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陈争又和王大伯聊了聊,想了解一下这些“皮门”的行踪,不过却全无结果。
王大伯既然说他们是属于“游医”,那就必然不是在一个地方,而是四处乱走,要想找他们的踪迹,也只能是遇到而已。
不过还好,想必他们来到一个地方,不会这么快就走,说不定还在附近别的村子里骗其他人呢。更何况自己还有占卜之术,寻人最准,不怕找不到他们。
想到此处,陈争又千叮万嘱,让王大伯以后千万不要再相信什么“游医”,因为所谓的“游医”,百分之九十都是骗子。
可想而知,但凡有本事的名医,都是坐住一个地方,这样日积月累才能壮大他的名气。
而至于其他的所谓“游医”,因为如果坐住一个地方,很容易被拆穿骗局,这才不得不四处走。
在中国古时的含义中,一边行走一边骗,这样才叫行骗呢。
王大伯大开眼界,连连点头,还说要顺便告诉村子里的其他人, 如果再看到他们,一定把他们给打出去。
陈争苦笑,这种“游医”骗过了一个地方,又岂会再来?
告别了王大伯之后,陈争又去了镇上。毕竟他这次回清水河镇,不仅仅是回老家看看,也有正事要办,那就是要买地开办西北区的种植基地事宜。
有了之前在沧海市大岗村的经历,陈争现在也知道,这种事情是要找国土资源局的。不过在沧海市国土资源局有熟人,那就是胡雪菲,在清水河镇可没有,于是陈争直接就去找了镇长。
说起这位镇长,还和陈争有些渊源,那就是当初陈争十几岁的时候,这位镇长的儿子病重,就是在道观里由古道长治好了。当时还是陈争亲自去帮忙采的药呢。
在清水河镇,虽然陈争从小进镇子的次数也并不多,大多数时间,都是在道观内练功学习,又或者是在山上采药,不过陈争和他师父的名气,可是名动全镇。
要不然,镇长的儿子生病,也不会放着更好的大医院不去,而直接送到道观来了。
陈争是觉得。有了这层关系。也许能说的上话。
而如果有镇长帮忙运作。可就好多了,要不然,各种复杂的流程陈争可搞不清楚。
清水河镇是个小镇,就如同米雪儿说的一样。穷乡僻壤,因此虽然是一镇之长,可也不是很难见,来到镇政府,通过门卫打了电话,说镇长正在办公室,直接放陈争进去。
镇长姓刘,等陈争进到办公室的时候,刘镇长这才站起身来:“小道长。原来是你来了,快坐快坐。”
虽然表面上热情,可陈争精通相人之术,一眼就看得出来,刘镇长笑的有点假。
否则也不会不迎接出门。等陈争进来后才说话,一身的官派。
毕竟当官的不同于寻常老百姓,事情过去了,未必人人都记在心里。
陈争也懒得废话,寒暄之后,直奔主题,直接将他此行的目的说了一番,等着看刘镇长的反应。
“你是说你要建一个中草药种植基地?”刘镇长沉吟片刻,说道:“小道长啊,咱们清水河镇的土地虽然有很多,不过一般来说,这些土地是不能轻易批给个人的……”
刘镇长说的倒是没错,因为农村集体用地,就算荒着,也不能用于其他建设。尤其是耕地资源,国家管理更是十分严格,绝不允许买卖,也不允许用于非农建设。
当初在大岗村,也是因为国土资源局作为大岗村的对口帮扶单位,早有计划,才让手续变得简单,更何况还有马书记等人的面子,否则如果自己办,可就要难得多了。
“大争小道长啊,”镇长继续说道:“不是我不帮忙,只是国家对于耕地限制的比较严格,那块土地虽然现在没人耕,可也是被国家划在耕地范围内的。另外刚刚听你说,这个种植基地不仅仅包括中草药种植,还包括中草药的深加工项目,那就一定要建厂房了吧?”
建厂房实属必然,陈争点了点头。
“这样的话,起码也是改变了土地的用途,可能会比较复杂,审批上不好过啊。”
刘镇长说的不是假话,不过政策这个东西,可以有很多变化,此时刘镇长,可以说是在打了官腔,根本就是不想帮忙。
搞不好是这个刘镇长想要从自己身上捞到点什么好处也说不定。陈争心中想道。
虽然陈争和他师父帮刘镇长治好了他儿子,不过那是好几年前的事情了。
陈争更不是持恩望报之人,因此对当初的事情闭口不提,只是说:“刘镇长,如果我真要在咱们清水河镇建这个种植基地,还打算要修一条路,通出镇外去呢,对镇里的经济发展也有好处。另外你也别和我打官腔,如果你说政策不让建,我就去其他地方建,反正咱们清水河镇的交通实在不发达,我还是考虑帮忙家乡发展,这才想要回来投资。”
陈争虽然不懂得怎么和官员打交道,不过却深知道寻常砍价的原则。
比如买一件东西,如果想要砍价,就绝不能表现出对这件东西非买不可,可买的多了,你不买我可就走了。
“修路?这可不是小投资啊。”
清水河镇也早想过要修路,不过就是因为没有钱,见陈争有这么大的手笔,刘镇长不信地问:“小道长,你以前一直在道观生活,最近才出去务工,你的情况我又不是不知道,能有钱为清水河镇修路?”
“有没有钱不重要,重要的是有没有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