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道是林青婉匆匆出了门,本想叫马夫套了马车往司徒敬府上去,但转念一想马车太慢,于是便提起轻功往司徒敬府上飞去,几个纵身便消失在夜空中。
司徒敬吹了蜡烛正准备宽衣睡觉,一道黑影却破窗而入,司徒敬赶忙将脱了一半的外衫往身上一裹,伸手抽出枕头底下的剑,像那黑影袭去。
几个回合下来,黑影一把抓了司徒敬的手,压低声音,说道:“司徒敬你个作死的,是想杀了老娘么!”
司徒敬一听这声音怎么这么耳熟?特别是那一声“老娘”。
“林青婉?”司徒敬收回拿剑的手,将桌上的蜡烛重新点燃,“你有门不走,跳窗作甚?大晚上的不陪着阿晓,倒是在我这里来寻乐子了,怎么?莫不是……”说完不怀好意的打量了一下林青婉。
“去去去,你就没个正经的时候!”林青婉啐了一声,不客气的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坐着喝。
“喂,你大晚上的跳窗到我房里来,到底是谁不正经啊?”司徒敬将剑收回枕头底下,将外衫系好,走到桌边坐下,不满的反驳道。
“行了,我来不是跟你斗嘴抬杠的。”林青婉白了司徒敬一眼,“你二姐有消息了么?”
“没呢。”说道这个司徒敬眉头皱了起来,一改刚才吊儿郎当的表情,“我派了家里专门负责联络的暗探去找,可是没有找到。二姐近几年甚少回家,父亲也不知道她到底到哪里去了。只是逢年过节会让人送回一些礼品物件,却也是不见人回来。”
“蓝鸢妹妹的情况是拖不得了……”
司徒敬沉默着,玉蓝鸢的情况她也是知道的,拖得越久救活的几率便越小,原本以为自小学蛊弄蛊的二姐是唯一的救命稻草,可自家二姐偏又是个漂泊不定的性子……这下可真是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
“我倒是有个法子看能不能找到你二姐。”林青婉挑眉说道。
“哦?说来听听。”自家专门负责联络的暗探都找不到二姐,林青婉又有什么法子可行?
“‘不问门’。”林青婉嘴皮微翻,不急不缓的吐出这三个字来。
“你是说,号称江湖事无所不知的‘不问门’?”
林青婉点了点头。
“可是找我二姐跟‘不问门’有什么关系?”司徒敬不解了,这“不问门”不过是靠写些江湖侠客的八卦事来赚钱罢了,若你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不小心被“不问门”的人知道了去,想不被人知道而颜面扫地的话,那么便从‘不问门’手中花高价买下来即可。
“你傻啊,只要是江湖上排得上号的知名人物,‘不问门’定会是派人日日跟着,好记录下来他们干了哪些事,哪些事又是可以用来赚钱的。你姐姐又是江湖上除了‘五毒教’外的用蛊高手,‘不问门’当然会派专门的探子整日的跟着好趁机捞几笔。”林青婉勾了勾嘴角,继续说道,“若是向‘不问门’打探你二姐的下落,倒是比你派自己探子像无头苍蝇般寻找来得靠谱。”
“你怎知‘不问门’会乖乖把我二姐的消息告诉给你?”司徒敬不屑道,自家暗探可是经过专门训练的,怎么可以跟“不问门”那种上不得台面的旁门左道相提并论。
“‘不问门’只认钱,不认人。”林青婉说道这里,笑得一脸奸商模样,“只要有钱,还怕鬼不推磨吗?”
“这事林喻知道吗?”
“暂时还没让她知道,怕到时问不出你二姐的消息,让她白欢喜一场。”说道林喻林青婉忍不住叹了口气,“你明日去看看她罢,劝她注意着身体些,这些日子她瘦得厉害,我担心蓝鸢妹妹还没好,她又倒了。”
“嗯,我明日下了早朝便去。”司徒敬点点头。
“那我即刻派人去‘不问门’谈此事。”说完林青婉站起身来从开着的窗子跃了出去。
“下次来记得走门!”司徒敬说完,隐约可以听见瓦片的破碎声,想是林青婉听了司徒敬的话一时松了气,脚下便重了些,踩碎了房顶的瓦片。
司徒敬将窗关好插上插销,打着哈欠走到桌边吹灭了桌上的蜡烛,睡吧睡吧,明天又会是很忙的一天啊。
话说这林青婉也是个行动派,这才刚踏出司徒敬府上,就招来了一直躲在暗处的影暗,让他去“不问门”打探情况。
许是老天看玉蓝鸢睡得太久了过意不去,这第二日,玉蓝鸢便醒了过来。
第一个发现玉蓝鸢醒了的人,是玲儿。
据她事后描述,看见姑爷像丫鬟一样的伺候小姐让她这个正牌儿丫鬟有点过意不去,虽然自己是在照顾小小姐,但是小小姐吃得好睡得好,除了有时候会莫名其妙的浑身发烫发冷之外,可谓说是健康得不行,所以自己照顾起来也是轻松。
于是这日受良心谴责多日的丫鬟玲儿便一早来到玉蓝鸢睡的房间,将趴在玉蓝鸢床边睡着的林喻叫去吃早饭顺便看看小小姐,自己来给小姐擦拭身子,换衣裳。
丫鬟玲儿正挽着袖子将玉蓝鸢扶坐起来,准备给玉蓝鸢换衣服,谁知玲儿刚将玉蓝鸢的外衫脱到一半,便听见一声叹息,像是终于松了一口气的人一般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玲儿心下一喜,连忙抬头去看玉蓝鸢,但玉蓝鸢仍旧是双眼紧闭,放佛未曾醒来。玲儿眨了眨眼睛,莫不是自己太想小姐醒来所以产生了幻听?她摇摇头,继续给玉蓝鸢脱衣服。
“哎。”又是一声叹息,玲儿这次听得真切,她心里开始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