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完了药,向南把药碗收拾下去,来到客栈楼下,却见陈一华、谢三安居然被一群人围着敬酒,见全是武林人士,心中奇怪,在旁一听,原来他们正在和陈一华他们议论辛不平的徒弟如何如何了不起,又说陆崖独闯鱼柳帮等等的英雄事迹,其间不免添油加醋,把陆崖等人夸得神乎其神,向南心中好笑,也不知道这些人怎么结识陆崖的,说的有点离谱了,几万的喽宦窖乱换邮直慊曳裳堂稹p闹兴淙痪醯每尚c?扇匆捕月窖露嗔思阜盅瞿街?椤?p> 到了夜里,向南躺在床上,又不禁想起这两天所发生的事,心潮起伏,想不到自己会喜欢上他,我应该告诉他吗?他是不是也喜欢我?一定是的,不然我喂他吃药的时候,他不会那样看着我。如果他喜欢我,会带我走吗?真希望能自己决定命运,可是爹爹已经和大汗说好了我只能嫁给蒙古第一勇士,我该怎么办?也不知道陆崖那个小淫贼现在睡了没有?
她越想越按捺不住思念的心情,虽然在下午才刚刚离开陆崖的房间,但在夜深人静之时,却发现自己现在就想见他,一刻也不愿意分开。
她轻手轻脚来到陆崖的房门前,向里面听着,她耳朵极其灵敏,虽然在门外也能清楚地听见陆崖均匀的呼吸,她下午离开之时并未锁门,轻轻一推,房门应手而开,走进去,又将房门关好,这才来到床边,看了看陆崖的脸,忍不住把手伸过去摸了一下陆崖的额头,感觉已经不那么烧了。
刚好此时,陆崖却睁开了眼睛,奇道:“小南?你……站在这干什么?”
向南顿觉大羞,好在夜色掩盖了她两颊的红云,赶紧把手收回,低声说道:“我看看你死了没有。”
陆崖笑道:“还有口气,多谢你帮忙。”
向南也笑道:“那就好,我……我走了。”
陆崖“嗯”了一声,“你早点睡吧,今天辛苦你了。”
向南才走了几步,听陆崖这样说,心中觉得热乎乎的,突然转回身来,竟然躺到了陆崖身边,“我……我想和你一起睡。”
陆崖大惊,“别开玩笑了,这怎么使得?你一个大姑娘家……”
向南抬手打了他一下,“你们汉人就是那么多规矩,我才不在乎,我……想和你说说话。”
陆崖道:“有什么事白天说不好吗?这孤男寡女的躺在一张床上,让人知道你的清白就毁了。”
向南嗔道:“我的清白早就被你毁了。”
陆崖奇道:“我几时毁了你的清白,别胡说。”
“你不是说我光着身子追打你吗?”向南说完嘻嘻一笑。
陆崖道:“那……那都是瞎说的,以后我再也不会了。别人要是说你我可不能答应。”想起今天向南对自己的照顾,这几句话倒是发自肺腑。
“那就随便别人去说吧,”向南道:“反正今晚我就睡在这里。”
陆崖急道:“这绝对不可以,男女授受不亲。”
向南呸了他一下,道:“现在才说男女授受不亲,竹林之时你对我做过什么?全忘了?”
陆崖老脸一红,无言以对,竹林之时自己心猿意马亲吻了她的耳垂,一只手还抓了她的sū_xiōng,两个人抱在一起,这些都是忌讳之事,自己全都做了。如今她又躺到自己身边,赶也赶不走,这可如何是好。
向南见他不说话,就说道:“小时候我们不也常这样在一起吗?”说着竟然把自己的胳膊搭在了陆崖的胸口,见陆崖没反对,便又把陆崖的胳膊拉过来枕在头下。
陆崖正色道:“那怎么能一样,我们现在长大了。你……你别调戏我啊,我……我会受不了的……”
向南在他胸口拧了一把,“受不了你想干什么?别想歪了,我就是想找一找儿时的感觉。”
陆崖心想,这郡主可真是奇怪,都这么大了还要找童年的感觉,“小时候我们躺在一起了?”
向南扬起小脸,道:“怎么没有?我们在坐在大车里,吃饭睡觉都不分开,那时候你多听话。”
陆崖道:“我那时候也不敢不听话,否则随时有杀身之祸啊。”
向南道:“对了,你怎么串通的白莲教,又为什么在苏州放了我?”
陆崖把向南的手拿开,道:“我爹是前朝的丞相陆秀夫,你明白了吗?”
向南又把手搭了上来,而且还加上了一条左腿,全压在陆崖身上,“我喜欢这样睡觉的。”似乎对陆崖的回答既不在意也不感到惊讶。
陆崖心头一颤,他唯一如此亲近过的女子便只有尹兰一人,如今向南像八爪鱼一样缠着他,顿时觉热血沸腾,险些便要把向南一把搂在怀里,好在今晚有病在身,他才勉力克制,“你再这样我可对你不客气了。”
向南闭着眼幽幽地说道:“你回答我第二个问题,为什么在苏州放了我和我爹?”说着把被子也拉开,干脆就钻进被窝里,紧紧地搂着陆崖。裙摆下一条yù_tuǐ裸露出来也浑然不觉一样。
这一回两个人几乎就要肉挨着肉了,陆崖赶紧把下身挪了挪,说道:“因为他是你的爹爹,我若杀了他,你该怎么办?我不希望你和我一样也没有了亲人。”
向南在他怀中轻轻地点了点头,陆崖方才所说也正是他当时所想,也不知道她听清楚没有,只是觉得她又向自己靠近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