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小二喊了一声,有贵客到,上茶。
万里尘烟:听夏,你可总算来了。
听夏:嗯,找我什么事?
万里尘烟:你还记得上次周院长跟我们说过他有两个外孙‘女’吗?
季景天想了想,弹起了眼帘,敲了几个字:记得,怎样?
万里尘烟:那你一定记得那个稍大的孙‘女’顾‘春’蕾,对吧?
听夏:然后?
万里尘烟:她对你很有好感,一直都记得你在大学里跟她开的那个“牙疼不是病”的玩笑。
听夏:然后?
万里尘烟:其实有些话面对面还真不好意思跟你说,不过隔着电脑作为师兄我不得不说两句,你那个在美国的老婆还是离了吧。她不愿意回来,你还能陪着她守活寡?说句不好听的,都不知道她有没有在外面给你戴绿帽子呢。真的,离了吧!
听夏:然后?
万里尘烟:人周院长的那个外孙‘女’顾‘春’蕾已经向我暗示了,她一点不介意你离过婚,还说经历风霜的男人更有魅力。你看这不是绝对好事吗,反正你们在大学里面彼此都有好感。
季景天‘阴’沉着脸转过头来,躺在沙发傅听夏本能地觉得有寒流来,然后就从书本里抬起头来看着季景天。
季景天走过去将傅听夏抱起来走进浴室里,然后将他丢浴缸里,傅听夏一时还搞不清楚他今天哪里得罪季景天了,但凭经验知道,一定是得罪了。
季景天坐边上,一条‘腿’搁在浴缸边上看着傅听夏,傅听夏就自己解开了衬衣的两个扣子,然后给季景天抛了个媚眼。
傅听夏那边只有淋浴,但季景天却在自己这边修了一个很大的盆浴,傅听夏喜欢边泡澡边看书,渐渐的就只在季景天这边洗澡,而给他洗澡就是季景天最喜欢干的事情之一。
刚开始傅听夏还有点不好意思,时间久了脸皮就厚了,有的时候还会抬起一只脚搁在季景天的‘腿’上问:“爷长得‘挺’合你的心意吧?”
通常他这样季景天都会龙心大悦,但今天他好像有点惹火,季景天把他狠狠折腾了一番,最后傅听夏只好求饶道:“我错了。”
“你错了,你哪错了?”季景天看着枕边的傅听夏道。
傅听夏含糊地道:“你说哪错就哪错。”,然后他说完就‘精’疲力尽的睡了,季景天笑了一声,将下巴搁在他的头顶搂着他睡了。
第二天傅听夏起‘床’的时候,想起了自己前几天跟西格奥特大夫通过信,于是就走到了电脑旁去看西格奥特有没有给他回信,然后就惊悚地发现了昨晚上蒋范范跟季景天的那段对话。
傅听夏小心观察了两天,发现季景天好像也没有翻旧账的打算,只是看起了c语言,季景天看计算机编程干什么,傅听夏不知道,但知道季景天无论学什么都是很快的。
隔了一阵子,季景天突然逛了一趟傅听夏的办公室,看了一眼他们的值班表。
又隔了几天,蒋范范一脸惊恐地在更衣室里对傅听夏说,他的办公室里有鬼,而且盯上了他。
“要不然怎么我一值班,电脑就蓝屏呢?”
傅听夏心里叹了口气,蒋范范问他,他问谁呢,他几辈子加起来都没想到高冷的季景天是这样睚眦必报的人。
“你说该怎么呢?我的排名一直在降啊,都快跌出十大名人了!”
傅听夏看了他一眼,心想只要办公室里ip地址不换的话,你可能要一直蓝屏下去了。
“在家买台电脑吧。”傅听夏只好想出了个折衷的主意。
“看来也只好狠狠心咬咬牙,吃上几个月的咸菜萝卜干了。”蒋范范叹了口气,又小声道:“那你说,办公室的那只鬼……会不会跟到我家去?”
“应该……不会吧。”傅听夏关上了更衣室的‘门’看了他一眼道,“只要你别随便告诉别人你家的ip地址。”
蒋范范苦恼一番,又凑过来道:“那……那件事?”
“那件事只好亏对顾小姐了,我还对妻子余情末了……”傅听夏瞥了一眼蒋范范道,“你就没想过你自己吗?师兄你也该结婚了吧,顾小姐不错的。”
蒋范范好像一下子被他提点了,人突然就陷入了思考与展望中,傅听夏就自己一个人离开了。
傅听夏除了一些难度比较高的手术,又或者等级比较高的病人,普通手术的台数他动得其实不多,因为除了动手术,他还有在各处上课演讲的义务。
无论是学院的学子,还是对医院里的年轻医师来讲,傅听夏都是个传奇一般的存在,因此深受欢迎。
对于各个学院的邀请,燕津通常都很慷慨地外借傅听夏,往往去的时候告示牌上打得还是燕津傅听夏博士,好像傅听夏是从燕津医学院博士毕业似的。
有一次傅听夏受到了邻市某个甲级大医院的邀请,去哪里做一次技术指导跟演讲,他下台的时候看见一个很年轻的穿白大褂的‘女’医师站在大厅的一边直视着他。
她的眼睛很亮,亮得好像有水光,因为她对着傅听夏在笑,所以傅听夏很有礼貌地回了一个笑容。
他虽然在原俊楠的别墅里住过十年,但其实见过原家其他人次数并不多,所以他已经根本不记得原雅楠了,那一笑仅仅是礼貌。
原雅楠走出了大厅,看着树梢间的阳光心想要不要告诉他是她救的呢,她想了想又觉得还是就这样永远保留着这个秘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