三哥,别惹事。”
谢三安却道:“怎么是我惹事?分明是他打翻了我的酒菜,今天他要不赔,我就踢死他。”
年轻的喇嘛对着谢三安赔笑,道:“赔,赔,肯定赔,师兄,东西要紧,你也别惹事。”说着向瘦高的喇嘛挤挤眼。
瘦高喇嘛白挨了一下打,但一想年轻喇嘛说的不错,转身正要回坐。
人群中早有两名少女,衣服一白一绿,从身后走过,待快到门口,白衫少女手中长鞭一扬,竟把捉桌上布包卷了起来甩到绿衫少女手中。
众人还没明白怎么回事,那绿衫少女宝剑出鞘,将门外一黑一黄两匹宝马缰绳砍断,两人一先一后飞身上马,向城外绝尘而去。
陆崖大吃一惊,金?和弓箭也忘了拿,几个箭步冲出门外,解开剩下一匹黑马的缰绳,一路追了下去。
陈一华和谢三安正想跟去,却被几个喇嘛拦住去路,瘦高喇嘛道:“你们几个人定是一伙的,抢了我们大法师的药材,今天谁也别想离开。”
谢三安怒道:“就凭你们几个也想拦住我俩,真是笑话,是单抠还是群欧,尽管上吧!”说罢铁脚一抬,把个板凳踢起,板凳直朝向瘦高喇嘛的光头飞去。
瘦高喇嘛赶紧用戒刀向旁拨打,哪知那板凳飞来的力气甚大,竟把戒刀磕飞。
陈一华站起身来,一拳把桌子打个粉碎,“想……想拧脑袋的……就过……过来!”
店内之人大都懂得武艺,便是不懂武艺,也都知道这两人不好惹。众人禁不住齐声喝彩,众喇嘛一看也全傻了眼,那瘦高喇嘛掉头便跑,其余人也全都灰溜溜地跟了出去。
谢三安哈哈大笑:“和我们打?找死!”
回过头一看,陈一华将人家桌子打烂了,便又责怪道:“老大,怎么把人家桌子也打坏了,老四说过不许咱俩惹事。”
陈一华道:“可……可不是,咱俩别……别惹事啊。”
众人心想,这还不惹事呢?可谁也不敢出声。
陈一华忽然想起陆崖来,“老……老四……不见了。”
两个人赶紧追出店外,哪里还有陆崖的影子,三匹马也全都无影无踪。
谢三安道:“快找他去。”
“东……东西先拿着。”陈一华指了指桌上的东西。
两个人拿了行李和金?、弓箭,大踏步向陆崖的方向追了下去。
那店家早就被这俩人的武艺惊呆了,店里的人哪个还敢拦着,再加上之前得的大元宝,店掌柜也是有赚无赔,自然没人理会他俩。
店里有不少武林人,见这两人如此勇猛,不禁眉头紧锁,几个人议论纷纷。
“武林大会,咱们还去吗?”
“为什么不去?你被他们吓住了?”
“我看以咱们这样的武功去了也是白给啊。”
“这俩人是谁啊?”
“我想起来了,这好像是铁背熊霸陈一华和独脚金蟾谢三安……辛不平的高徒!”
“那还是别去了……他们俩果然名不虚传啊。”
“回去,回去,这些年的武功看来是白练了……去了比武大会也只有挨打的份。”
“和他们一起的那个年轻小伙不知道是谁,看他身手敏捷,也不好惹啊……”
“可不是,那人是谁呢?不像付二探啊……”
有个樵夫模样的人说道:“那人我认识啊,他叫陆崖,,他之前到过我们熊家村,为了救他的心上人,曾经独闯太湖鱼柳帮,一个人打好几万人,最后竟然全身而退……”
有人马上附和:“可不是,听说他会法术,手一抬就得死一片人,厉害得不得了。”
樵夫问:“你见过怎么的?”
那人答道:“可不是吗?我叫胡三,那时……说好听点的,便在鱼柳帮当差。不过后来帮主被他打瞎了,我就趁机不干了,带着家眷来这了嘛。”
见众人面带鄙夷地看着他,胡三又继续说道:“你们这样看着我干什么?我已经改邪归正了。”
樵夫问道:“你为什么不继续干了?”
胡三道:“那陆崖在太湖水上行走如飞,水下能闭气三天三夜,我们帮主那么大的能耐,被他打瞎了两只眼睛,我哪敢还留在鱼柳帮啊。你想,我们鱼柳帮十几万人……”于越海只是被陆崖打瞎了一只眼,另一只被鱼头刺瞎,可到了胡三这便给吹成了两只。
“十几万?”听胡三吹得比自己厉害,樵夫忍不住问道。
胡三知道吹得有点大了,便道:“别管多少人了,总之他去的那天夜里,我就跑了。他那天见到人就砍,逢活的就杀,简直不是人啊……”
众人一愣,有的人就责怪他,“这陆崖行侠仗义,像你们这号水寇,就该连窝端了去,你既然改邪归正,却还在这里骂他。”
胡三一笑:“我还没说完呢,他不是人……他是神。”
众人一听,这叫陆崖的小子这么厉害,有人便怕了,说道:“赶紧回去了,后会有期。”
说罢转身便走。
还有的不太相信,心里仍想着去武林大会碰碰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