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场内的宾客们本来打算散去,由于新闹出的这一出戏,纷纷调头回去坐好,就等着看好戏呢。
宁侯与萧临然站在台上,赤手空拳,你不动我不动,众人皆以为他俩是在酝酿情绪,比赛本应该是很激烈的才对,那宁侯忽然笑道:“本侯弃权。”
“啊?”不仅离女呆愣住了,就连台下的观众也莫名其妙。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台下的人觉得没劲,又觉得便宜了那新来的男子,早知道要弃权,一开始就弃权,说不定就轮到自己成为入幕之宾了啊, 那心里一个个酸溜溜得冒泡。
然而再埋怨也没用,人家是侯爷,各自摇着头无奈地离开了醉梦楼,走之前望了眼萧临然与离女,还在嘀咕着:“这男的放着身边这么一个尤物不要,还要来这争夺明茶花,脑子有病吧。”
离女也还在错愕中没有回过神,直至听到柳昭茗正式宣布此次的入幕之宾为萧临然时,她才晃了晃脑袋:“这都什么跟什么?”
于是萧临然莫名其妙赢得了比赛,不过无论过程如何,总之不是未白赢得了比赛,那就好,即使是未白赢得了,她今晚也定然是会来闹的!
未白看着台上意气风发的萧临然一眼,走近离女,冷冷望着她:“这回你满意了?你究竟在想着什么!”他说罢也没准备等离女回答,便挥着袖子离开醉梦楼。离女有些感伤,徒然看着未白远去的背影不说话。
未白似乎真的很恼火,此次。可那又如何,她都是为了他们才会不顾一切阻拦他与柳昭茗,他当真以为她捣乱得很开心么。
柳昭茗盯着离女,又看着顾白,她是知晓那女子似乎对顾白有种特别的感情,只是顾白似乎并不认识女女子,可为何那女子那么笃定他们是认识的呢,而且,为何,她自己却也觉得如今的这个顾白,跟从前认识的,有些出入呢?
输掉比试的宁侯走下来,慢慢踱步,凑近离女,笑道:“既然姑娘的公子已经要陪着明茶花,我陪着姑娘如何?”
想来上次没有邀请到她,这宁侯心有不甘,不过离女心里已经下过结论,此人当避而远之。
“十分抱歉,公子不允许我随意离他一步。”离女撒了个小谎,她总觉得这宁侯看着乖乖的,但哪里奇怪,她一时半会儿也说不出。
宁侯只是冲她笑笑,眉眼弯弯,然后挺身走出了醉梦楼。老鸨那一个伤心啊,这到手的肥鸭又飞了,原本还想在宁侯那赚一大笔,如今宁侯似乎并不打算娶了明茶花,这可如何是好哦。
按照这次宴席的规定,明茶花应该邀请萧临然进入她的闺阁内,柳昭茗朝萧临然点头道:“公子请随明茶花走吧。”
离女见机,赶紧过去厚着脸皮笑道:“我能不能跟着一起去。”
两人同时看着她,她很不好意思的咳咳,其实,她是觉得,未白不可能轻易放弃,不定晚上会弄出什么法子来破坏呢,将柳昭茗劫走也不是不可能。
柳昭茗笑道:“好,这位公子觉得呢?”
萧临然敢有何想法,只得讪笑着:“随意。”看萧临然那神情,一定是嫌弃她打扰了他与柳昭茗的一夜fēng_liú,这家伙终于露出了本性。
于是乎,离女厚着脸皮跟在他俩身后走内。在一间女子的闺阁内,就坐着两男一女,气氛别样的尴尬。最尴尬的是,三个人都未曾说上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