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驸马府?!”如画正准备将自己的那套吃饭大过天的道理搬出来教导公主要好好吃饭,延平的一句去驸马府用膳生生堵住了她已经游走到嗓子眼的话。
“嗯。”延平拿起一旁被如画翻乱的奏折,“就带你和如歌去,不用让侍卫跟着了。”
“好好好,要不要通知驸马府的人?”公主要去驸马府,如画当然是举一百双手赞成。
“不必了。”延平摇头。
“我这就去通知如歌!”如画端起托盘,快步走了出去。
如画走后,延平放下手里的奏折,盯着桌子上的笔墨发起呆来。自己莫名其妙的要求司徒敬搬回宫里来住,明明自己在知道真相后最怕的就是和她单独相处,这样会让自己想起以前同她相处是时光,会让自己觉得自己像一个跳梁小丑一般的可笑。所以自己才会用冷漠无情的面具在两人之间生生竖起一道高墙。
明知是女子,却还是忍不住靠近,延平啊延平,你的自制力和冷静都到哪里去了?
“你不是说今晚要回宫去住的?”云阳看着正盯着桌子上的地图研究的司徒敬好奇的问道。
“哦,还有事情没处理好。”司徒敬头也没抬只是盯着桌子上的地图想着什么。
“哦哦。”云阳背着手在桌子前面来回踱着步子,“我说司徒敬,你都盯着这个破地图看了有三盏茶的时辰了,还没看够啊?”
见司徒敬没有理自己,云阳伸手将桌子上的地图一把抓了过来,一脸挑衅的看着司徒敬道:“司徒敬,我跟你说话没听见呀?”
“别闹,快还我。”司徒敬皱着眉伸手去抢云阳手里的地图。
“不给不给就不给。”云阳将地图一把塞进了自己胸口,将胸向前一挺,道,“来拿啊,你要拿我就喊非礼。”
“云阳,你快别闹,我正研究着呢。”司徒敬一脸无奈的看着云阳,虽说两人都是女子,但是要是自己真的伸手去拿,难免这个小姑奶奶不会真的喊出非礼这样的话,到时候要是传出去,岂不是落人把柄。
“你都研究这个研究了这么久了,到底在研究什么啊?”云阳将地图拿了出来,扔回给司徒敬,撇了撇嘴。
“以后你就知道了。”司徒敬将地图在桌上重新铺好,拿来一旁的笔在图上做着记号。
“搞得这么神秘干甚,既然迟早都要知道,何不趁早告诉我。”
“有的事情是需要时机的,现在告诉你也没用。”司徒敬摇摇头,“诶,对了,你手底下可有信得过的人?”
“自然是有,你问这个干甚。”
司徒敬放下手里的笔,看了云阳一眼,道:“林喻是去不了南诏了,我想你从手底下选一个人代替他去。”
“当然可以了。”云阳摸着下巴,“你要林喻去南诏办的是什么事情,我好根据重要性选人去办。”
“南诏的建立其实不过是皇帝安插在南蛮的一颗棋子罢了。”司徒敬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盒子,“这是黑龙令,段天忠见此令如见皇上。只要把这个令牌拿给段天忠看,他便会集齐南诏所有兵马为持令牌者所用。”
云阳沉默了一会儿,道:“这件事情我还真不放心交由别人去做。”
“所以我要你选派一个非常可靠的人去办。”司徒敬将盒子递给云阳。
“司徒敬,你就这么相信我?”云阳挑眉看着司徒敬递过来的盒子,并没有伸手去接。
“我们是盟友,除了相信你,我别无选择,不是吗?”司徒敬笑着看向云阳,将盒子放到云阳右手边的桌子上。
云阳没有回话。
“不过你要注意,李保国是当年带军帮助段天忠建立南诏的人,他的野心你也是知道的,不排除二人已经狼狈为奸的可能。你这令牌不要轻易亮出来,先摸清南诏内部的情况再伺机而动。”
“嗯。我会好好安排的。”云阳点头。
“还有,你二哥急着想登上南蛮王的位置,难免会听信一些奸人的话干出一些灭国的事情来。你要警醒着点,回了南蛮也不要跟他硬碰,咱们随时保持联络。”司徒敬拿起桌上的地图叠好放入书案的抽屉内。
“好。”云阳挑眉轻笑道,“不日我就要启程回南蛮了不要太过关照于我才好。”
“这个你放心,我会暗中派人护送你回南蛮。”
“这倒不必,我二哥为人精明非常,如果你的人出手救我,他定会起疑,到时候我们的计划可就难以实施了。”云阳摇头拒绝。
“放心,我的人都训练有素,不到必要时刻不会现身的。你若想要与我联系可拿着这枚印章到南蛮京城内的‘红袖茶坊’到时候自会有人与你接应。”司徒敬从怀里掏出一枚小小的印章递给云阳。
“可以啊司徒敬,做生意都做到我南蛮境内了。”云阳接过印章,仔细端详起来,印章用碧玉刻成,看起来晶莹剔透,只有小拇指般大小,上面刻着龙纹。
“凡事小心。”司徒敬没有理会云阳的打趣认真的说道。
“嗯。”云阳轻轻应了一声,将印章和盒子一同收好。
“今晚我让厨房准备几个好菜,权当是为你践行吧。”
“怎么?这是在赶我走?”云阳挑眉,抚了抚有些许皱痕的长裙下摆,把玩着自己散落在肩的发丝笑道。
“怎么可能。”司徒敬对于云阳无时无刻的打趣只能无奈的摇摇头,想当初在战场上还对这个女子产生过敬佩之情,现在看来,完全是自己的错觉,也只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