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浓缩血浆,打算先给他们每人注射一支,希望能够让他们多坚持一会。
待注射完血浆,穆子晴突然发现有一双虚弱的眼睛正呆呆的看着自己。习惯性的给了他一个浅浅的微笑,说道;“别怕,你不会有事的。”
不知怎么地,那伤员眼眶中突然闪现出了一丝泪花。
穆子晴倒是没再去安慰他,直接给他注射了一支麻药。
那伤员很快就熟睡了过去。
他的伤口是左胸肌下侧,看样子也是被利矛所伤。因伤到了内脏,她也只好用手术刀将他伤口切开一些,然后再用支架将肌肤组织撑开才能进一步处理他内部的创伤。
这些伤员的伤几乎都是千遍一律,只是位置与轻重不同。不过,有系统在,这样的伤对穆子晴来说也不算很麻烦。不管他们内部伤的怎样,她都能清楚的知晓而准确下刀。
给他包扎好伤口,正想离去时,又发现这伤员的一条手臂肿胀的血肉模糊。
用眼睛扫了一下,通过x光,只看到他的前臂骨碎裂了好几处。于是,又拿出剪刀将他的袖子剪去,消好毒,用手术刀把肌肤切开,拿出骨铗将碎裂的骨头拼回去,缝好切口敷上药,再拿出几块夹板给他固定……
大夫处理伤患的样式大至上都是相同的,尽管穆子晴拿出的这些手术器械以及处理伤口的手法对这些古人来说是非常新奇的事物,可那也是要仔细去看了之后才能发现的呀。
穆子晴所在的这个位置是整个营帐最偏角的地方,再加上这里放的又都是一些等死的重伤员,那些医工基本上都不到这里来,偶尔会过来的也都是那些抬着重伤员来这里等死的军汉。他们对这些血腥死亡早就麻木了,根本就没去在意蹲在角落处的那个小姑娘在干什么。
大伙正忙得不可开之际,魏清在十几个将领的簇拥下缓缓的走进了营帐,萧顺见了急忙放下手中活迎了上去。
魏清朝他摆了摆手,示意他不必拘礼,救人要紧。
来到伤员之间,魏清时不时用手拍拍那些坐起来的伤员的肩膀,给他们说一些即是安慰又是激励之类的话。
古代时的那些大将,一般在大战后都会率领着手下将领去慰问那些受伤的将士,这也算是一种安抚军心惯用的手段。
魏清在营内巡视了一阵,路过一处角落时。远远的看见一个装饰怪的姑娘蹲在地上正聚精会神的在为伤员处理伤口。周边的人都是躺着的,就她一个人蹲在那,加上她那身有些怪异的服饰,让魏清觉得有些特别,就开口问了句;“那人是谁?”
距离有点远,加上穆子晴这会又把头发盘了起来,一时间,那姚总管与那个牧承竟是没认出来。
姚总管看了看,说道;“好像是个大夫吧?”
“大夫?”魏清有些疑惑,说道;“过去看看。”
一行人在穆子晴身后不远处停了下来。
姚总管想前去提醒,魏清却拦住了他,并示意他不要出声。
众人就那么静静的站着。此时,他们的目光都落在了穆子晴身边那个已经打开的箱子上。只觉得里面摆放的那些东西甚是新奇,又见她的手不知套了什么东西,手指显得格外修长。
因穆子晴是背对着他们,他们也就无法看清她是如何用那些器械给伤员处理伤口,不禁使得他们好奇心大起。
一群人悄然的走近她身后。只见她拿起一把银光闪亮的小刀沿着一截断箭伤口切了下去,之后又拿起一件东西将切口撑开,再换成一把又细又长的钳子,从撑开的切口处伸入,把那些拌住箭头的肌肤组织挑开,小心翼翼的将那支箭取了出来。
所有人的眼睛都瞪得更大了些,一个个屏着呼吸,生怕会打断眼前这小姑娘继续下去。
在古代,如果中箭太深取不出来,一般都是用半夏和白蔹下筛,以酒服。并说:“浅者十日出,深者二十日,终不住肉中”。其实那就是让伤口处的肌肤发炎起来将箭头逼出,而那样的做却往往会让人丧命。
然而,眼前这小姑娘却轻而易举的把一支插得那么深的箭给取了出来,这怎能不叫他们震惊?
可接下来的事却更使他震惊的张大了嘴。只见她拿出一根类似鱼钩的针,象缝衣服一样将切口缝了回去。
“这人的身体还能象衣服一样缝的?”
穆子晴全神惯注的在伤员身上,细心的打好一个又一个手术结,完全没有察觉到身后的变化。将伤口缝好后,又给他清理干净血渍,然后在伤口处铺了一层白色的药粉,再拿出绷带给他缠上。
因伤员昏迷了躺着不动,缠绷带时,穆子晴倒是费了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