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英国的一个礼拜,仿佛与世隔绝。去到一个新的地方,开始新的生活,每一天都有新鲜的感受。更何况,身边还是自己爱的人。蒲又时顿时有一种人生若斯,还有何憾的感叹。
就连倪磐,蒲又时也敏感的感觉到他是不是也有一种打开心扉的释放感呢。
大家在超级市场里面奔跑嬉闹,在大街上面追着垃圾车跑,又或者为了避让洒水车来狂欢,还是为了抢红灯,在众人的目光里面肆意的穿越,又或者在厨房里面,刻薄的指点她做饭……
这些事情,她总有一种回了国就再也不可能发生的感觉。
“发什么呆啊。放盐了。”他顺手用手里的竹铲子敲了一下她的头。
蒲又时吃痛的摸了一下头,随手用小勺子点了一勺丢进去。
“太多了!笨蛋!”于是又一铲子又毫不留情的敲在了她的头上。
蒲又时可怜兮兮的瞅着他,“暴君,你这样很像红太郎好吗?”
“红太郎,那是什么?”倪磐皱着眉头的样子让蒲又时心情大好,她不着边际的瞎诌道,“大约就跟西瓜太郎什么的差不多吧。”这还是难得的明明感觉到了彼此不同世界,却能拾取的乐趣。
倪磐又操起了竹铲子给了她一下,“别笑了,笑的傻死了。”
蒲又时摸着头,“喂!你够了哦!”
倪磐笑了笑,“快点装盘了。剩下的我来做。”
她乖乖的把自己做的面目全非的食物盛了起来,然后退位让贤,站在他边上,看着他利索的洗菜,切菜,做饭。然后,慢悠悠的勾着嘴角。
他的刀工还行。不是那种大厨级别的,但是自己慢条斯理的准备,也还算是统一出品的模样。但是相对蒲又时。绝对是五星级。其实有点想象不到,他居然会做菜。
等他炼好了油,把菜丢进锅里面,她突然从后面圈住了他的腰。
如此玛丽苏的场景发生在自己的身上,蒲又时只能不停的给自己洗脑说,这货绝壁不是我啊。
倪磐愣了一下,拿着锅铲子的手顿了下,才轻声细语的问道,“怎么了?”
蒲又时把脸贴合在他的后背上,双手缠在他的身上。感受到他结实的肌理。自己使劲的蹭着摇了摇头。
倪磐轻笑一声。似乎很享受这种被人缠住的黏腻的感觉。然后一边熟练的翻炒着菜。一边说。“怎么。想要蛋炒饭?”
被这样巨大的跳跃弄懵了,蒲又时诧异的说,“什么?”
倪磐继续笑着说,“你不知道蛋炒饭什么意思啊?”
蒲又时当然不甘示弱的说。“我当然知道啊。”
倪磐给面子的说,“嗯,那是?”
蒲又时学着念白道,“蛋炒饭,饭要粒粒分开,还要沾着饭。”
他嗯了一声。叹了口气。用着她能听得懂的方式说道,“你想跟我在这里来一发?”
蒲又时当然不给面子的哈哈大笑起来。
她趴在他的身后,说道,“不知道是谁前几天还跟我说要去我卧室羞耻play。现在又要邀请我在厨房大玩qing趣吗?”
虽然很不好意思承认,但是倪磐在英国期间实在太规矩了。除了在外面的时候会忍不住的亲她一下,其他时候对她亲昵的甚至像是友好的大哥哥。
倪磐哼唧一声,慢悠悠的把菜盛了起来,“所以。你这是在yu求不满?”
蒲又时嘴硬道,“我才没有。”
突然倪磐的手机响了起来。
倪磐示意她帮忙从自己的口袋里面掏出手机,顺便帮自己举一下好让自己能凑近了说话。
一边吐槽说,“懒死你好了。”一边还是乖乖的迁就他的身高帮他举着手机。午后的阳光金色的光圈让厨房也变的温暖漂亮起来。
就在这样恍惚的美好里面,蒲又时微微的笑了起来。
倪磐一边继续做着饭,一边微微的向她的手这边靠近,表情也变的有些严肃似的,简短的嗯嗯啊啊了两句,才说,“好的,我明天就回去。”
而也只有最后一句,将蒲又时拉回了现实。
她逐渐找到了自己的声音。“啊,准备吃饭了。”
倪磐意味不明的看了她一眼。
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这么简单的道理,她懂,一直懂。
在蒲又时的心目中,恋爱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你喜欢我,我喜欢你,就欢欢喜喜在一起,一辈子。
所以面对蒙骁劈腿事件以后,她一直都想不明白是为什么,足见情商低下。
情商很低的蒲又时在怎样追求倪磐的道路上陷入了迷茫。
最终居然演化成了简化版,也就是传说中的勾引。
这确实是很愚蠢的决定,但是对于他们俩约定的关系来说,也无疑是最合适的。
zuo爱zuo爱,做着做着就真的能做出爱来吗?
她从女性,或者说从自己的角度出发,似乎,真的很灵验。
又或者,确实就是自己很不想承认的斯德哥尔摩综合征?
实在没有胆子在有妈妈在地方做这种事情,但是明天他就要走了,要怎么样把他约出去才不会显得很突然呢?
她一边咬着勺子,一边苦思冥想。
看在倪磐的眼里面,披散着头发的蒲又时,蹙着好看的眉头,胭脂色的唇瓣含着勺子,不时露出微微用力的贝齿,显得有一种漫不经心的天真。他眸色渐渐深沉起来。
而一无所知的蒲又时还在想,要怎么样才能让两个人上c变成一件很顺其自然的事情呢?
饭在窝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