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的曙光遮天,像血一样妖艳,照在大地上的每一个生物,凌梦华被这异常的景色吓到了,她呆呆的望着天边,脸上没有一丝生气,活像一个立在那的雕像,她的心里隐约有点不舒服,可她着实猜不到是怎么回事?她预测不到将要发生的事,但是她的心里隐约的异常让她十分不自在。
她又回到那竹林,自己一个人苦苦练着,林中的竹叶飞舞着,很疯狂,她一拿起那冰冷的剑,她的眼睛就充满了杀气,冰冷凶狠,风缠绕着她,她的眼睛有一丝的血红,她已经记不清昨日里是几点钟放下的那剑,也几经记不得自己是睡了两个时辰还是三个时辰的,她只觉得自己好像没了力气,身心疲惫。
“小姐”
她急忙收住剑,那剑仿佛不听使唤似的,还在空中疯狂的飞舞着,她急促的使着内力,突然间,她的头仿佛一千只蚂蚁在爬,她悬空的身子直接跌到地上,狠狠地摔了一下,她平了一下气息,淡定了,呼吸也慢慢的缓了。
雪瑞飞快地跑过去,蹲下身子扶起她,急切地问:“小姐,你没事吧!”
凌梦华强忍着身上的疼痛站了起来,旁边扶着她的雪瑞脸上满是心疼的表情。
凌梦华:“别担心,我还好!”
她隐约看到雪瑞这小丫头的眼里透着泪水,她便安慰起她来。
雪瑞有些委屈地说:“小姐,同是相国的亲身女儿,你为什麽就是要受这样的待遇。”
凌梦华只傻傻的对她笑,这种单纯的笑容让雪瑞更加为她报不满,报不值。
雪瑞:“小姐,你可不可以对自己好点,别人对你不好,便不说什么?为什么连你自己都不能对自己好点呢?”
凌梦华温柔的对她笑着:“傻丫头,我很好啊。”
雪瑞:“骗人,你多久没吃饭了,你每天练剑练那么晚,你一天里只休息几个小时?你这个样子是吃不消的!万一憋坏了身子可怎么办?”
凌梦华尴尬的笑笑:“怎么会呢,没事的,看你担心的。”说罢温柔的用指尖点了一下眼前泪眼婆娑的小女孩的额头。两人双双笑了。
夜像往常一样,悄悄地把手伸进了人家的家里,凌梦华还未归来,在竹林里舞着剑,一间宽敞的房间,珠罗玉影,彩色的屏风显得尤为张扬,黄雪尹对着眼前的人抱怨:“那件事,我跟你舅父说了,他不表态,看样是不同意。”
肖杨:“舅父不同意,这可就不好办了,那也没办法,舅母就在等几年,她自该嫁的时候就嫁了。”
黄雪尹:“可这也不是个办法,这孩子正日不顾正业,我说她她也不听,该学的不学,该做的不做,整日就知道舞刀弄枪的,我自是想她好,可毕竟又不是她的亲生母亲,有些话还是万万不能讲的,若是早点嫁到人家去,自是不需我们担心,该管的,该做的,肯定是有人交代的。”
肖杨:“舅母说的极是,可惜她不懂你的一片苦心。”
看这样说,黄雪尹眼珠一转,急忙说:“我到是有一个下策,不知侄儿意下如何?”
肖杨:“舅母不必客气,有话尽管说,有什么侄儿能帮得上忙的,定当尽力。”
黄雪尹:“好,你过来。”说完便趴在肖杨耳边小声说着什么。
第二天,肖杨匆匆告别舅父,带着几个自家家仆回去了。
“可听说了没有,那家傻子要向相国府的千金提亲了!”
“真的假的,那相府的千金个个如花美玉,怎么能看上这个呆傻胖子!”
“这个可还真不好说,儿子虽然傻了点,可是家里富可敌国,谁不心动啊,多少人挤破了头想嫁过去呢?”
凌梦华手提长剑沉默的在大街上走着,他一身男装,扎了一个高高的马尾,虽然样貌十分清秀,但是她的表情果敢而阴翳。她对大街上过客的那些风言风语无动于衷。
这一路似乎太短,她走的太快,不知不觉便到了那熟悉的石狮的面前,她深沉的看了一眼这狮子,随即走了就去。
路上正遇上那匆匆忙忙的黄雪尹,她冷嘲热讽:“呦呦,这是去了哪里,穿了这么一身,说是男人没有男人的样子,女人没有女的样子,小姐没有小姐的样子,丫环没有丫鬟的样子,不过没关系,都马上要嫁到人家去了,眼不见为净。你要是有我家晴儿一半,也不至于嫁个傻子。”
凌梦华轻笑一声,不屑的走开了。
她急忙追上前去,斥责道:“你笑什么?”
凌梦华:“我笑,自然是因为好笑,可不知父亲已经告诉那提亲的人嫁的是我了?”
黄雪尹得瑟的笑着:“不是你难道是我家晴儿,相国这么宠爱她,怎么舍得将她嫁个傻子?”
凌梦华笑得更加厉害了,心中暗想:“纵是宠爱的东西和人的私欲比起来也是微不足道的,难为你和他相处十几年,竟然不知道他老人家的野心。”
并不再理会她的胡搅蛮缠,自己走开了。
屋里打了很多灯,很明亮,凌梦华站在房间里最空旷的地方,仿佛在汇报这一天的突破情况,之后便是凌相国那司空见惯的一番假话了。黄雪尹带着女儿来看热闹,她总是有意无意的提醒着相国提亲的事,来人富甲一方,亲事自然不能拒绝,只是决定嫁的是谁而已?
终于凌相国做出了决定,虽然凌梦华对自己的父亲十分了解,但是当他真正的公布答案的时候,她才轻轻地舒了一口气,沉重的心也终于放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