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敬,你找我?”
云阳刚从外面回来便被司徒敬府上的小厮带到了司徒敬的书房,她转着手里的折扇,漫不经心的走到书案前看司徒敬把一张纸装进信封里用火漆封好。
“嗯,有事和你商量。”司徒敬站起来,将手里的信交给站在一旁的小厮,耳语了几句挥手让他下去了。
“又出去了?”司徒敬抬眼打量了一下云阳的一身月白男装,背着手走回桌案后坐下。
“找我来有什么事啊?”云阳转着折扇问道,直接跳过了司徒敬的问话。
“这封是南蛮那边送来的密信,我想你会感兴趣的。”司徒敬从抽屉里拿出一封信递给云阳,上面的火漆已经拆掉了。
云阳接过司徒敬手里的密信,用鼻子闻了闻。
“你怕我伪造密信?”司徒敬挑眉。
“你这么谨慎的人,怎么会不知道南蛮的墨汁都是参了特殊香料的。”云阳一笑,她倒不是怀疑司徒敬伪造密信,她只是想知道密信是哪里来的而已。在南蛮不同地位的人用的墨汁都是参了不同香料的,地位越高,用的香料越是稀有。
“这信什么时候送来的?”云阳看完信的内容,将信放到桌上,脸上表情是一贯的云淡风轻。
“今天早上。”司徒敬将密信拿过来放入抽屉中收好,“看来你好像一点也不担心?”
“担心有什么用。”云阳将折扇甩开又收起来,走到离书案不远的椅子上坐了下来,“不可避免的事情。”
“看来你南蛮国很快就要换人坐太子的位子了。”司徒敬看了一眼坐在那里的云阳,她把玩折扇的手只是一顿就又开始重复之前的动作。
“司徒敬,有话不妨直说,你我还用得着拐弯抹角?”
司徒敬没有说话,而是拿过一旁的砚台径自磨起了墨来。
南蛮太子突发重病,宫中太医均束手无策,朝中二皇子的党羽趁机拉拢一些尚且处于观望态度的官员,势力瞬间增大,原本势均力敌的两方现在成了一边倒的趋势,有些原本是太子手下的人也有部分倒戈去了二皇子那边。这样看来只要等太子一死,这南蛮王的位置二皇子是坐定了。
司徒敬慢慢的磨着墨。
如果二皇子当了南蛮王,那么势必会发兵北上,到时候内忧加上外患……司徒敬放下砚台,拍了拍手。
“我相信你我均不想二皇子当南蛮王。”司徒敬并没有看云阳而是自顾自的说着,“现在你大哥病重,你又远在我国,正所谓远水解不了近渴,你打算怎么办?”
云阳没有接话兀自沉默着,她没有想到二哥这么快就动手了,而且还是趁自己不在的时候,还是说他早就算好了?现在回想起来,自己央求阿爹要随队出使的时候,虽然二哥也是极力反对,但是似乎并没有大哥那般反对得如此激烈。看来这步棋他早就算好了的,自己该怎么办?如果就这么冒冒然回去,说不定正中了二哥的下怀。到底该怎么办?想到这里云阳的脸色开始变得凝重起来。
司徒敬在一旁观察着云阳脸上的表情,虽然自己与云阳结盟了,但是云阳手中并无多少实权,南蛮更多的权利似乎还是集中在那个阴险狡猾的南蛮二皇子手里,就连身为太子的南蛮大皇子也不及他弟弟权利大。那么自己接下来的计划是要变动一下还是……照旧?不过,按照眼下这个局势来看,自己好像……输不起?
二人都没说话,似乎都在等着对方开口。
“你说如果你二哥当了南蛮王,会先发兵南诏还是先发兵北上?”终于司徒敬开口打破了沉默。
云阳挑眉看向司徒敬,似乎没有懂她话里的意思。
“你觉得当初帮段天忠的人是谁?”司徒敬见云阳没明白又说了这么一句。
“你是说……”云阳睁大了眼睛,手里的折扇唰的合上。
“我要你回南蛮去牵制住你二哥,尽可能的拖延时间,让他不要那么快的当上南蛮王。”司徒敬站起身来,背着手走到云阳身边。
“我怎么牵制?”云阳抬头注视着司徒敬,无奈道,“我在南蛮的势力本就不如我二哥,现在大哥又病倒能牵制他的人恐怕是已经没有了。”
司徒敬嘴角一勾,对云阳说道:“你且附耳过来。”
“姐姐墨墨那边并没有什么异常。”林喻皱着眉走了进来,“咦,什么味道这么香?”她吸了吸鼻子,空气中有一股十分甜腻的味道,香得有点不正常。
“没有什么味道啊。”林青婉坐在床边观察着玉蓝鸢,她也吸了吸鼻子,但却没有闻到什么味道。
“姐姐你今天擦的胭脂好香啊。”林喻走到床边嗅了嗅,香味更甚,她靠近林青婉身上闻了闻,好像味道不对。
“哪有什么味道。”林青婉抬起手闻了闻,自己身上并没有什么甜腻的味道啊。
林喻在林青婉身上并没有嗅到什么香味,她疑惑的转头往玉蓝鸢看去,只见玉蓝鸢□的肌肤上仍旧显示着诡异的桃红色,嘴唇红艳异常,还隐隐泛着水光,就像刚出水的樱桃让人忍不住想去品尝。
为什么蓝鸢会变成这个样子?让人忍不住……忍不住想压在身下看她承欢的样子。林喻心里想着身体也不受控制的慢慢往床上的玉蓝鸢靠近。
“喻儿,喻儿。”在一旁的林青婉看见林喻像着了魔一样突然向玉蓝鸢身上凑去,连忙伸手拉了林喻一把。
“姐姐,香味好像是从蓝鸢身上发出来的。”林喻被林青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