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受你还骗?别说的那么冠冕堂皇,大家无非为了求财而已。”流云道长不屑地说。
“好!那这些都不说!就说你刚来清水河镇的时候,如果不是我带人去让你骗,你也不可能迅速的打响名声,你自己上街去骗,你看能有多少人信你的?”
陈争耐心的听了片刻。也听出了个大概。
原来这个高猛在回家乡开办养殖场和屠宰场之前,在外面打工的时候,就认识了这个假的流云道长。
流云道长是外来的,要想打出名声,就必须有一个本地人做媒,也就是这个叫高猛的了。两人商量好,还特意安排了一出好戏。
情节倒也简单,就是流云道长刚来清水河镇的第二天,作为“媒”的高猛带一个本镇的大户来上门拜访。
直接说让人给你算命,那个大户当然不来,事实上高猛找的由头是说希望和对方一起去省城做生意,然后邀请对方喝酒,边喝边谈。
酒过三巡,高猛才提及这个流云道长,说听别人说这个流云道长占卜看病神准无比,自己想要找他看看,喝过酒之后,借着酒力,拉着那名大户一起来到了招待所。
先是让流云道长给高猛自己看,两人早有串通,自然神奇无比,一起来的那名大户也就忍不住被诱入了圈套,也请流云道长帮忙看了一看。
这人的情况早被高猛提前告诉了流云道长,自然说什么什么准,更没病说成了有大病。
而且流云道长深通人的心里,更把故擒欲纵之法发挥到了极致,不用自己说,对方已经求爷爷告奶奶的央求流云道长为他治病。
最后不但买了天罡地煞一百零八数目的药丸,回家天天吃,还另外花了钱请流云道长为他消灾,总共花了八万多块钱。
就这样,回家后还不停地感叹流云道长的神奇本事。
如此一来,流云道长的名声打出去,也赚了大把大把的钞票,和高猛两人分钱分的十分愉快。
开始商量好的是三七分,不过现在明显是这个叫高猛的不干了,提议要涨到五五。
两人僵持了半天,最后还是流云道长让了步:“好,就按你说的,五五就五五,我们就再来最后一票大的,骗完我就走。”
随后流云道长又说:“不过我可先说好,最后这一票,你给我找一些有钱的,最起码家里要有十万块的存款,没钱的穷人就算了。”
在清水河镇,家有十万块钱,算是富户,虽然不多,但也不算少。
现在农民福利好,现在又刚刚过了收获季节,家中都刚买了粮食,有存钱。
而流云道长有信心,只要诱入圈套,把这些人一年收成赚的钱,全都骗过来也没问题。
“好!”高猛点了点头:“清水河镇因为有古老道长的关系,要骗人不难。”
“古道长是什么人?”流云道长也很奇怪,因为这些天,他已经听人说起好几遍了,忍不住问:“他和我是同行?”
“得了吧,他和你可不是一路人。这个古老道长,是真正的老神仙,活了一百三十多岁,今年夏天的时候才刚刚过世。我也是听人说,听说这个老道长都是在镇外道观里,给附近的穷人看病,分文不收。所以因为他的关系,乡亲们都对道士有很大的好感。”
“难怪清水河这个破镇这么好骗钱。”流云道长沉吟片刻,却又不屑的哼了一声:“给人治病不收钱,难道他不吃饭么?我就不信,这个世界上哪有不吃饭的神仙!我看啊,他不是神仙,他就是个傻x!”
“没错,我也觉得他就是个傻x!”高猛也附和说。
随后,又传来两人“哈哈哈”一阵笑声。
听到这两人如此说自己的师父,陈争眼中闪过一丝精芒。
笑吧,现在尽情笑吧,因为有你们哭的时候还在后面呢!陈争心中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