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过？她也是问过的好不好？！崔芯爱皮笑肉不笑的说道：“他早上还说，有个保险人得了癌症，工作室的前辈让他跟着去学习。回来会晚些。”
“晚些又不是不回来。”白胜祖说着，拿起放在桌上的电话，按下数字后递给崔芯爱。“你可以自己问一下。”
通过电话确认崔钟哲的确会赶回来后，崔芯爱将电话啪的贴到白胜祖额头上，问道：“说，你到底做了什么？”
“我只是问了句，你下午有没有空。”白胜祖实话实说，不过省略了前面的询问、威胁依旧后面的好处。
“……，好吧，这个暂且不提，下一个。”
“警局里有认识人的，和他互利罢了。”
认识警局的人？！崔芯爱上上下下打量了遍白胜祖。“我可以得到解释吗？”
白胜祖偏了偏头，放下调羹推开饭盒，说道：“楼房业务那个，是做兼职的时候认识的，后来他无意间问了关于法律的事情，才开始熟悉起来。至于警察，我也经常在那里做兼职。”
有种这个世界已经不是我认识的世界的凹凸感，崔芯爱按了按太阳穴，压下吃惊问道：“你说做兼职……好神奇的兼职，是什么？”
“前一个是网上咨询，关于建筑类的。后一个……你知道我记忆力挺好，看过一遍的东西只要不是垃圾都会记住。当时无聊，正巧，无意间进了警察局的网页，看到犯人的通缉令，又很巧的在上学路上遇见了，就通知了警察，然后就开始做兼职了。类似于线民吧。”
有感再问下去会出现更多奇怪和不可思议事情，崔芯爱很坚定的打住了，转而问道：“毕业典礼你还去不去？”目光望向他的腿和手，可能性……
“我受伤了，不去。”
“好理由。”
“你不是要搬家，有空去？”
“……，至少要拍照。”
“好吧。”
毕业典礼可以省略，欢庆会可以躲过，甚至可以不用上台演讲，态度还这么勉强。深深的吸口气，她指了指碗上剩下的青椒和缤纷卷，说道：“吃下去。”这绝对是报复。
白胜祖深感无辜，怎么都叉到天边去的话题，又回来了？戳了戳，见崔芯爱朝他哼气，他放下筷子用调羹三两下把饭吃掉，说道：“我已经吃饱了。”
“还有菜。”
“咚咚咚。”戳戳戳。
“再戳就破了！”眼见有将青椒和萝卜戳融的趋势，崔芯爱赶紧没好气的拍了他一下。双目一转，一丝恶作剧的心思从脑中闪过--手抵着白胜祖的肩膀，她弯下腰，柔软的唇瓣轻触他的耳尖：“其他时候我可以帮你分担一下，但是这是我做的菜……所以，要吃完才行。”
白胜祖严肃着脸没有说话，若不是衣领中喉结在剧烈的上下滑动，恐怕没有人会发现他正处于紧张和忍耐的状态之中。辫子侧垂而下，衬得雪白的颈脖越发的纤巧柔美起来；明明是保守贴身的t恤，玲珑锁骨却在暗地生香，勾引人的视线；还有那因为靠近而在眼前放大的肩窝，深浅适宜，明显而不唐突，线条优美……捏紧筷子，白胜祖吸口气收回快了有些控制不住的目光，发出了一声鼻音。
崔芯爱只想到要戏弄一下白胜祖，得到了应声，又瞅到，心满意足的站了起来。
“不挑食的孩子才是好孩子么。”
看着眉眼含笑的崔芯爱，白胜祖闷声问道：“那我现在可以吻你么？”
作为一个高中生，你不觉得你这个问题太出格了么而且你问的还是一个女孩子！给了他一个白眼，崔芯爱拧走不知道什么时候黏上她腰上的楼。“不可以。”
下午能抽出空来了，顺任那边也不用帮忙……收拾好碗筷，崔芯爱对白胜祖说道：“我躺会，不许吵。”说着从厨子里拿出被子，还带有消毒水的味道和微弱的阳光清香。
“嗯。”
“休息一会了可以吃点水果，要是累的话就躺下。有事情叫我。”
“嗯。”
白胜祖应了，看崔芯爱闭上眼，就把手机调至震动，顺便发了条短信。
对方回得很快。他看了眼独孤敏儿的名字，下头写着：记得你承诺的，哥的事情。
或许是担心，很快又来了一条短信：并不是我和钟哲的关系不能公开，但是现在说的话，必定会伤害到我的一个朋友，所以请你一定要保密。
“也是芯爱的朋友？”
“是。”
“那么我只有一个忠告：对心底亲近的人而言，隐瞒和谎言，本身就是一种伤害。越是喜欢，伤害越大。”
良久，独孤敏儿回道：“谢谢，我知道了，我会考虑的。”
白胜祖没有回，直接删除了她的所有短信。目光倾斜，眼底闪过了一丝柔软。他喜欢被崔芯爱保护的那种感觉，但更多时候，他也想去保护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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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白得有些刺眼，刮来的秋风带着丝丝寒意。
病房里的窗帘半开着，女孩在裹着被子酣睡。半坐起来起来的白胜祖静静的看着她，嘴角微翘，脸上是一种十分宁静、并且很安心的神情。
病房门外，黄锦熙小心的捂着嘴，悄悄的后退了几步。刚从吴哈妮病房里出来的白秀昌走过来，正想问她在干什么，黄锦熙虚了声，拉着他走了。
走下楼梯前，她忍不住往后看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