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修士都要哭出来了,哆嗦着给唐时刻了一枚玉简,恭恭敬敬地递回去——周所有人都被这样的霸气给惊呆了。世界上有这样的人吗?还能有买自己赢的?这人也……
可是也说不出对方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买自己赢似乎也无可厚非,顶多说明他是不知天高地厚,觉得自己一定会赢,还直接给了一万的赌注,这人简直了!
不过,唐时这么有钱,倒是出乎人的意料。
随手一出来便是上万,算算唐时这赌注,可不算是小了。
如果他真的赢了,在第一次出来之后一赔三,一万变成三万,三万再全部投入“一人尊”的赌局之中,买唐时赢是一赔十,如果唐时胜了最后一场,便有三十万——三十万!
这修士现在真的吓得手抖了,他摸出通讯牌来,便将自己的灵识附着在上面,给貔貅楼北山的掌事发消息,而后掌事那边听说这消息也是吓得手抖,这样大额的赌注——有时候貔貅楼整个一个大型拍卖会的全部交易额也达不到这个数,现在忽然之间出了这样的赌注,若是最后亏了本,他们这个庄家可就要吐血了。
所以,在出现了这样大风险的赌局之后,这掌事直接摸出了通讯牌,将这个消息告诉了还在浮云阶上的汤涯。
汤涯那边一边听着消息,一边抬眼看,却见唐时已经没事儿人一样从那通道里进来了,他心里顿时暗骂了一声:这牲口!
可是唐时是他们貔貅楼要拉拢的对象,更何况这件事上唐时没有任何的过错,他做这一切都是正当的,光明正大地参与赌博,只不过数额太大,投注对象太奇葩而已。
你赌自己赢可以,可是你扔个小两千意思意思就行了,怎么还搞出一万和连投这样大的数额来?
汤涯抬手按了一下自己的额头,有些头疼了起来。
其实三十万对貔貅楼来说不算是什么大事,只不过阁主是个一毛不拔的铁公鸡,若是让他知道了……
越想越是头疼,汤涯现在很有一种冲下去直接按住唐时的脑袋,将他的脸往地上撞的冲动。
只是毕竟四方台会是完全公正的,貔貅楼不能干涉下面的人,规定或者收买他们以操纵胜负。
唐时并不知道汤涯转瞬之间已经知道他在外面干的那么牛叉的事情,现在他从南山这边重新走出来,便直接往自己右手边,顺着独尊台的边缘往那边走,而后便到了东山的地盘上。
不少人注意到了他的行为,是非远远地看了他一眼,又看了尹吹雪一眼。
那尹吹雪也远远地投了一道目光给是非,只是转瞬之间又收了回来,周围的人都看着。
唐时站到了尹吹雪的面前,因为四方台的威压,在这里普通修士的灵识受到了很大的限制,否则唐时不必走到前面来。
“有事想跟你谈谈。”
尹吹雪抬头便看向唐时:“你我之间有什么好谈的吗?”
只是他说完了话,还是站了起来,便与唐时一道走进了旁边的通道之中。
别人都想知道他们谈什么,可是唐时并没有兴趣让他们知道。
距离第五场开始还有一个时辰,时间还算是很宽裕,用来做一个约定已经足够了。
“你我是第二场,我想跟你做一个赌约。”唐时现在有点像是赌上瘾了。
尹吹雪抱着剑,颇有几分感兴趣,便道:“你说。”
唐时道:“我在映月井下发现了你的尸骨,拿到了你的吹雪剑,不管怎么说,你能够重新得到吹雪剑也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你我有旧怨,这也不必想了,我只是想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尹吹雪道:“我也很好奇,你到底看到了什么。”
这种话题,其实很让人毛骨悚然。
我看到了你的尸骨。
唐时看到的那一具尸骨肯定是尹吹雪的,只不过兴许到了当初尹吹雪的那个境界,肉身已经不重要了吧?现在的尹吹雪应当是转世重修的,应当还保有上一世的记忆。
映月井下面,一定发生过什么惊天的变化,否则那样的变故是怎么产生的?
唐时跟尹吹雪之间肯定有一战,只不过到底是什么结果谁也不知道。
尹吹雪有自己上一世的记忆,唐时也不是什么简单的人,这两个人打起来的话,还当真是应了那一句老话: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唐时道:“我赢了,便告诉你,你赢了告诉我,如何?”
“不,即便是你不说,对我也没什么损失。”尹吹雪何等精明?等价交换的原则他很清楚了,唐时开出的这两个赌注,其实只对唐时有利,尹吹雪道,“输赢我不想理会,我们不如做一个交换,我告诉你那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为我取回尸骨。”
换了一个人在这里聊天怕是得吓晕过去,竟然忽然有这样的一个人说什么 “为我取回尸骨”的话……
人都还站在这里呢。
唐时沉吟了片刻,道:“这似乎不错。”
那潭水对唐时来说,是进出自如的,只不过……
“你自己没办法进去吗?”
尹吹雪摇了摇头,眼底露出几分沧桑来,不过转瞬又冷了,“等打完了我告诉你了,我想你就知道为什么了。”
很多事情,现在还是完全没有办法说出口的。
三千多年前的事情,不能说的便是不能说的。
尹吹雪没办法进去,因为他的灵魂印记不曾有改变,即便是进去了,也要再受那万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