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现场异常地安静,所有人都望着他等着他的答复,徐清风轻笑一声站起来说道:“白云观确实有道士编制数的限制,从严格意义上讲,我这清风道长的确是个野道士。但我记得就算在以前,这编制的作用也仅仅体现在财政拨款上,有多少编制政府给拨多少经费,算是政府对宗教事业的扶持吧!只是并没有哪条规定说不在编的道士就不能参加宗教活动,毕竟宗教信仰是自由的——尤其在现在的邦联时代。按照我们道门的规矩,其实更讲究出身,比如要想担任河神庙这种大庙的主持,要不经过相应院校培训科班出身,要不就得在道门中有个师承身份,我是南州青牛观真玄道长的入室弟子,跟现在白云观的主持清云师出同门,算起来比他更嫡系,所以按照我们道门本身的规矩,我完全有资格在我们洪州境内的任何一个道观中担任主持职务。说得夸张点,如果我那真玄师父准备退位,我还是青牛观下一任主持最有力的竞争者呢,呵呵!再说就算在以前,政府也只是通过编制数来限制出家从事比如给人做法事等赢利性活动,有证的和尚道士才能出去给人念经赚钱——在自己庙里怎么整好像没人管,但谁都知道我们白云观的道士是从来不做法事的,我呢更是只负责画符或者给人解惑,而这两项活动,任何法律条款都没作出过明文规定。所以就算从严格意义上讲我是个野道士,谁也不能说我在‘非法行医’。何况这几年州里许多领导都专程到白云观向我求助呢,他们的实际行动足以证明我的合法性。再说再说了,我到白云观之前,那里多冷清啊,说得难听点都快倒闭了,而现在的白云观是什么样子,大家应该是有目共睹的。政府机关单位随着职能转变都要增加编制,我觉得我们白云观也可以提出类似要求,这事我回头马上跟清云师兄通气,让他向政府有关部门反映,经费我们可以不要,但总不能让我这清风道长一直当个野道士吧!大家要是支持的话,请鼓下掌!”
徐清风的话音刚落,全场便响起“哗哗”的掌声。见此那个男子脸都绿了,但受人之托不能不忠人之事,只得悻悻地说道:“那你总得承认自己其实是个野道士吧!”
“打倒编制,清风道长是无冕之王,我们支持你!”这时台下一个小丫头马上站起来大声喊道。
徐清风向那个小丫头点头微笑,望着男子笑眯眯地说道:“野道士就野道士吧!我是方外之人,编制不编制的其实没有任何意义。就像我除了当道士还搞雕塑,这方面我不是科班出身,也没考过任何资格证,照你的意思,我现在是不是也不能做这?”
男子胆子再大,也不敢质疑徐清风在雕塑艺术上的造诣啊,闻言脸憋得通红,老半天才说道:“我没问题了!”
徐清风眼中暴起一道精光直直盯着男子,做了个怪异的动作,声音非常柔和地问道:“那你回去怎么向你们老板交待?”
“张公子不能怪我,我已经尽力了!”迎着徐清风邪异的目光,男子不由失了神,下意识地说道。话出口才意识到不对,浑身猛的一颤指着徐清风惊呼道:“你——!”
“主持人,还有多少时间?接着回答其他观众的问题吧!”徐清风浑不在意地笑着坐下,对几乎傻掉了的主持人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