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该上早朝了……”天还未破晓,便被秦厉唤醒了,穿上紫色的官服,带上紫金色王冠,楚燃打了一个哈欠,便钻进了轿子里。
说到底,这还是她第一次出王府,第一进宫参加早朝,心中隐隐有些不安。朝堂不同于王府,不是她夜楚燃的天下,若是露出一丁点破绽,必定会大难临头。
找车外的秦厉补完朝堂的“功课”,楚燃对赤焰国局势也了然于心——
皇上夜楚郁沉迷于酒色,昏庸无能,可谓赤焰国有史以来最“圣明”的君主!
遇到猪一般的皇上,便造就了神一般的夜楚燃,和深藏不露的皇叔——夜楚邵!
夜楚郁寻欢作乐,夜楚燃手握兵权,夜楚邵执掌朝政,这赤焰国可谓暗潮汹涌!
而她,又将经历怎样滴沉浮?
楚燃闭上眼睛,不再去想。
约莫半个时辰后,便到达了皇宫外,吩咐秦厉在宫外候着,楚燃从容不迫下车,再走了约莫一盏茶,方才到了金銮殿。
朝臣们均板着一张脸,神情冷肃的站在自己位置,瞅着左前方的一席空位,楚燃寻思着是自己的,便理所当然的走了过去。
面对诸位大臣诧异的眼神,楚燃却是神情慵懒的站着,懒懒耷拉着脑袋,准备再补会儿觉。
“炎王站在本王的位置上,是想要取代本王的意思吗?”破空传来的轻笑声,将楚燃的最后一丝睡意驱散,不悦的扭头看去,只见金銮殿外一人阔步而来,刀削般的面容冷峻刚毅,一双微敛的眼眸锐利带杀,鬓角参杂着两缕细长白发,看他深紫色袍子绣着金龙,想必是她的皇叔夜楚邵了!
楚燃唇角一勾,不冷不热道,“皇叔,言重了,本王不过是见皇叔未到,一时有些思念皇叔,便站在此地等皇叔,顺便沐浴皇叔的高风亮节……”
“炎王盛赞,本王愧不敢当……”夜楚邵狭眸一眯,嘴角挂着狐狸般的笑,锐利的目光紧随着楚燃,不着痕迹的打量着。听说夜楚燃性格大变,今日一见,果然所言不虚!
楚燃着急找地站,自没有注意到夜楚邵的目光,和一旁窃窃私语的朝臣。
飞快的瞄到右边三个空,楚燃缓步走到第二个空,身子还没有挤进去,便听一道傲慢冷哼声,“王爷不是对老臣无意吗?为何要站在臣的位置,臣可没有什么高风让王爷沐浴……”
楚燃定睛一看,正是鼻孔朝天的驴大人,便也不再计较,轻笑道,“驴大人何必如此见外,本王不过是想告诉驴大人,切莫再给本王写信了,本王此生都不会纳妾的,驴大人请自重啊……”楚燃声音不大不小,却保证在场的每个人都能听得真真切切,果不其然,吕建之的脸又黑了几分。
“你——!”吕建之白花花胡子乱颤,气的说不出一句话来。当日在炎王府的羞辱,不仅让他名声扫地,还备受同僚的白眼,如今越发放肆,真是让他恨得牙痒痒!心中不由得咆哮道:夜楚燃,老夫跟你势不两立!
一向冷厉的铁面战神,何时说过这么多的话?再观楚燃站错了两次,夜楚邵嘴角一勾,挂上意味深长的笑。
夜楚燃,你当真失忆了吗?
就在楚燃瞅到一个空缺时,一名俊逸脱俗的男子先她一步站定,眼神暗自扫过前方的空位,嘴角勾起纯良无害的笑,“臣温初言,见过王爷……”
楚燃轻轻点头示意,神情自若的走到他指位置,眼角余光扫过对面笑的奸诈的皇叔,还有蹬鼻子上脸的吕建之,随后将目光落在她身后淡雅的男子身上,沉声道,“温大人,客气了……”
温初言动了动唇,正要说什么的时候,一个老太监匆忙而来,在金銮殿的中央站定,拂尘一扫,尖声宣布道,“皇上龙体违和,现于金龙殿修养,特命咱家来此,传圣上口谕,天下之事,无论大小,全权交给炎王处置,任何人不得有议……”
闻言,夜楚邵脸色微变,晦暗不明的目光落在楚燃身上,不知道再打什么主意。而楚燃虽千万个不情愿,在公公眼神的一再示意下,也只能上前领命道,“微臣夜楚燃,谢皇上厚爱!”
“恭喜炎王,咱家告退……”老太监皮笑肉不笑的走来,不冷不热的说了一句,便带着身后一干人离开了。
诸位大臣很快也散了,临走之际,意味深长的眼神,让楚燃直感头皮发麻,看似皇恩浩荡的荣宠,实则将她往火坑里推,让她老狐狸夜楚邵斗,夜楚郁自己坐收渔利,看来他也并非传言般昏庸啊!
但她楚燃最讨厌别人利用,怎会甘愿落入他的圈套!
楚燃神色一冷,大步离开了金銮殿,寻思着借探病之名,和夜楚郁周旋一番,扔了这烫手山芋。
不知不觉,竟走到了后花园。
“公公,放了奴家……啊,公公,不行啊……”一路走到御花园,本就心情烦躁的她,听到不远处的哭声,便更加不爽了!
什么人如此大胆?竟敢在此欲行不轨?
反观路过的太监宫女,神情古怪,目不斜视,以最快的速度跑出她的视线之外,十分诡异。
楚燃眉头一挑,大步走了过去,只见假山后隐隐可见一个太监,将一名衣衫凌乱的宫女压在身下,欲逞qín_shòu行径。
“公公,求你放了奴家,奴家才刚刚进宫,若是被人发现了,是要被砍头的……”宫女潸然泪下,哭的越发伤心,死太监却充耳不闻,继续着无耻的兽行。
身为黑道的老大,平日最讨厌仗