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他?哼,他只是气他而已,与他和母亲曾经受过的欺辱相比,又能算得了什么?o巧一曲终了,那边照顾魏权的警卫员将手上的戏曲单子递过去,笑道:“魏老,您看下一首听什么?这是单子,你衙了告诉我,我去放片子。”
这些年苏缙云的实力魏权都看在眼里,几个孙子都是什么材料,他看得比谁都要清楚。丝毫不带偏心的说,苏缙云是几个孙子里面才华最高、为人处世最令他满意的一个。可惜,就是这让他骄傲的孙子,却随了他外婆家的姓氏。
“缙云点吧,今天爷爷听缙云的。”魏权笑着将单子递给他,见他接了过去这笑容也是满满的。
魏泽学原本还是有些担心的,后来见苏缙云接了过去才不由得松了口气。抬头见爷爷目光如炬的盯着苏缙云,心里明白爷爷其实最疼爱的人其实不是他,而是他三哥苏缙云。只可惜,三哥根本就不在乎这些。
随手将戏曲单子往旁边一扔,哼笑道:“有没有《醒妇上坟》?有的话,就直接放这个,要是没有,就随便放一个好了。”反正,他也不喜欢听,他之所以陪着坐下,不过是为了给魏权添堵罢了。
醒妇上坟?!就连魏泽学也变了脸色,这苏缙云哦,事情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为什么还是要和爷爷强硬下去!
魏权也明白他这是在给自己找晦气呢,无所谓的摆手让警卫员该干什么干什么去,端着茶杯的手都不由得有些发抖。这小子,到底还是怨恨他的啊!
咿咿呀呀的醒妇上坟已经开始唱了,苏缙云眯着眼睛开始抽烟,一支接着一支仿佛要将这一辈子的香烟都抽个干净一样!魏泽学见他这么不要命的抽烟,很是担忧的为他捏了一把汗。苏缙云一般很少抽烟,而今天抽烟似乎抽得特别多。
“哥,别抽了。”趁着魏权不注意的时候,魏泽学一把摁住了苏缙云打算点烟的手,沉声道:“你今天很反常啊。”
苏缙云目光深沉的看他一眼,将香烟放回烟盒里面,叹了口气站起身对正在喝水的魏权道:“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完,也不给魏权应答的机会便大步走了出去。魏权无声的将茶杯放下,目光很是不舍得的注视着他的背影,好一会才苦笑着拍着魏泽学的大腿,问:“你哥哥他最近过得怎么样?”
魏泽学无奈的从门外收回视线,点了点头笑道:“蛮好的,还是老样子。”
“是吗?”还是老样子么,那就是说并不好。魏权也是大半辈子荣光的人,也经历过生死存亡,很多事情早就看得很透彻了。“缙云他啊,还在怨恨我呢,怨恨我当时没能救他妈妈。”
“那也不是爷爷的错,我哥他不会怪你的。”魏泽学急忙伸手握住魏权有些冷的手,心一惊急忙问,“爷爷,你手怎么这么冷?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