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吱吱呀呀的开了,熟悉的身影,阎宇卿拖着疲惫的身体走了进来,凌梦华看着他满脸的疲惫,她有一丝的心疼,试探的问:“你,一夜没睡?”
阎宇卿并不看她,径自倒了一杯水,有意无意的说:“嗯。”
情况并不出乎意料,凌梦华刚想说什么,便被阎宇卿抢过来说:“收拾好了吗?能出发了吗?”
他的话就像一把刀,狠狠地刺向了凌梦华,她紧紧地抓着自己胸前的衣服,终于她还是说出来了:“过几天再走吧,我的脚伤还没大好!”
阎宇卿转过身来,打量着她,怀疑地问:“是吗?前几天你活跃的时候,我可没看你的脚有什么不好?”
凌梦华突然抬起头瞪大了眼睛暗想:“被发现了吗?凌梦华啊,你到底想干什么?你可真是讽刺啊!”
阎宇卿还在等待着她的答案,终于她说话了:“忍忍还是可以走的,如果着急的话,我是不会拖你后腿的,没有什么要收拾的,就跟老婆婆告别一下就可以走了。”
阎宇卿看着她,迟迟没有说话,他突然转变方向,向门外走去,边走边说:“你还是先养好自己的伤吧。”
自从上次的对话后,她已经很久没有见到阎宇卿了,梧桐树的枝叶总是摇曳着,这是那曾经树下修长的身影,让人那么的怀念,她的思想告诉自己去找他,可是她的冷静告诉她不可以,她一直在伤害着自己,一想他,白天她就练剑,不停地炼,直到弄得自己满身大汗,总是过度疲劳,经常会突然倒地,她常常用竹剑支撑着自己,半弓着的身体依靠着剑勉强的支撑着,豆大汗珠不停地滴落。夜间她会不停地吹自己做的竹萧,那箫声空谷传响,深沉而忧伤。
阳光灿烂的日子,她想着就快离去了,也没有什么可以送给老婆婆作为报答她的礼物,眼睛一亮,她想着去不远处的山间去采些花来,用来香饰屋子,也算是报答老婆婆了。
走了十几里路。终于看到了陡峭的崖壁上有一束粉色的花,异常的漂亮,尽管自己离半山腰的花有接近二十米远,可是自己仿佛是能嗅得到那花香。
她轻盈的起身,朝着那画飞去,在十米处单脚踩在崖壁上借力继续施展轻功,到了,她一只脚踩在边沿上,另一只脚扣在崖岸上,她的面容露出满意的微笑,单手将花摘下,就在这时,她的脚并没有完全痊愈,脚尖无法承受她整个的身体,一下子跌落下去,在半空中狠狠地摔下去。
不远处一个熟悉的身影在半空中接住了她,单手环着她的肩,两人平衡的竖着身体轻盈的落在地上,凌梦华瞪大了双眼,满脸吃惊的表情,深情的看着阎宇卿俊美的脸,她没想到,几日不见,竟是那么的思念他,这短短的落下来的几秒似乎是那么的长,长达一个世纪,而自己则是多想,多想时间就此停下,再不转动。
阎宇卿轻轻地放开她,冷冷地转过身去正欲走,凌梦华想追,一抬脚直接倒在地上,她情不自禁的昵咛一声,阎宇卿突然转过身去,见她摔倒在地,急忙跑过去查看她的脚伤,并责备的说:“你是不是女人,怎么就那么不知道爱惜自己呢?”
凌梦华看着他认真的表情,突然幸福的笑着,不觉得笑出了声,引得阎宇卿抬头看她,认真的交代她:“看来你这次真的要拖后腿了,你这脚可不能在活动了,没废掉已经很幸运了,接下来什么都别想,好好养伤。”凌梦华仿佛没听到他说话似的,依旧傻傻的笑着,阎宇卿饶有兴趣的看着她,两人都笑了。
阎宇卿轻轻地把背上的她放在床上,半开玩笑说:“瘦的皮包骨头,怎么就这么重呢?”
凌梦华瞥了他一眼,并不与他一般见识。
阎宇卿正要脱凌梦华的鞋子,惊得凌梦华一颤,忙推开他,阎宇卿竟邪恶的笑着,调侃地说:“又不是没看过,有什么可避讳的?”这话如雷贯耳,凌梦华一声大吼:“什么?”她真想一掌劈死他。
阎宇卿倒是十分冷静:“那晚你直接躺床上睡了,我看天这么冷,就把鞋子给你脱了,被子给你盖好。”
凌梦华十分惊讶:“什么?原来是你!”
阎宇卿:“是啊,是我。你以为是谁?”
阎宇卿又去脱凌梦华的鞋子,凌梦华想挣扎,刻骨的疼痛传来,她的脸不觉得皱成一团。
阎宇卿纤细的手在凌梦华的脚腕上轻轻的揉着,舒适感袭遍全身,仿佛不再疼痛,凌梦华便任由他揉着,不在挣扎,阎宇卿无意间看到凌梦华印满红晕的脸,突然觉得好笑。
他只好负责打破这种尴尬的气氛,谁让他是男人呢?他低着头边专心揉着边轻轻问道:“你吹得那首曲子很好听,自己编的吗?叫什么名字。”
凌梦华一脸好奇:“你听到啦!”
阎宇卿十分无奈:“废话,那么静的夜,也只有你这种没有道德的人才会打扰别人的睡眠,那声音能传十里,我不想听到都难。”
凌梦华扑哧一声笑了:“是吗?那每天夜里坐在树上静静的听我唱歌的是谁啊?”
阎宇卿将手上的动作停了半刻:“原来你是知道的,其实,我不光听到你吹箫,还看到了你练剑!”
一时陷入了安静,两人都不说话。
阎宇卿突然关心的说:“以后练剑的时候。。。。。。。”
没等他说完,凌梦华突然打断他:“你也懂音律?”
阎宇卿笑着:“何止是懂?你还没有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