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站在船头,盯着那忽近忽远的一叶扁舟,林喻能感觉到空气中的杀气,突然增多了起来,一个面具人走到带头的面具人身边耳语了几句,带头的面具人转头看了他一眼,复又转头盯着那小船。
一时间竟无人说话,除了雨声和那划桨声再无任何声音。
林喻也目不转睛的盯着那缓缓靠近的小船,到底是谁?
“来者何人?”站在带头面具人身边的一个面具人在小船要靠近的时候,举刀指着小船上的人大声吼道。
“呵。”一声冷笑传来,“她不是你们要找的人。”
刚开始说话的那个面具人刚要说什么,却被带头的面具人伸手拦了下来。
“阁下何出此言?”带头的面具人虽然话说得客气,但是,声音中仍旧是有一种冷冷的肃杀感。
“她不是你们要找的人。”船上的人又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放佛没有听到带头面具人的问话般。
“阁下有什么证据证明她不是我们要找的人?”带头面具人这次说话却是又冷了几分,并且回头看了林喻一眼。
“呵呵,若是不信,那便算了。”船上的人这次冷笑更甚,“到时候南宫奇那老匹夫怪罪下来,怕你是不好交代的!”
带头的面具人听了船上那人的话,身子明显的一顿。
“你到底是谁?!”这次语气里带着明显的,杀气。
“我是谁你大可不必知道,无名小卒而已。”船上的人轻笑一声,继续说道,“她不是你们要找的人。”
“我凭什么相信你?”
“就凭我身上的一样东西。”说完他从怀里掏出了一样东西。
林喻定睛看去,不由得心里一惊,居然和自己的玉佩一模一样,想到这里,她才惊觉自己已经有些时日没有见到玉佩了,莫不是掉在了哪里?现下她也无暇去想玉佩到底是掉在了哪里,她只是盯着那人看,这人和师傅是什么关系?
“我们要把船开过去!”司徒敬板着面孔对刘大山说道。此时她和燕落晓正站在船舱中对着同来的一班武将。
“那可不行,那帮文官向来看不起咱们这帮武将,现下将船开过去作甚,莫不是去自讨没趣。”一个留着络腮胡子的武将不满的说道。其他的武将也纷纷发出赞同的声音。
“我看那边的船好像有些不对劲,同朝为官,我们理应过去看看!”燕落晓皱着眉看着这群自顾自喝着酒的武将们。
“同朝为官?燕大人,你刚来可能不知道吧,朝廷里文官和武将素来不合,平日里那群酸儒便是十分看不起我们武将……”
“大胆!”那个武将还没说完,便被司徒敬呵住,“田大人,朝廷里的事,岂是你说得的!莫要做口无遮拦之人才好!”
“驸马大人说得是!田某一介武夫,说错了话,驸马大人莫要怪罪才好!”被称作田大人的人,手里端着杯酒,阴阳怪气的说道。
燕落晓皱着眉扫视了一眼周围幸灾乐祸的人们,忍不住就想要上前去理论一番,却被司徒敬一把拉住了衣袖。
司徒敬看了看在座的众人,沉声开口说道:“那司徒敬便先告辞了!”
说完掉过头,大步往外走去,燕落晓回头看了看那些一脸看热闹表情的人,一挥袖子也跟着走了出去。
“我们现在怎么办?”燕落晓几步追上司徒敬问道。
“我看到船后面有搜小木船,我们划过去!”司徒敬心很明白,自己这一走将使朝中大部分武将投到三皇子门下,可是,朋友有难,岂能袖手旁观!
“南宫无悔?!”带头的面具人吃惊的喊了出来,“你是南宫无悔?!”
师傅?林喻的心也随着他的这一声给提了起来。
“不,我只不过是个传话人而已!”船上的人将玉佩放进怀里,“现在你该相信,她不是你们要找的人了吧?”
“南宫无悔在哪里?!”带头的面具人显然因为那块玉佩而激动了起来,说话的声音也不自觉的大了起来。
“呵,我说了,我只不过是个传话人而已。”船上的人弯腰重新拿起船里的浆,“若你不信,那你便大可带她回去,让南宫奇那老匹夫看看,他养的人,不过是群饭桶而已!”
“你!今日你若不说出南宫无悔的下落,休想离开这里!”带头面具人手里的刀一紧,杀气顿时大涨。
“就凭你,哼,怕是没那个本事。”船上的人冷哼了一声,不屑的说道,缓缓将船往后划去,根本不将带头面具人的威胁放在眼里。
带头面具人一听,手里的刀锋一转,纵身向那船跃去。刀尖直取那人的面门,那人不慌不忙的往后一撤身,刀上带着的气流却是未伤到她分毫!面具人紧随其后,刀刀直击那人面门,看来是想揭开那人戴在头上的斗笠,以见真容!
随着面具人的刀越来越快,那人也闪得越来越快,林喻和船上的一众人等,看得是眼花缭乱,只能看见面具人的挥舞出的刀光!
突然船上的那人向前一跃,两指并拢向面具人挥来的刀夹去。只听“叮”的一声,面具人手里的刀应声而断,而面具人也不甘示弱,左手向前一伸,便将那人头上的斗笠拽了下来。
一头青丝只用一根发带简单的扎起来,在空中狂乱的飞舞着,林喻往那人脸上一看,发现那人脸上分明带着个纯黑的面具,面具上面是一张裂到耳根处的大嘴和弯弯的眼睛,似乎在嘲笑着什么。
那人稳稳的落在船头上右手还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