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瑞死了,雪岐到现在仍然不知道在哪里,凌梦华也着魔了,阎宇卿变成了布衣,一切都变的那么槽糕。
初秋的雨,朦朦胧胧,似有似无,最是寒气逼人时候,凌梦华笑着看着这场雨,血红的眼睛充满着血腥的味道,明天就是登基大典,在流云国有几个不赞同她的人,全部都杀无赦,绝不挽留,凌梦华不是一个惜才的人,她本身就有才,所以她认为即便是自己一个人也是没有关系的,她已经习惯了自己一个人。
不知何时,阎宇卿站在自己的身后静静的看着她,似乎是有什么消息不忍心告诉她,如今他也是刚刚才知道雪岐并没有死,被关在什么地方他也是不知道的,但是如今的她,他怎么忍心再让她受一次打击,他是真的害怕她会疯掉。
凌梦华敏锐的很,她匆忙的回过头来,看着眼前的阎宇卿笑着“你来了,为什么不说话?”
阎宇卿看着她,满脸的担忧。
“你是在怪我把你的天下抢了过来?”
阎宇卿摇了摇头“不,我从来都没有这么想过,我只是觉得有一件事必须要给你说?”
凌梦华看着他笑着“什么事情?你说便是了。”
阎宇卿顿了顿“没什么,昨儿宫里着火了,你可知道?”
凌梦华笑着“我怎么会不知道,是那些反对我的人故意这样子做的,我怎么能不知道呢?”
“你打算怎么处置他们?”
凌梦华笑着“你说呢?”
她的脸真可怕,仿佛一切都是运筹帷幄的样子,凌梦华笑的更是让人心惊胆战,想他阎宇卿一生一世趾高气昂,什么时候这样子害怕一个人,即便是曾经的凌梦华也不会让他有这种感觉。其实在他的心里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了?为什么会对一个女人怕成这样,他并不是害怕凌梦华,而是在自己的心里害怕凌梦华随时都有可能伤害自己。
凌梦华笑着看着阎宇卿“你知不知道我是怎么想的?”
“你打算让他们生不如死?”
凌梦华摇了摇头。笑着“不,我怎么会这么折磨他们呢?”
凌梦华走开了。阎宇卿跟在后面,她径直走到监狱里,她笑着看着监狱中的人们“明天我登基大典,所以我就赦免你们,你们不必感谢我,若是觉得还是恨我入骨,就放马过来吧。我等着你们。”
说完,那些侍卫将牢门打开,里面关着的人都不可思议的看着凌梦华,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就在这个时候阎宇卿走上前来,轻轻地问“怎么?你这样子做难倒不怕他们报复你吗?”
凌梦华笑着“怕什么?这天地之间谁能奈何的了我,若是聪明的人定然不会将我再度视为仇人,若是不聪明的人,恐怕以后的事情可就不好说了。”
阎宇卿突然惊醒“果然是凌梦华。果然是聪明,呵呵,这样子的招数朕都没有想过。”
凌梦华看着阎宇卿,两人略微怔了一下,才发现原来阎宇卿是方才说错了话。
凌梦华不解的看着阎宇卿。阎宇卿突然笑了“我想适应布衣这个身份还需要一段时间。”
“你还留恋吗?”
阎宇卿笑了“我倒是要感谢你,现在我的生活很空闲,很快活不是吗,所以我才要感谢你,你接手了这样子不容易的一件事情,一定很辛苦吧。”
凌梦华大怒“闭嘴,你相不相信我只要是狠心,你就会死的很惨,你滚开,滚回你自己住的地方去。”
话说阎宇卿现在住的地方奇迹的简陋,除了一张床,什么都没有了,不过凌梦华惦记着他有恋床的秉性,所以就把他的原本的大床给他架过去了。
傍晚时分,阎宇卿躺在床上看书,凌梦华走了进去,看着阎宇卿道“你现在倒是悠闲,竟然有看书的时间。”
阎宇卿笑着“现在是我实在是没有什么事情做,以前想看书都没有时间,现在倒是很好,很舒服。”巨大的床上躺着一个人,凌梦华突然心酸的问道“你住在这样小的房间是不是很怪我啊。”
阎宇卿“没有,我倒是要感谢你,给我我一个时间让我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这样子对于我来说真的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凌梦华看着简陋的屋子,突然想起很久很久以前,自己在相府住着的时候,只是一个简陋的屋子,凌梦华突然想起原来那个人竟然是自己的父亲“你知道吗?我小的时候,一个人住在一个小木屋子里,里面除了一张床就再也没有别的东西,甚至就连吃一个馒头都是雪瑞偷偷拿来的。”突然她的话戛然而止,似的,她刚刚说到了雪瑞,她抬起自己的手看看自己的手,那本是一双血粼粼的手,如今竟然洗的这样子干净,可是那双手真的能洗干净吗?
凌梦华笑着“雪瑞死了,竟然是死在自己的手上,那个时候我万万没有想到竟然有一天雪瑞会离我而去,而且还是死在自己的手上。”
阎宇卿此时此刻真的是想将凌梦华抱在怀中,可是他知道这样子倔强的凌梦华此时大概是最害怕别人看到自己软弱的一点的。他坐在床上,静静的看着她脸上奔溃的表情,就是没能上前。
不知过了多久,凌梦华不见了,阎宇卿看着开着没有关上的门,他轻轻地闭上了眼睛,凌梦华笑了,看着外面的雨,此时的雨下的正大,但是凌梦华竟然在雨里走着,走着走着就走到了关着凌相国的天牢里,她轻轻地将牢门打开,走了进去。
眼前的人想要伸手抱她,终于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