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哥有他自己的主意。你哥能说啥。那时你哥可是一股子心都想着念书。”李红秀拍了拍李芳的肩膀。
“田妮那小姑娘是不错。娘看着也稀罕。家里啥活都上手。可是这事也得看你哥。你啊,就别参合这事了。”
李芳恹恹的点了点头。她虽然想让田妮嫁到自己家。可到底也得顾着李卓的想法。
李红秀以为这事就这么过去了。却不知道李芳托了人去打听那家猎户。
得知是个年轻,勤奋的。李芳这才松了口气。后来田妮嫁过去,夫妻很是恩爱,一年后又生下一个儿子。田妮的日子更好了。李芳曾状似无意的在李卓跟前提过一次。见李卓神情无恙,李芳不禁庆幸。外一当时她一冲动,把这事挑开了。最后这事还不能成,那岂不是让田妮和李卓都很是尴尬。
李红秀知道这个事后。直道李芳有做媒婆的潜质。当然这都是后话。
因为是待嫁的闺女了。田妮手里的活一下子就轻松了下来。于是两个小伙伴就经常窝在一起玩。对于这个好朋友出嫁,李芳心里酸酸的。虽然田妮从来都没说过,可是她的心意她却是知道的。从那天知道田妮要出嫁的时候,她的心就不舒服。可李红秀说的话也对,感情的事情勉强不来。她也曾经试探过李卓,见李卓脸上满是祝福,就歇了那个心思。好在打听来那个猎户是个良人。
“小芳啊,婚事定的突然,我的嫁妆啥的,我娘都没来得及弄,你......”田妮有些不好意思开口。虽然家里的婶婶多的是可以给她绣的。可是李芳的手艺现在可是出名的很。一辈子这么一次,虽然不是自己想嫁的那个良人,可她也想穿的美美的。
李芳笑着点了点头,“你放心吧,我肯定去。”
田妮这才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脸上已经有了些待嫁姑娘的羞涩。
原定好初六初七就开业的,一家人商量了下,就改到十五之后了。
这是分家后的第一个十五。往年十五的时候。李家大房、二房和李红莲都是会去看花灯的。李芳的记忆里只在很小的时候去过一次。李卓虽然是男孩。却是一次都没有去过的。
李红秀年前就和赵氏约好了。十五这一天,两家人早早的就去了铺子。
宋远特意买了鞭炮。天刚擦黑就放了起来。
之后,在门前挂上了红灯笼。见路上的行人越来越多。两家人这才关了铺子门。慢慢的沿着主街看起灯来。
“哎,你听说了吗?今年徐柳两家可是办了猜灯谜的活动的。”
“往年不是何家?”
那人一听,就呵呵一笑,“这你怕是不知道了吧。那何府早就完了。如今咱锦荣能说的上话的没了何府。那几家可就露脸了。”
“啊?你要是这么说,可就怪不得是徐府和柳府合着办了。”
以往有何府在。哪里轮得到别的大家。
这话那人没说出来,众人却都是知道的。
这么说着,人群就往东边涌去。李芳一家子在听到徐府的时候就没想去看热闹。偏人群簇拥着,也只能跟着人群了。
离的远远的。就见到前面搭着大大的台子。本是喜庆的日子。周围的台柱子却用柔黄的月影纱代替。如此的大手笔,让围着的人群不住的夸赞着。
赵乐撇了撇嘴,“装呗。人家有的是银子。”自从知道徐沁儿的真面目。赵乐就一直不喜欢徐沁儿。
赵氏听完,好笑的拉扯了下赵乐的袖子。见没人注意。这才松了口气。
“你这丫头,不许捣乱,不许瞎说。”
赵乐吐了吐舌头。在赵氏的瞪视下,压低了声音。“娘,往年可都是用红绸子的。这大晚上的,灯笼一趁着,还不都是一样,偏她们用柔黄的月影纱。还不是为了凸显她们的身份。”
李芳捂嘴偷笑,想到了什么,便问道,“婶子,这节庆的日子,用黄色,不怕......”
赵氏摇了摇头,“以往也见过用蓝色的。应该是没什么事。这点人家肯定早就想到了。再者人家选的是柔黄色。”
正说着,就见一个留着八撇胡子的中年男子上到台上。对着人群的方向分别拱了拱手。
台下有认识这人的,便起哄喊道,“这不是徐九爷吗?咋管家不当了,跑来给俺们拜年来了。”
徐久听了也不恼,只淡淡的笑着。又拱了拱手,便道:“今年有幸我们徐府和柳府一起办这个猜灯谜活动。可不简简单单是一个猜灯谜的活动。”
众人不解的问道,“咋个不简单的法。”
徐久但笑不语。台下的人便嚷道,“徐九爷莫不是在故弄玄虚?”
“是啊,这灯谜就是灯谜,怎么个不简单的法?”
徐久见台下越来越多的人跟着起哄。便拱手说道,“徐某人先卖个官司。”徐久是徐府的家生管家。平日里办事公道,在锦荣镇很有声望。就有许多人称徐久为徐九爷。
徐久刚下台去,台上的红帘子突然就掉了下来。众人这才看清,原是一层红纱,红纱掉落。一个悦耳的琴音便紧跟着响了起来。
琵琶琴声响起,围观的人霎时就安静了下来。
李芳踮脚看去,就见徐沁儿身穿素绒绣花袄,软毛织锦斗篷披身。挡住了下身的流云裙。
这身衣裳李芳一点也不陌生。正是年前特意给徐沁儿绣的。所以尽管徐沁儿坐在矮凳上,软毛织锦斗篷挡住了流云裙,隐约露出一点布料,李芳也一眼就看了出来。
赵乐也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