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木箱在掷出手的那一刻。木箱盖砰的一响竟然弹开。一只鸽子腾空而起,被极度惊吓的鸽子咕咕叫声变了调,奋力的扇动着翅膀想要逃脱。
蹲在船边上的男人一纵而起,手里的鱼竿快速挥出,鱼线一下子缠住了五丈外鸽子的一只翅膀,鸽子被甩在水里。
当郎中双腿反剪从上面用脚跟扫向对方时,年轻人脚下快速右退一小步躲过了小木箱,双手使出吃nai的力气翻转对方的腿,双臂的爆发力很大,只听喀的一响。钱方浩尖叫一声,后腿扫在年轻人的力量骤减,年轻人只是晃了晃没有倒,两臂往前一送。钱方浩像一截木桩被顺着掷进了船舱里。
扔掉鱼竿的清书站在旁边看热闹,这时走过去笑着说;“王富,功夫不错啊。”
年轻人用手揉了揉被腿扫过的左肋,苦笑着说;“还不错呢,差一点没让人家放倒了,你闲着没事也教教兄弟!这家伙功夫不错,若不是心里先有了胆怯,一对一我还不一定能制服住他!”
清书和王富向船舱里走去,不用在手挑珠帘了,珠帘在钱方浩身上。旁边散落着不少单粒的珠子。
钱方浩被摔得七荤八素,勉强坐起来,两只手按在左胯股上,额头有一处抢出了血,被流下的汗水在左脸冲出一条条的
里面坐着男人始终一动没动,药箱完好的放在一个女人身边,那个需要看病的女人,婉佳。
“你认识我”?钱方浩看着对方沉默了一会回道;“不认识”。“那为什么要跑”?钱方浩又回道;“看见你的样子很凶,我感觉不对,怀疑你们是巢湖的湖匪”。
他笑了笑说;“花二两银子抢劫一个身无分文的郎中。这湖匪也忒弱智啦,你这个回答不好。郎中带着药箱很正常,还带着一只随时可以放飞的鸽子,你觉得正常吗?你要通知谁,是蕙chun?”
钱方浩额头还在流着汗和血。紧咬住牙关,是因为疼痛。还是控制不让自己说话。
“在下有时会心很软,只要让俺满意,常常会放人一条生路,有时也会做出不理智的事,恨屋及鸟,会伤及无辜斩草除根。听说你有四个孩子,有一个正在继承父业,难道你就真的忍心让宋朝翰林学士仲阳绝技后继无人?你如果无所谓,在下也不反对。”
他的脸上看似在笑,眼睛里却留露出一丝冷酷。
郎中就像被重重的击了一下,身体一哆嗦,两只眼睛恐惧的看着对方,额头的汗流得更快。
“找到你在下不是靠的运气,就像当年紫薇堂的覆灭。所有掺入的人都会被找到,你听说过龟枪的结局了吗?有你二八,没你十五,俺只是给你一次机会。”
钱方浩虽然还是不知声,但是眼珠子轱辘轱辘转得更快,他是在权衡。“我如果说了,你真的肯放过我的家人吗?”
“这事不取决我,那要看你让俺满意的程度,在下一高兴什么事都可能做出来,你最好想破脑袋讨我喜欢。先说你怎么认识在下的,在哪里见过俺?”
“在六安城外客栈,那个叫夜店的客栈,我给你们送过酒。”
“清书,闭住他的穴道,扔进河里,咱们进城。”他说的斩钉截铁,脸上能刮下一层霜来。
清书刚答应了一声“好啦”人还没站起来,钱方浩脸se煞白急忙大喊道;“等一等,再给我一次机会。”
“这是最后一次,在下的忍耐是有限的,不要拿生命开玩笑。”说话的声音虽然不高,每个字都让对方心惊胆战地。
郎中急忙点着头说;“我知道我知道,我保证再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在云龙镖局离开合肥时,我和蕙chun小姐远远的躲在人群里看过你,一直栈。我和小姐曾跟踪过你们,走了没多远小姐发现还有其他人跟踪,怕暴漏放弃了。”
“在六安夜店客栈出现的那个人是谁,别告诉我那是个男人。”
“那是敝人的婆娘,只是想知道你们的情况,对小姐有多大威胁,那个人皮面具也是小姐的。小姐小时候就生活在合肥,两家是邻居跟婆娘是好朋友,小姐很喜欢比她大三岁的婆娘,也经常拿点银子让婆娘拿回家交给父母补贴家用。婆娘每天和小姐形影不离,也跟着教小姐武功的师傅学了点功夫,那点功夫也很粗浅,就是轻功好点。我是家传的功夫,从来也没有加入过紫薇堂,我和婆娘结婚时小姐送了很大的一个礼,我们……。”
郎中好像说到动情处,叹了一口气接着说“现在的蕙chun已经不是从前那个小姐,紫薇堂覆灭时剩下的分舵主带着银子跑路了,惠chun基本上成了孤家寡人。她这次是想弄点银子彻底退出江湖,找个喜欢的人把自己嫁了,我们只是看她挺难,想帮一点忙。”
他淡淡地问;“蕙chun现在哪里,你跟她怎么联系?”
郎中的眼珠子不再转,好像被定格,过了一会叹气说;“你们走后的第二天小姐去了一次药铺,她觉得没事了,她要拿回自己的那份好处,带着妹妹离开这里,在就没见过她的人!不过说句公道话,小姐手上从来没有人命,也不是心如毒蝎的那种人,那天出事的时候小姐也没在现场,她和她的母亲不一样!”
“既然没有再联系,那只鸽子带在身上做什么?”
“那是通知婆娘我出事了,我们早就有约定,只要见到鸽子婆娘就会带着孩子躲起来。”
“柳燕你们以前见过她吗?”他不知突然对这件事……。
“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