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确实只是受害人!”不管事情是不是他搞出来的,既然徐清风自己把理由摆得这么充分,黄毅当然要帮他一把将他摘出来,所以顺着徐清风话里的意思直接定下基调,这样的话,别人将来想翻案也要先过他黄某人这关。不过演戏要演全套,少不得沉吟着说道:“我说清风啊,虽然你也是受害人,但事情毕竟是因你而起的,都说解铃还需系铃人,你是不是有责任做点什么?”
“我还有责任了?!”徐清风一脸委屈地说道,“黄伯伯你是不是老糊涂了,这事哪是我引起的,是昨天晚上那个提问的人引起的好不好?要说这事还真蹊跷,道士编制这种事,一般人根本没听说过,那个人怎么就那么清楚,你不觉得其中有问题?说不定还真是阶级敌人的阴谋,难怪连邦联调查局和内务部都惊动了,我记得他们一般是抓间谍以及负责侦破意图颠覆政权、分裂国家之类的非法活动的,小事他们从来不管。要是照这条路子考虑的话,很可能他们正在查一个大型的非法组织,发现昨天晚上这事跟那个组织岛芟瘢就顺手圈了进去。要我说啊,你们首先应该搞清楚是谁把邦联调查局和内务部忽悠起来的,这样才能对症下药;其次呢,赶紧把昨天晚上的幕后黑手给找出来,掌握主动权免得邦联那边说你们不积极配合给你们乱扣帽子。”
徐清风还真的猜对了,这事之所以惊动邦联调查局和内务部,确实是因为他们怀疑跟某些非法组织有关。那些组织的惯常手法是以当地政府限制宗教信仰、打压宗教人士为由,煽动教徒到政府示威甚至策划更激进的活动。只不过那些组织以前从来没在洪州活动,也没煽动过神道教的信徒。但现在徐清风已经被那帮老道士捧成了了百十年来第一个被称为“宗教领袖”的,有关部门就不得不高度重视了,认为很可能是某个势力的新阴谋。毕竟华族人骨子里都是神道教的信徒,这事要不赶紧控制住,可能产生的危害无法估量。真玄老道正是看准了这点,才让他的老友向邦联政府讨说法。
“小徐你不要上纲上线危言耸听!”说话的是州宗教事务管理委员会的副主任钱某,正是张荣那个亲信,主任到外地参加交流活动去了,所以由他代表宗教委参加这次会议。如果只是州警察厅的调查,钱主任是不担心的,但现在邦联调查局和内务部这样的强力部门介入,还提到如此高度,而且徐清风的分析直奔要害,要找出透露他在白云观没有正式编制的秘密的人,不由乱了方寸。话说出口发现大家把目光聚集到他身上,许多人都是一副幸灾乐祸的神色,钱主任心里更虚,悻悻地说道:“你不是青年宗教领袖嘛,你出面发表个声明,再向邦联那边作些解释,不就可以把事态控制住大事化小小事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