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芸的目标是外面,不过刚走出船舱就迎面而来一大团白雾,吓得她连忙后退,当看清见只是一团白云,脸微微一红。
真是年纪大了,经不起吓。余光瞥了一眼斗篷修士,见他没什么反应,心下一定,遂壮着胆子,又无事人一般走了出去。其实她不是胆小,只是被突然出现的东西吓了一跳而已。
船下是厚厚的云海,船在云海之上急行,不时有朵朵白云与船身擦身而过,惊起一片带着彩虹光芒的雾色朦胧,习芸要看呆了去,实在是美。不过,因为云海遮挡着视线,她看不见地面,所以觉得有点遗憾。
但是外面风大,不宜久待,她一会儿就觉得没趣了,于是决定回去跟天衍一起修炼算了。
不过这时,一阵风将吹来,一团云雾向她涌来,她反身性地闭上眼睛,等再睁开时,云雾微散,她似乎看到对面还有一个人,眨了眨眼睛,看清了,她不由得一呆,那里确实有个人没错,而且还是一个美人!
那人一身紫色锦袍,瘦削高挑,略显单薄,他姿态懒散地侧倚在栏杆上,眼睑低垂,眸色氤氲,不知所思为何,所见为何?习芸整个人都变得迷糊了。
微风轻抚着他垂下的鬓发,平添一抹淡然,使他整个人看上去飘逸空灵,别样fēng_liú。
也许是环境好,也许是人太美好,习芸觉得此情此景是她平生所见最美的景致,真想赋诗一首:如何让我遇见你,在你最美的时刻……习芸心脏怦怦直跳,口水都几乎要流下来了,真是美啊!美人啊!太美了!
而那人似乎也发现了习芸痴痴的目光,眸光微动,清澈微澜,朝她浅浅一笑。习芸看见他的笑,连呼吸都跟着一滞,那笑容直如花开,美妙如画,等她喘过气来时早已是面红耳赤心跳如鼓。
她觉得她心动了,仿佛她这一生活着,就是为了遇见他,这是难以逃脱的宿命。
既然是命中注定,那么就不能放过,习芸决定要主动出击,先下手为强。正想凑上去搭个讪,却是眼前一黑,她眼睛被人挡住了,习芸有点懊恼,谁啊这么不长眼敢坏她的好事儿!只是随即她又是浑身一个激灵,人似乎清醒了些……刚才、似乎好像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天衍?”习芸感觉嘴巴有点干,不由得抓住天衍挡在她眼前的手。
天衍的手一颤,轻轻从她手里挣脱,然后道:“你中了媚术。”
“是……是嘛?”习芸觉得有点丢人。
不过等她再往对面看时,那个紫衣少年已经消失了,一点痕迹也无,习芸都怀疑他是不是真的存在过。
“那个人呢?”
“走了。”
“……”就这么走了?魂淡,有本事留下来单挑啊!
而那个媚术……习芸想起来就觉得很不爽,这时候她似乎能够理解南宫彦之的心情了,如果南宫彦之中媚术时的感觉和她一样的话。
而直到回到包间习芸仍旧心跳如鼓,不得不说这个媚术的后遗症也太过凶残了,她有点懊恼,明明知道自己是中了媚术,可为什么她会有心动的感觉呢?为什么她一想起那个紫衣少年还是会变得面红耳赤呢?
她发誓她再也不会看不起那些轻易就中了媚术的人了,他们都是不得已的,她亲身体会了!
完了完了,她好想哭,她现在就想着要时时刻刻见到他,时时刻刻与他在一起,最好一生一世……肿马办,这不科学!
“天衍,怎么办?我脑子里全是他!”全是他的眸光氤氲,浅浅一笑,紫衣fēng_liú啊!
天衍见习芸脸蛋红红的,眼里闪过一丝复杂,道:“不如念一下清心咒吧。”
“清心咒?嗯,清心咒要怎么念,快,快点教我。”趁她现在还能控制自己。
她敢肯定那个紫衣少年在她身上动了什么手脚,但问题是,他是什么时候动的,怎么动的?不过眼下念清心咒要紧。她不是没喜欢过谁,所以知道一旦喜欢上一个人要将其从心上割去有多难,而且,理智无法战胜感情,只有时间可以。清心咒是她唯一能抓住的稻草了,别管有用没用。
“跟着我念: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受想行识,亦复如是。不生不灭,不垢不净。”
“受想行识,亦复如是。不生不灭,不垢不净。”
……
尼玛啊摔!这是想让她出家吗!欲哭无泪。
在习芸苦逼地念清心咒时,仙人渡也很快就到达了目的地。乘坐仙人渡就无需七天七夜那么久了,从桃源门至天山门不过几个时辰,而且仙人渡甚至比御剑飞行都要快。
等到下了船,习芸觉得自己似乎已经有所禅悟(大雾),而且那个紫衣少年的身影似乎也淡了,看来清心咒还是有用的。
回到习府,习芸想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倒头大睡,最近她经历太多事儿了,得让她缓缓。
等她一觉睡醒,第一时间把阿吟叫了过来,可是见到阿吟的时候,她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总觉的和他说阿今变成婴儿的事情很困难。
只是阿吟似乎早已经察觉到了,他的反应非常平静,只是说出来的话把习芸吓住了,他说:“阿今是不是已经死了。”
习芸满头汗,虽然差不多,但是其实事实应该是没死的,虽然她不敢肯定……可是为什么阿吟会那么肯定,她不敢深想,忙道:“没死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