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不妙就跑嘛,有啥可丢人的,保命才最重要,面子啥的,能当饭吃不?
鬣狗最终没扛住心中的不安,跑了。
夜欲追。
“夜!回来!”
听到呼喊,夜看了看跑没了影子的鬣狗,回到了鲁达玛的身边。他不放心将她一个人放在这里。
鲁达玛抱着他的脖子蹭了蹭,以示对他听话的表扬。然后将他反过来调过去检查一番,只发现一些小的爪伤,未见大的伤口,放下心来。
刚才出门的时候,小豹人也要跟来,结果让她扣在了浴盆里,这会儿她要赶快回出将小家伙放出来。
而且,夜的伤口,虽小,可数量不在少数,长长短短的也有十几个口子,要回家去处理,敷药。
鲁达玛拉着夜准备回家,眼睛余光扫到不远处的豹人。
他受伤不轻,趴卧在地上喘息。
鲁达玛看看身边的夜,指指那个豹人。
“他受伤了,挺重的。”
陈述的是事实,话外音却是:我想救他。
鲁达玛知道夜是个大醋坛子,小心眼得很,平时跟小豹人还要争个宠。这回她要是不经过夜的同意救这个豹人的话,还不知道这厮的脸得黑成什么样呢。
夜的嘴笨,不会和她吵架,生气冷战吧,作为标准吃货的夜,有两顿好饭就缴械投降。原本鲁达玛是不怕的。
可是,自打开了荤,得了甜头,夜这厮开始食髓知味,特别是争宠吃了亏的情况下,夜里总会以某种方式讨要回来。
最可气的是,鲁达玛拒绝无效。
这厮学会了霸王硬上弓。软硬兼施,耍赖卖萌,反正总能得了手。
而且不折腾到天明,不罢休。
体力悬殊啊,人类和非人类的不和谐啊!
鲁达玛每次都叫苦不迭。再者她也担心怀孕的问题。所以能不招惹他还是不要招惹的好。
夜瞅了瞅鲁达玛,一下子就明白了她的话外音。
他变了人形,去看那个豹人的情况。皱了皱眉头,是挺重的,左后腿都见了白骨,无法正常捕猎了。如果不救就是等死的份儿。
夜回头再看了一眼殷殷期盼的鲁达玛,对着受伤的豹人“呜哇”了两句,就将他扛上了肩头。
鲁达玛知道,夜这是同意救他了。
有些伤是不宜移动的,鲁达玛本想着说,让夜将豹人放下,先检查了伤口再走。后一琢磨,就是不宜移动的伤,叫夜这么一抡一扛,也差不太多了。再者,看豹人刚才缠斗时那个凶狠的样子,想来也无大碍,许就是伤口深一些,或被咬掉了皮肉。
夜肩膀上扛着豹人,手里拉着鲁达玛回到家里。
鲁达玛将窗户边上的纺车挪开,铺了一块兽皮垫子在地上。让夜将豹人放下来。
临着窗口光线好,方便她检查伤口情况。
其它伤口都不打紧,就是左腿厉害,不光是少了一大块皮,还骨折了。
这对鲁达玛来说,有点棘手。
其实骨折的处理,应急方法她都懂。可是她不会接骨正位啊。
豹人的小腿骨已经明显的错位了。不知道是打斗的时候就已经这样了,还是被夜扛回来弄的。她回来之前就应该检查一下的,不过,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好在,只是错了位,并没有损伤血管和神经,运气不错。鲁达玛硬着头皮动手,先接上再说。
鲁达玛让夜先和豹人说明白了,安抚好他。
别到一会儿自己把他弄疼了,他跳起来咬自己一口,那她就真成吕洞宾了。
留下夜跟那里“呜哇哇”的解释,鲁达玛去拿了麻姜片,又烧上水。
再回来,夜已经说完,边上靠着去了。
将麻姜片递给夜,让他给豹人吃了。等着豹人萎顿的迷糊过去,鲁达玛开始动手。
先将伤口清洗干净,防止断骨在接回时,将伤口内部污染。
然后,什么正确手法啊,鲁达玛就全不懂了,就凭着两只手的感觉往一起接,然后捋着骨头摸了一下,没发现什么凸出或凹陷的地方,挺顺溜的,也就这样了。
什么效果好不好的,她实在顾不上,也不懂。毕竟隔行如隔山,你让一个学法医的学生去干骨科医生的活,鲁达玛真心无力,她没有学过啊。
将豹人的骨头接好,将消炎止血的草药敷在伤口上。再拿了光滑的木棍当夹板,固定好骨折处,防止再次错位。然后用相对薄而柔软的兽皮,裁剪成绷带宽窄将其绑好。
做完这一切,鲁达玛长出一口气,终于好了。头上已浸出细小的汗珠,她抬手一把抹去,却见,豹人不知道什么时候醒过来了,一双金黄色的眸子正一瞬不瞬的盯着她。
鲁达玛条件反射的一个激灵。
这家伙什么时候醒的?看了自己多久了,那双大眼睛够惨人的,还是夜的眼睛好看。
这夜在她的心里真是根深蒂固了,什么时候都忘不了拿出来比较一下,最后在心中肯定,还是她的夜最好。
鲁达玛对着豹人抿唇“嘿嘿”两声,以示友好,扭身叫夜来与他沟通。
然后她又将豹人身上的其它伤口都清理好,敷上药,便开始小心翼翼的打理夜的伤口。
一边清理,一边小声的问他疼不疼,并且不时的轻轻吹两下。心疼坏了。
等这一切弄完,鲁达玛才想起来,小豹人还被她扣在澡盆里没放出来呢。
打回来就一直没听到动静,不会被闷死了吧。
鲁达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