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的同学们渐渐散去,陆凤霓她们三个女生好奇地望着章向北,陈白达摸了一下他的额头,郭宽有些迟疑地问道:“老章,你说的那个我们,包括谁呀?”
章向北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道:“当然是你啦,你小子每一次卡拉ok都抱着麦克风不放,这回让你唱个够。”
郭宽登时一脸才嚼了苦瓜的模样,哭道:“老章呀,我欠你的钱已经还给你啦,你就饶了我这一遭吧。”
“你们要是真的想参赛,我就替你们报名啦。”陆凤霓已经吃饱了,冷不丁来了一句。
郭宽忙在桌上沾两滴汤汁在脸上做泪,哭道:“美女姐姐,这是要逼我跳江呀。”
“你一游泳健将跳江也淹不死你。”虞华银立即补充道。
“戏演得这么假,以后别说认识我。”江雪儿哼了一声,抬腿走人了。虞华银和陆凤霓也忙起身跟去。
章向北急了,指着三个背信弃义的背影喊道:“你们这是过河拆桥。”
“他们向来就这样。”陈白达像看白痴一样看了两个落汤鸡模样的家伙一眼,也走了。
两个心情不好的死党离开食堂,郭宽狠道:“老章比赛那天我决定拉肚子,你一个人顶上得了。”
章向北搂着他,一脸的和蔼可亲道:“老郭,我还能让你吃亏嘛,我都想好了,到那天唱我爱京城*恐怕是拿不到校冠军的。”
郭宽想向他竖中指。
章向北接着道:“所以我决定搞一个全备的计划,晚上咱们乐翻天见,到时候再谈。”说着,一溜烟地跑了。
傍晚时分,乐翻天里人还不多。
酒乐翻天迪吧是一个龙蛇混杂的地方。
有无聊的大学生,有失意的公司小职员,有讨生活、寻刺激的男男女女,有时也会冒出几个极力掩饰稚气装小大人的中学生。
‘馒头’这会儿趴在角落的一张桌上,不时往嘴里倒着浑浊的酒水。虽然才开场没多久,这家伙的双眼已经迷离血红起来。
‘馒头’是这家演艺迪吧的驻场歌手,也是报酬最低的歌手。他的嗓音沙哑、刺耳,唯一的优点就是能喊,音调够高,烘托迪吧气氛功不可没,所以迪吧的老板并不因为他酗酒就放弃他。
客人并不多,自然也没有歌手献唱。
章向北抱着双臂,不时拿眼瞟着角落里摇晃着身子的‘馒头’赵颂。
“未成年人不得入场,你小子有身份证嘛!”陈白达老实不客气地将一瓶啤酒拍在章向北面前的桌上,调侃道。
“你这是赤果果的嫉妒,对我这种拥有高贵身份,能坐在这种高贵地方的人的嫉妒。”章向北举起酒瓶向陈白达晃了晃。
陈白达举目向天,卖高了一声,端着盘子走到下一桌去了。
“这小子绝对有古怪,没见他缺过钱,可为什么每天晚上他要来迪吧打工呢?”章向北看着陈白达的背影,脸上写满了兴趣。
“又在想哪家的小妞儿啦?”郭宽一屁股坐在章向北对面的沙发中,没好气地呲着牙,语重心长地道,“我还要复习功课呢,把我叫到这种地方来。让江雪儿知道了不好。”
“你小子什么灯红酒绿没去过,你家领导今天晚上回家省亲,你走个私,违个禁什么的有啥关系?”章向北翻了个白眼,又灌了口啤酒,‘噗’地喷出一口淡淡的酒气。
“走私也不能在这种地方,总要离校远点儿。”郭宽凑近章向北身前,眉飞色舞地低声道。
“去屎,让江雪儿知道我喊你出来花,她还不拿刀杀我?我的计划想好了。”章向北严肃地说道,极力让自己的脸皮子僵硬,显出几分天降大任的味道。
“有好事你得带上我,要困难你得顶在头。”郭宽大手一挥,义正词严地说道。
“我想问下,你那个唱片公司还想弄吗?”章向北一脸不怀好意的诱惑,神秘地问道。
“问这个干嘛,这和计划有破相干?”郭宽登时象泄了气的皮球,瘫回沙发,没好气地道,“你不是一直反对,说没前途嘛,我姐也说啦,做这行特累,你也不是不知道我家里的那点破事,即使家里有座金山,他们也不会支持我,我就这么点子钱,一锤子买卖,干砸了是不能重来的。”
“我仔细想过了,有钱途的。”章向北把钱这个字咬得都快冒出水来了,一脸的所向披靡,道,“我把那块玉当了二十万,怎么样,一起疯一把。”
“你真的疯啦,那玉是你妈留给你的纪念,就这么一件东西,你也舍得?”郭宽怪叫了一声,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和恨铁不成钢,但是那眼神中却一点一点流露出越来越浓的激动。
“再不疯就要毕业了,大不了象陈白达那样打个零工,能有个仨饱俩倒就行了。这个比跟全新比赛唱歌有吸引力吧!”章向北脸上神色慢慢变得郑重起来。
郭宽神色变幻了片刻,终于一咬牙,双掌互击一记,狠声道:“算了,拼一回了,不做,一辈子不得安生。败了又如何?大不了做个小白领,爷总算拼过。”他说着,忽然紧跟着问:“可是全新那里的比赛呢,你今天放了狠话,就这么怂啦?这不像你呀。”
“谁说怂啦,比赛还是要继续的,我想好啦,我唱第一首,第二首歌你做我的助唱。”章向北白了他一眼,做了个你懂的表情。
郭宽一听自己是助唱,不过上台吼两嗓子,这才释然,两人相视大笑,互相击掌为誓,便埋头讨论起细节,然后潇洒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