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我也不想听你废话。”白云师尊有点不耐烦,不过他软软糯糯的正太音听着实在没有什么威慑力,他继续说道:“还是那句话,火种的事情我是不会帮你的。”说着,他看了眼百里无云,指尖一掐卜算起来,稍许他眉头微皱,似乎卜算的并不顺利,百里牵见状,知道师父所为何事,心下稍安,并不敢打扰。
如此半晌过后,白云师尊的额头竟然细细密密出了不少的汗,他心道:这娃儿命格也着实奇特,看卜象,他的命线应该早就该断了,断无活着的可能,可他明明还好端端的活着,实在是让人匪夷所思,如果不是他给他卜卦,完全看不出他的命线有何问题。若不是无法卜测他未来,他也根本察觉不出他的异常。他的命线像是被什么人硬生生给连上了。他若想要强行占卜的话,不小心就会把自己绕进去,他只好他住了手,看了眼百里牵,怎么看怎么觉得不妥,于是决定再给他算算,可指尖刚掐出诀来,他就发现不对,百里牵的卦象与之前已然不同,原本清晰的命线不知为何从某一处开始变得模糊不清,越是往后越是模糊,他微微一怔,道:“子叔。”
“弟子在。”
白云师尊道:“火种之事不可再提,无云的事我会处理。”说着他手里多出了一跟晶莹剔透的红线,道:“你们将手伸过来。”
他们乖乖照做。
白云师尊将红线绕着他们的五根手指又是绕圈又是打结,半宿,喃喃自语道:“据说打的结越多羁绊就越深,我这打了九九八十一个结,这羁绊怕是难解了吧。”
而百里牵和百里无云被白云师尊这么一弄,皆是脸色通红,百里牵道:“师父,您这是何意?”
白云师尊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道:“还不是因为你,我给你们算了一卦,卦象奇怪得很,这月老线可以将你们的命运相连,你不是担心他,我就成全你,也看看这物效果如何,要知道这东西可是宝贝,等我施完法你们就知道了。”
月老线?这名字听着怎么这么让人不安呢?百里牵忙道:“师父,何为月老线?”
白云师尊手上的法术未停,随意道:“哦,月老线不就是月老用的那根红线,为了将这根红线得到手,可废了我不少功夫呢!”
月老?红线?不是他想的那种吧!民间传说中月老是用红线给人牵姻缘的,师父给他们系的不会就是姻缘线吧。
见师父的法术已经接近尾声,百里牵阻止不及,苦笑道:“师父,你不可胡来啊!”
“胡来什么!”白云师尊迅速地将法术施完,似是气着了,吼道:“月老线多么难得的东西,若不是看在你是我徒弟的份上我还不舍得给你用呢,你不是想将火种给他吗,这下好了,你们可以共用一个火种了!居然说我胡来,真是气煞我也,尊师重道之礼都忘到脑后了吗?”白云师尊说道最后都有点语无伦次了
百里牵哑口无言,低头道:“弟子知错。”
见百里牵道歉了,白云师尊心里舒坦了,他的语气缓了缓,道:“知错就好。你也不必惊慌,这根红线虽被称为月老线,却未必一定得是夫妻,况且你们都是男人,能发生什么?我虽然不曾用过,嗯,对它的作用还是有所了解的,被红线相连的人将会承担彼此的命运,它已将你们的命运相连,子叔,你也就不必再担心了。”
百里牵知道师父不会害他,心里平静了许多,起身道:“弟子谢过师父。”
白云师尊摇了摇头,稚嫩的脸上凭添了一份沧桑的气息,道:“不过,这月老线会被称为月老线恐怕也有其道理,虽说修仙者不屑红尘欢爱,嗯……可能也会受到些许影响,徒儿你可千万别做傻事……”
百里牵心里一个咯噔,有点不敢置信地看着白云师尊,白云师尊撇过头躲过了他的眼神,似乎有点心虚。百里牵微微颤抖着看了一眼迷糊状的百里无云,竟是脸色一黑,咬牙切齿道:“弟子谨记。”
“咳咳,知道就好。”白云师尊的声音很轻。
修弥在白云师尊洞府外等了半天,才看见百里牵抱着昏睡的百里无云从里面出来,道:“唔~百里,你可算出来了,师父怎么说?”
百里牵脸色仍旧有点阴沉,道:“无妨。”
修弥见他不愿说也就没再问,指着昏睡的百里无云问道:“他怎了?”
百里牵叹了口气,道:“师父将他今日的记忆封印了。”
修弥蹙眉,并为说话,百里道:“师父说,有些事还是不知道为好,他年纪尚小,知道了也只是徒增烦恼,对修行不益。”
修弥听闻有点气愤,道:“难道封印了记忆就可以逃避命运了吗,既然是逃不掉的命运,知道了岂不可以早做准备。”
百里苦笑一声,低头神情温柔地看着百里无云,轻声道:“他说信我。”
说罢不再理会修弥,径直离开了。
而修弥留在原地有点莫名其妙,他总觉得今天的百里似乎哪里不对,而且他刚刚看着百里无云时的神情,似乎是真的很温柔,不像是平时的温柔面具……难道因为百里无云是他的族人?即便是对待族人,也不该那么温柔吧……修弥抖落一身鸡皮疙瘩,可他心里却觉得很不是滋味!
肯定哪里不对!他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决定进去问问师父。
等他从白云师尊的洞府里出来的时候,脸上已然没有丝毫疑惑,反而有点控制不住,虽然他真的很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