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喻和钱吉安在车上闲聊了几句便到了地方,二人下了车,径直往靠船的码头走去。
“二位可是来参加今日的‘游湖赛诗会’的?”等在那里专门负责接应的小厮看见迎面走来两位气度不凡的人,连忙迎上前去,弯着腰问道。
“正是。”钱吉安朝他拱了拱手,“在下钱吉安,这位是林喻林大人,我们都是受四皇子之邀前来参加‘赛诗会’的。”
“二位大人有礼了!请这边走,已经有几位大人先到了,正在船上等着呢!”小厮对着林、钱二人行了礼,引着他们向一搜普通的画舫走去。
“都有哪几位大人来了?”林喻走着走着问了这么一句。
“回林大人的话,有方大人,李大人和温大人来了。”小厮恭恭敬敬的回答道。
“哦。”这方大人自然是方启天,他任职工部,前些日子工部尚书突然病逝,三皇子力荐方启天,怎么这次游湖赛诗还请了他来?难道是四皇子想要拉拢他?林喻眯着眼睛往停靠在不远处的超大画舫瞧去,看来,这次绝不是赛诗会这么简单!
“哟,钱兄,林兄!好久不见啦!我刚在和两位大人谈起你们,没想到你们就来了!这人可真是说不得啊!哈哈哈。”林喻和钱吉安刚踏上画舫,方启天便走了出来,后面跟着出来的,一位身似竹竿,身穿白乳色外袍,白净脸皮,看起来年轻斯文,一位大腹便便,身穿青色外衫,留着山羊胡子,嘴唇带笑,看起来和蔼亲切。
“方兄好久不见了!”林喻向方启天拱了拱手,又对他身后的两位说道,“两位大人久仰久仰!”
“早就听说丞相大人的乘龙快婿乃一表人才气度不凡,今日得见,果真是闻名不如见面呐!”说话的是哪位大腹便便的大人,“在下,李鸣!”
“李大人客气!”林喻看了眼负手站在一旁的年轻人,说道,“想必这就是温大人了!”
“哼!”谁知那斯文大人只是冷哼了一声,并没有接林喻的话,似乎并不领情。
“对,这位便是温潜,是我的同乡,也在工部任职。”方启天见到这个情景连忙出来打圆场,生怕二人因为此事闹了不快。
“大家就别在这儿站着了,走走走,我们进去说。”钱吉安在一旁说道,说完还对一旁的方启天使了个眼色,方启天连忙招呼着众人往船舱里走。
一旁本来看着热闹的李大人见钱吉安也给自己递了个眼神,立马会过意来,对钱吉安讨好的笑笑,便也走上去拉那温大人。
“林兄,我们也进去吧!许是刚当上大人,书生的清高气性还没改过来。别和他一般见识了!”方启天乐呵呵的对林喻说道。
“不碍事。”林喻看了眼不情不愿的被李大人给拉进去的温大人,若有所思。
这次‘游湖赛诗会’来了很多人,凡是朝中稍微年轻一点儿的文官似乎都被请来了,林喻独自坐在座位上喝着茶,听着旁边的人或是谈经论典,或是暗叹朝事,突然一句话却引起了她的注意。
“听说了么?三皇子也在今天请了朝中的武官们游湖呢!”
“一群武夫,还会游湖?我看,八成是附庸风雅罢了!”
“我还听说当朝驸马司徒敬也在其列呢!”
“司徒敬?他不是一向和三皇子他们不合么,怎么这次还请了他?”
“这朝中的事谁说得清楚呢!我看,八成是和延平公主闹不合,三皇子想趁机劝说他倒戈呢!”
“他和延平公主不合?怎么会,这才成婚几日,怎么就不合了?”
“你没听说么?延平公主除了大婚之日和他共处一室外,现在都是分房睡呢!”
“你听谁说的?这事可胡说不得!”
“什么胡说啊,上次我和宫里的张公公聊天的时候他亲口对我说的,那还能有假?”
“宫闱之事,休议!”几个八卦的年轻文官正围在一起,议论着,却被一旁的一名年龄稍长一点儿的文官给呵斥住了。林喻感觉到他的视线在自己身上一扫而过。
“呵呵,原来男人也是这么八卦。”林喻喝了口茶,在心里暗笑道。不过三皇子今日也请武官游湖,这是为了什么,司徒也在其中……
“四皇子驾到!”林喻正想着便听见了一声高喊,然后身边的众人都纷纷跪倒在地,给刚进来的四皇子行礼,她也只好站起身来,跟着跪下去。
“大家都起来吧,今日不用这么客气!”林喻抬眼瞧了瞧进来的四皇子,身材挺拔魁梧,皮肤微黑,两道剑眉直飞鬓角,一双虎目炯炯有神。
林喻这才想起,司徒敬曾经跟自己说过,这四皇子曾经带兵打过仗。为何四皇子不请武官倒是请了文官?这两兄弟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接下来这四皇子命人将船起锚,往湖心驶去。
林喻坐在窗边,听着一位大人在那里朗读他自己作的诗,尽是些歌功颂德,赞美盛世的诗。
“林兄怎么坐在这里?”方启天端着杯酒走到林喻身边坐下。
“呵呵,你知我不喜热闹。”林喻抬眼淡淡的回了一句。
“林兄觉得刚才那位大人的诗如何?”方启天坐到林喻身边,慢慢压了一口酒。
“呵呵,还好。”
“是么?听说今日四皇子还特意请了‘新月楼’的秦霜姑娘来助兴呢!”方启天一脸向往的说道,“诶,说到这秦霜姑娘,那可谓是才艺双绝!啧啧啧,听说京城里的不少公子哥为了看她一眼,可谓是每天在‘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