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宇卿伸出手触碰凌梦华的额头,他的眼神迷离,仿佛有深深的渴望,凌梦华定定的看着他。
他轻轻地把她额前的一缕半湿发丝缕到了后面,凌梦华一脸惊讶。
阎宇卿:“要下大了,我们还是回去吧。”
凌梦华笑着。
阎宇卿好奇的问:“你笑什么?”
凌梦华:“你没发现你已经完全改掉了吗?”
阎宇卿无厘头的摸了摸额头:“改掉什么了。”
凌梦华满脸得意的可爱样子:“你说我何德何能?能让你这个一国君主亲自出阵,你说我何等幸运?能让我在这乱世之中遇到你。”
阎宇卿满脸深情的看着她:“这真的是你说的话吗?不是在做梦吧。”
凌梦华:“当然不是,这就是我说的啊!”
阎宇卿突然笑了:“你变了,变得不像你!”
凌梦华也笑了:“你也变了,变得不像你了,你没发现你现在说话都没有皇帝腔了。”
阎宇卿笑了:“原来是这样。因为我要保护你,所以。。。。。。”凌梦华一脸认真地看着他,两人相视着笑了。
安静的夜里,微弱的烛光照射着,院子内星光点点,残月高挂,凌梦华坐在石凳上动情的吹着花落水流,这是她第一次为着心上的人儿吹着曲子,吹得那样动听,仿佛要把全身的感情都投入进去,余音袅袅,阎宇卿坐在她对面闭上深邃的眸子,若有所思的听着。
阎宇卿睁开眸子,看着深入其中的凌梦华,她微笑着,全身心的吹着曲子,是那样的平静,像一只小猫一样,阎宇卿用手撑着下巴,痴情地看着她,轻轻地叹了口气:“如果这能这样过日子就好了,每天可以看你吹箫。”“啊”曲声戛然而止,凌梦华没听清楚惊讶的问道,阎宇卿赶忙坐正身子,一脸无奈的说:“没什么。”
是夜,凌梦华已经安稳的睡了,阎宇卿望着窗外的圆月,轻轻地感慨:“还要再继续吗?”他回过头来深深地看着在床上睡着的人,慢慢地走了过去。
他认真的看着她的脸,仿佛每一个细节都要看的那么真切,似要记在心底似的,仿佛如果不记住下一秒就再也看不到了。
不知看了多久,他才轻轻的说:“好好睡吧,明天,就只限于明天,我就送你回去。”他说完有贪恋的看了那美人一眼,头也不回得离开了,像是费了很大的决心。
那抹修长的身影离开了房间,床上的人不安的翻过了身子,轻轻的说:“真的,不能再继续了吗?”
凌梦华并没有睁开美眸,她却觉得自己的眼睛有辛辣的感觉,她知道这张美梦已经到尽头了,是该醒了,她心知肚明,明天,就要离开了,出去之后,她和阎宇卿就只是死敌而已。只是现在她还能十分自信的杀了他吗?她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一夜没睡,那漂亮的脸蛋隐隐有着疲惫的身影,一大早凌梦华刚洗刷完,老婆婆就来了,凌梦华本来还满是疑惑,老婆婆说完她才明白。
老婆婆:“听说你们今天要走了,我十分不舍,又十分担心,你们是不知道,这前面的三大林可是能要人命的,几年前,我们这的人也想从这出去,到外面的世界看看,但是进去的人全都都死在了里面,无一生还,我劝你们还是别走了。”令凌梦华庆幸的是这里竟然有这样善良的人,阎宇卿竟然先她一步,想到要和老婆婆告别,原来他已经了解自己的心声了,她的心里一阵难过。
凌梦华:“老婆婆,你不知道,我们必须要回去,现在外面还在打仗,而我们的存在就是为了这场战役,不然还会死更多的人。”想到这,凌梦华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就是这双血粼粼的手杀了多少人。
老婆婆还是想尝试说服她:“可是,实在是太危险了。”
阎宇卿突然进来:“婆婆,我知道我们要经历什么?但是我们已经决定了,今天就走。”
老婆婆见状也不再挽留,她十分不舍的目送着他们上路了。
凌梦华将自己亲手做的竹萧带着,换上了最初来时的衣服,除此之外,再无它物。
两人都沉默着,不知走了多久,凌梦华才轻轻地问:“天快黑了?这里也没有借宿的地方,荒山野岭的,你打算要怎么办?”
阎宇卿一脸沉默:“你难到不知道你已经进入了野兽林了吗?这里树木丛生,藤蔓接连,就算是白天都昏昏暗暗地,何况是傍晚?晚上时常会有野兽出没。”他边说着边打量着周围,继续说:“所以,你怕吗?”问到这里,他的目光不在流转,而是十分认真地看着凌梦华。
凌梦华笑着:“我可是凌梦华啊,有什么好怕的?”
这句话让阎宇卿十分伤心,他低垂着头,继续向前走着。
一堆火光照亮了周围,也照暖了相对而坐的两个人,凌梦华偷偷看了一眼阎宇卿,空气异常的安静,凌梦华不想打破这安静,她暗想着:“只要一离开这里,我们恐怕就再也不能这样同甘共苦了。”突然耳边传来阎宇卿的声音:“想什么呢?没事做的话就给我吹首曲子吧。”心中暗想:“说不定以后就听不到了。
凌梦华十分惊讶:“你没睡啊。”
阎宇卿抱怨:“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啊,这荒山野岭的,野兽又多,我要是睡了,谁保护你啊!”刚说完他就后悔了。
凌梦华心里感动但也不说什么,默默地低着头吹着曲子。阎宇卿津津有味的听着,这一刻他是那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