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中拿着一朵血红色的罂粟花,花瓣衰落了,不停地向下落着,她呆呆的看着那朵花道:“凌梦华想要的就要通过自己的双手去取啊,只有自己努力才可以呢,雪岐说她不喜欢做杀手的感觉,可是你知道吗?如果不杀别人,她就会被别人杀掉,这就是这个社会呢?曾经的凌梦华也好想好想,好想简简单单的活着,可是时间久了,经历的多了,她才真的放弃了呢?”
她穿着嫁衣胡乱方向的走着,没有方向的跟随着自己的脚步,没有任何人知道她要去哪里,她的脚步那样的缓慢,像是行尸走肉一般,她的手中拿着一抹枯萎的花。
一袭血红的嫁衣随风飞扬着,她盘起来的发髻已经散落下来,随风飘扬着,漂亮至极,浓妆艳抹的脸庞惊住了路上的人,人们纷纷停下来看着她,可是没有任何人敢叫住她,她就这样不停地走着,一路走着。
她抬头看了看天,本来今天是自己出嫁的日子,可是自己没能嫁出去,天边的一抹红霞慢悠悠的飘散着,像是在诉说着她的无奈。
凌梦华终于走到了自己的目的地,她停下脚步,看着冰冷的水面,看着看着,水里就出现了一个个的死人,一幕幕血腥的画面,她的鼻孔似乎能够闻得到血的味道,她轻轻地闭上眼,再睁开的时候,水中依然还有那些人的面孔,她笑了,像是解放了似的,她以为是那些人来接她来了,曾经被她伤害的人,她看到文庸那温婉而帅气的脸在水中朝着自己笑了起来。
她淡淡的笑着,这样的笑是曾经好久以前的笑容,似乎好久好久她只会嘲讽的笑,从来都没有这样快乐的笑着了,是文庸吗?可是她的眼里就只有阎宇卿而已,所以从来都没有发现过文庸的好,她记得非常清楚,是文庸死了之后她才明白原来在她的心目之中文庸是那样的重要,重要到再也不会有任何男人以知己的身份进入自己的心目中。
她伸出手去,似乎想要抓住文庸,不想再度尝受失去他的痛苦,就在她伸出手的一刹那,她的身子向前倾着,似乎马上要掉下去的样子,就在这时,一个男人的手带着温度揽过她的腰,把她拉了回去。
她目光迷离的看着眼前的人,视线由模糊变得越来越清晰,她终于也能看清晰,是阎宇卿吗?她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人,她甚至不敢相信,她轻轻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眼前的人还是没有变化,还是阎宇卿那张绝美的脸,她并不相信,但是哪怕只是一个替身,都让她着迷,让她沉醉,她轻轻地伸出手抚着眼前的人的脸,那人现实轻轻一怔,随即镇定下来。
她不可置信的说着:“原来我爱你竟然已经到了这种地步,竟然已经看着天下男人都和你长着同一张脸啊,原来我爱你爱的那样的卑微,卑微到不管我如何努力,都无法忘记你,卑微到不管你怎么伤害我,我都依然无法放弃爱你……”
听着她这样深情的告白,眼前的人却没有任何表情,他把自己的手从她的腰上抽出来,却被她拽着,继续拦着自己,即便这样的姿势那样的尴尬,那样的疲劳,可是她不想,不想下一秒再也看不到他,不想下一秒在看到的便不是他。
阎宇卿稍稍迟钝了一会,终于还是没能把手抽回来,他静静的听着她的自言自语,不辩悲喜,不辨真假。
她说:“我知道是我自己的幻觉,我也知道阎宇卿不可能会救我,他期待着我死了,所以怎么可能会救我呢?我只是不想你一抽出手我就再也看不到他的脸。”
眼前的人不做声响。
她继续说:“你知道吗?他说的每一句话我都记得,他说我可怕,说我作孽深重,可是你知道吗?我真的不像啊,真的真的不想,为什么我总是那个被抛弃的人。”
“我现在越来越不相信人的话了,所有人都骗我。”“是我可悲,还是可恨,我不知道,或许我是又可悲又可恨。”
“你知道吗?在你最不坚强的时候,条件反射下所想到的第一个人,这个人永远是你愿意无条件的在他面前毫无忌惮脆弱的人,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在我的生命中却是寥寥无几的。”
她的脸上有晶莹的液体,他不知道那是不是眼泪,他曾一度怀疑她天生来就是没有眼泪的,可是现在她竟然流泪了,就在自己的面前,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相信,还是就只是她的一场戏而已,可是她的戏真的演得太逼真,慌乱了他的眼。
她继续说:“你知道吗?闭上眼就是地狱,每一次我闭上眼睛的时候似乎就能看到地狱里的烈火,仿佛要把我烧干燃尽,可是我却宁愿在那里带着,宁愿忍受这种痛苦,但是我却不想忍受爱的折磨。”
阎宇卿不可置信的问:“你不是在演戏,你真的爱我吗?”
阎宇卿的话让她回过神来,她睁大了眼睛,眼前的人真的是阎宇卿,不是自己的幻觉,一秒钟的时间她匆忙的推开他,一掌打在他的身上,阎宇卿跌出几米之外,险些狼狈跌倒,他冲着凌梦华道:“果然,狼是不能救的,你别多心,我并不是为了救你,我只是想知道颖儿的下落。”
凌梦华暗自嘲笑,道:“何为你救我?我根本就没有要寻死,你如何要说你救我?况且你以为我会告诉你颖儿的行踪吗?”
阎宇卿:“你不是要寻死?”
凌梦华:“我怎么会寻死呢?我只是在思念一个故人。”
阎宇卿:“你说得对,我巴不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