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花极好,却是由谁培育出来的?”众仙神们吃得正尽兴,饮得正兴奋,聊得正如火如荼之时,天妃忽然抬首问道。
在场的仙神们也纷纷好奇望去,六月用手肘盯着她,暗送秋波,“九月,你可以邀功了。”
听得六月叫她,她抬眸,却觉得黑压压一片很是惊悚,摇头:“我不喜这种邀功场合,我宁可继续当个小花仙,六月,你去吧,就说那是你培育出来的。”
六月脸一红,“可以么?”
她知道六月在想什么,觉得也许当上了神女,那么靠近未白殿下的几率又大了一些。她点头,“可以。”
六月不好意思抿嘴,深吸了一口气,正欲向前迈出一步,却听到旁边传来一道媚色的声音:“启禀天妃,姽画不才,在此献丑了,那株花正是姽画花了好长时间培育出来的。”
在座的仙神们看着站出来的姽画仙子,无不致以称赞的点头,心里暗念:果真是才貌双全。
六月瞪着眼,气得不行,站了出去,指着姽画仙子道,“你胡说,明明不是你培育出来的,你怎么可以冒充呢!”
听得这一句,众仙神们无不哗然,包括宝座上的天君与天妃纷纷调头向她们这边望来,眼里饱含诧异。
“哪位如此大胆,在这宫殿内大喊大叫成何体统!”宝座上的天君脸立即沉了下来,这声音使得她发冷,都说主子最难伺候,变脸果然变得真快!
“小仙知错了,小仙,小仙……”六月也被吓得手足无措,脸色堪堪是煞白。
一边的三月皱着眉头,小声提醒六月:“还不快跪下。”
六月一停,通的一下跪了下去,“请天君恕罪,小仙不是有意在此喧哗的……”
天君表情严肃,威严的声音继续弥盖了整个宫殿,“你方才道那株花是你培育的,可有证据,你是哪个庭院的小仙?”
六月趴在地上颤颤巍巍如实答道:“小仙,小仙是,是央回殿下的静歌庭处的小花仙。”
“央回。”天君立即朝央回殿下看去。
“儿臣在。”央回从座位上起身,恭敬地垂首作揖。
“这小花仙可是你静歌庭的?”
央回殿下抬眸,向跪在地上的六月望了一眼,启唇:“禀父君,正是儿臣庭院的小花仙。”
“那你庭院内可有这种花?”天君又问。
她心里觉得隐隐不安,正欲上前解释,身旁的三月抓住她的手臂,挤眉弄眼,她不知何意。央回的声音在殿内清晰响起:“儿臣庭院内并无此花,想必是姽画仙子所植。”
六月的身子猛地颤抖,几乎趴在了冰冷的地面上,她实在看不下去了,三月却紧拽着她的手,甚至使了法子让她无法开口说话,她只能干瞪着眼两眼冒火。央回这混蛋还真是睁眼说瞎话啊!什么姽画仙子,什么央回殿下,我看就是一对狗男女!
“九月,你不能忍也得忍,你是想害了我们整个庭院的花仙不成,怪只怪六月太急于求功,明知此事不妥当却还是晕头晕脑冲来上去。”三月那清凉的声音在她耳边细微响起,仿佛看透了着整个事情。
为何?三月月六月的感情不是很好的吗,为何三月在此刻却还能那么镇定的分析利与弊。难道在患难面前,就真的能看清了很多事情么。
天妃望着跪着的颤抖不已的六月,又看了眼泰然站在六月身旁媚眼如丝的姽画,缓缓道:“夫君,这事就这样了了吧。”
她心喜,六月没事了,天妃果真通情达理。
天君却不肯,“这怎么成,且不说这小花仙不知规矩在本王寿宴上大呼小叫,更是诬赖这姽画仙子,立即将这小花仙关押入天牢。”
六月瘫在地上,回过头看了她一眼,那眼神幽怨凄凉,她心凉,很想解释,可是无论她怎么挣扎,嘴里都发不出一个字,只是眼睁睁看着六月被进来的天兵拖走。
六月的眼里就好像在怨她为何不帮自己辩解!不是她不想,而是她不能啊。
天君扫了眼在座的仙神贵宾们,神色开始郁结,“未白呢?”
众仙神们皆不敢吱声,独见那未见老头缓缓起身,“启禀天君,未白殿下此刻还在外头与妖怪交锋,一时半会儿敢不回来。”
天君沉着脸当即饮了一杯酒,众仙神们也看出了天君的心情,也都么了那兴致,天君觉得做法不妥,便又当众宣布,“封姽画仙子为神女。”
姽画赶紧跪下,“谢过天君。”
寿宴草草结束,她几乎是被三月拉着离开宫殿,“三月,只要我去解释清楚,被关押的就不会是六月了,即使不是姽画,也只是我,而不是六月。”
三月苦口婆心:“九月,你还太年轻,有些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既然央回殿下都已经说得那么明白,你又何必急着把自己推向火坑。”
“大不了就把我也关进天牢,我还能和六月做个伴!”她扭头不理睬三月大步走开。
梦知星君隔日又跑来串门,目不转睛盯着她的脸,“丫头,你是愈发漂亮了,如今长到多少岁数了?”
“漂亮也不管你的事,我又不是你媳妇。”她头也不抬,翻动着地上的黑土。
“丫头最近脾气不大好啊,为何这么闷闷不乐,我可记得初见丫头之时你那神气的横样。”
她白了一眼那笑得人畜无害的梦知星君,“你存心来气我还是来找气?”
“自然是来找气,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我对你可是思之甚切,活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